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煤气灶,桂欢架上锅,倒了点油,葱姜蒜爆锅,土豆丝下里面一炒,等差不多了,加了两碗水,水烧开放进去一把挂面。
至于调味,她把能加的都适当放了点,非常的写意风。
看着卖相不错,桂欢挑起一根尝了一口,嗯,非常稳定的发挥,不难吃,也称不上好吃。
以她这种手艺,实在难以评价算不算“日行一善”。
端着碗走进屋,廖敛坐在沙发上,眼睛正专注地看着空中的一点。
桂欢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只停在墙壁上的苍蝇。
“吃饭了。”
桂欢家的沙发,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真正的沙发,就是木头长椅子上面摆了几个柔软的坐垫而已。
廖敛收回目光,看了眼面条,顿了顿道:“有酱吗?”
桂欢:“什么酱?”
廖敛想了想:“肉酱、鸡蛋酱,最好是虾酱。”
您可真敢开口提。
肉酱和鸡蛋酱是不用想了,家里没肉也没蛋,就算有,桂欢也不会给他做。
至于虾酱,家里可能还真有一罐。又咸又腥,桂欢不太喜欢吃,他爸妈也不喜欢,关键是别人送的,又不舍得扔,一瓶虾酱吃到第二年春节,这事桂欢现在还记得。
“你等等。”
桂欢不太记得是不是今年的事儿了,去厨房的旧橱柜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瓶虾酱。
把虾酱和勺子递给廖敛,桂欢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到了一边。夏天做饭无疑就是在烤火,她打开电风扇,调到固定挡,就冲着自己吹。
廖敛看了眼电风扇,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像绞肉一样在碗里搅着面条。
他拿筷子的动作有些生涩,几根手指像分不了叉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搅了半天也不见他吃,搅一搅,吹一吹,又继续搅。
桂欢拿过搪瓷杯子,喝了口凉白开,也不催促他,就在旁边安静地等,拿过报纸看了起来。
封面新闻写的是一篇关于马拉松选手夺冠的报道,正中央是张照片,运动选手双臂展开,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桂欢突然就想起了临死前追着她跑的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杀了她,是用刀刺了她的后脖颈?
男人的奔跑速度更是让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跑得那么快?说句毫不夸张的,桂欢觉得他有跑奥运会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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