“嗯?”
白雪韵看着周围的环境,安静是安静,简陋了些,而且还有些尘灰,喜静的她并不很喜欢。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颜乐转过头来看着白雪韵,语气中还带了几分调皮,似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想要看看她的恶作剧成果一样。
白雪韵先是一愣,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淡然道:“你该炼药了,不可耽搁。”
白雪韵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颜乐的笑容却忍不住变得更大了,因为她能感觉到白雪韵移开目光时的不自然,像是一个没有底气的孩子一样。
“是的,大师姐。”
颜乐非常识趣地没有纠缠下去,而且现在也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所以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药鼎,即便是对外貌不介意的白雪韵看到这个鼎的时候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这是黑山木做的鼎,适合用来练毒,就是当时万仙大会吴良买的那个外貌丑得惊人的鼎,只是没有想到这鼎会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甚至自己还用得挺称手。
颜乐拿着黑山木鼎走到了桌边,然后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需要的草药。
以毒攻毒的方法需要非常谨慎,用药多一分或少一分可能都会致命。
她看了看摆放在桌面上的草药,数了数,道:“暂时用这几个草药看看能不能行。”
颜乐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把精细的小刀,然后在开始切开她想要的草药,调整好分量后,一手举起药鼎,一手用灵力把调整好分量的草药引入药鼎之中,道:“大师姐,还缺一味药引,能不能帮我去要一点病人的血?”
“好。”
白雪韵应下,马上出了门,颜乐安心下来炼药,只见她手中燃起了火焰,嘴中念念有词,那黑色的药鼎自鼎底开始泛红,似是被烧红的碳火一般夺目。
在炼药期间颜乐必须专心致志,火候和灵力的输入都不能有偏差,否则药性便会减弱,所以她全神贯注在药鼎上,根本没有注意白雪韵出去了多久。
好在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白雪韵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见颜乐已经在炼药了,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把瓷瓶放到了桌上,然后站到一旁等着颜乐。
白雪韵也专心地看着炼药的颜乐,平日里这个人痞里痞气的,但是如今需要她的事情,却又是可靠得让人安心。
一个时辰之后,颜乐一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瓷瓶,然后轻轻倒了一滴血到药鼎里,只见那药鼎随即喷洒除了白绿色的光,只一瞬,所有的火光戛然而止,颜乐的鬓间也流下了一滴汗水…
她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片桑皮纸,然后把鼎中的东西倒出来,而白雪韵便是看见那淡蓝色的药粉从那黑漆漆的鼎里被倒出。
“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只能不断地研究,直到能够解除这两种毒为止。”
颜乐把药粉包好,然后抬眼看向白雪韵,道:“走吧。”
“嗯。”
两人从房间离开时已经开始入夜了,但是祠堂的情况依旧是一片狼藉,或是病人的痛吟或是家属的低泣。
今天与颜乐一行人对话的大夫姓赵,见到颜乐来后,便马上走过去问道:“药制好了吗?”
“制好了,只是药效如何我不能保证,需要不断尝试。”
颜乐说完后,让赵大夫准备了茶水,颜乐把药粉倒了下一些进茶水里,便见那茶水随即也变成淡蓝色,甚至还飘出了淡淡的香味。
“给他喝。”
颜乐让赵大夫把药给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喝,赵大夫不疑有他,毕竟现在根本药石无灵,有什么希望他都愿意试一试,只见他走过去把病人扶起来,慢慢地把药喂下。
那病人喝完后,紧蹙着眉头,依旧微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只是转瞬之间,那病人脸色突变,瞪大了眼睛,似是非常痛苦,他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嘴里喊着:“好痛好痛!”
他的极力挣扎着,周围的人按着他,那人挣扎了几下后,身体便开始不断地抽搐,随后身体一弯,竟是在塌边吐出了一坨黑色的液体来,黏黏稠稠的,一阵恶臭,这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白雪韵见状,剑指祭出,一道灵力射向那坨黑色的液体,一团火焰随即烧起来,肉眼看见火焰里的那黑色的液体似是沸腾一样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泡,那恶臭便是更甚了,有些人甚至受不了干呕了起来。
赵大夫马上拿水让那呕吐出这黑色液体的病人漱口,一番折腾后,那病人呼吸顺畅了不少,那本来灰败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赵大夫马上给他把脉,脸上喜色一露,眸中泛起了点点兴奋的光芒。
“好起来,真的好起来!”
赵大夫高兴地喊了出来,而颜乐却蹙了蹙眉头,看了眼那还在燃烧的黑色液体,道:“不对,还没完。”
颜乐上前去,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根针,刺破了那人的指头,抹了他的血,运起毒丹,把灵力凝聚在指尖,指尖血液在蒸发,一阵香味传来…
香味?只有香味?
那就说明死灵毒还未解开。
颜乐很快就下了定论,她道:“还差一点,我需要曼陀罗花的种子。”
赵大夫一听,眉头紧蹙道:“曼陀罗花的种子有毒,若是用了,怕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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