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嗯,”我出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才开口问道:
“那边的事情怎么样?”
吴堂将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张,轻声说道:
“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是名单。”
我微微前倾,将吴堂手中的那张名单接了过来,打开粗略地看了一眼,这些都是我来到了镜湖岛后让吴堂暗中调查出来的有嫌疑的人物。看到上面并没有自己所熟识的名字,我不由的点了点头,可是忽然间我却停了下来,心中一阵悲哀油然而生。
……吴月娘!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这上面的人都经过核实了吗?”
吴堂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道:
“都核实了,确实无误!夫人的事情……”
我抬手阻止了吴堂继续说下去。有些决绝地说道:
“派人盯住,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吴堂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如果是为了夫人的话,老爷为何不将那些人都除掉呢,这么一来夫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摇摇头,心情有点沉重地说道:
“机会我已经给她了,如果她自己放弃的,那就怨不得别人!现在我们的处境十分的微妙。留下那些人,最起码能够让张居正和冯保不会立刻对我们下手。”
吴堂点点头说道:
“那我回去就吩咐手下看住这些人。”
我点点头,说道:
“不要让他们接触了镜湖岛上面的机密,至于夫人这边,我自然会安排。”
当年自从被骗过以后,我就对自己发过誓。这辈子我也不会原谅背叛自己的人。很可惜的是,当自己真正的深陷其中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决绝,而且为了通过月娘缓冲我和张居正冯保之间的关系,我才重新的让吴月娘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从一边拿过了一只火折子,将手中的名单点燃。一阵灼热后,那张记录着众多人名的名单就化为了灰烬,我有点出神地看着地上的那团灰烬,自语道:
“希望你能不让我失望。”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对那几个被廷杖的官员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好意,竟然就被张居正列为了首号的打击对象。虽然说这些日子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可是我却知道当张居正重新回到了朝堂的时候,我恐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在了。
我的生意走的都是奢侈的贵族路线,虽然说能够靠着出新来垄断一时。可是当一个叫做朝廷的国家机器想要对付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小。
刚刚到了六月份,海岛上面的独特条件,让我没有因为夏日的炎热而感到心烦,清凉的海风将炎热远远的拒绝在了镜湖岛的外面。
好在因为有图尔宏兄弟在太原那边的关系,虽然说已经有不少的人也都开始贩卖葡萄酒,可是毕竟没有将变质葡萄酒重新蒸馏回酿的秘方,他们的付出和收入远远的没有我酿香居的收入丰厚。
对张莺莺的事情,我没有刻意地去考虑,我和张家之间只是简单的生意上面的来往,虽然张莺莺的迎合能够让我感到一阵阵内心的快感。
在后世鼻烟壶的制作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可是对现在来说,玉制的鼻烟壶只能是靠专门的订购,比较下来还不如用玻璃瓶子来的实在,可是在玻璃已经日渐普及的京师来说,玻璃瓶装的鼻烟和我所坚持的高层路线显然是有些违背的,这也是我找张家制作鼻烟壶的原因,碍于关系,张居正不可能过分的限制这个。
可是这些日子一来,我更关心的却还是自己在海外的生意,和葡萄牙人扯破的脸皮,可是张居正现在却又虎视眈眈,海船我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亮出来的,这么一来我在日本和吕宋一带刚刚建立起来的营销网络就要面临崩溃的尴尬局面。
思量再三以后,我还是决定暂时的用那些欧洲人来给自己铺路,何况我现在更加关注的是,欧洲那块巨大的市场,中国产品在欧洲的畅销我心中十分的清楚,而且我对欧洲现在的许多现有科技也是十分的挂念。
我知道种牛痘可以一直霍乱,可是在这种没有任何仪器和消毒条件下如何地进行,我可能还不如一个赤脚医生。这也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镜湖岛上面才生产出了不到一万粒药囊的原因。
我可以轻松地操作那两台提纯机。可是对如何产生稳定而又长久的电流,却并非是我的擅长,所以我才想要召集一些这样的人才,也许在我的提点下,能够快速的发展出许多好东西来。
将吴堂叫到了身边,我吩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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