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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第2页)

他也嘿嘿笑,说他昨天已经给段叔下了一个“驱运咒”,诸事不顺,兄弟离心,问我又是弄哪样?我羞涩一笑,说我是个没经验的人,这个是我的处女咒,书上说能够使体内酸碱平衡紊乱、内分泌功能失调,导致两块猪腰子出状况……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都是下雨天打孩子,管杀不管埋。

我们两人惺惺相惜地对望,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英雄情怀。

无论这世间如何混浊,我们自守着心中的一片洁净天地。

回到了东官,我特别想念阿根,也没有回两个住处,直接带着杂毛小道,跑到饰品店去找阿根。因为路上已经联系好,所以他在店子里,一见到我,便兴冲冲,拉着我,说带上春节留守的店员们,一起去搓一顿,吃大餐,他请客。而再次见到阿根的我,却没有如他一般的兴奋,而是和杂毛小道对上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深深的担忧。

——第六卷完——

第七卷 小道家族

第一章 饰品店老板娘

位于南方市南部的浪都东官,是一个人员流动量很大的城市,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是春节前后,大部分打工一族都返家过年了,所以饰品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人也不多。我跟几个相熟的店员打了招呼后,拉着阿根来到店子里面的小房间,问他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特别是比较离奇、邪门的事情?

阿根很奇怪,见杂毛小道也挤了进来,看着我们两个一脸严肃地表情,笑,说这什么个意思这是?好久没回来,这刚刚见一面,就说这种稀奇古怪的话,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杂毛小道嘿嘿笑,说阿根兄弟你莫不是走了桃花运,我观你面带桃花、印堂发亮、眼角含煞,而看双腿,腿肚子都在打颤,站立不稳,显然是近日以来,室内运动操持过多,劳心劳力所致。

他说得隐晦,但大家同是男人,自然都听懂了,阿根也是。他嘿嘿笑,说确实,最近是有些不节制,他会注意的。

一听这话儿,杂毛小道来劲了,撸起长袖子,左手的拇指掐在中指第一节上,念念有词地咕叨着,作算命状,然后头一偏又问:“阿根兄弟,你这是多久一次?”阿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都相熟,也不讳疾忌医,吭吭哧哧地老实回答:“两次,一天两次……”杂毛小道眼睛都在发亮,嘴巴哆嗦着,说一次多久?

他这是在耍阿根呢!

阿根还待回答,我打断了,说不要闹了,阿根,我看你头上有淡淡薄雾缠绕,是黑色,定是撞了邪,给我说一说,最近遇到什么邪门的事?

阿根摇着头,说哪里哪里,绝对没有的事。

他说的决绝,一副抵死不从的架势,我也不好相逼问,只是暗暗留了心,这次走之前,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明白——阿根是我的朋友,别的我也就算了,这邪魔之物缠身,我便管定了,是人就捉人,是鬼就消鬼,哪怕是来一妖物,我也要斗上它一斗,不然,哪里能显出我一身的本事来?

此事暂且搁下,我又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起来,说到底是哪家妹子,能够让你阿根摆脱光棍的行列。

他不好意思地笑,说晚上吧,晚上吃饭的时候,给我隆重介绍。

见他如此不爽利,我心中多少都有一些疙瘩——上次回家跟他通话,他就说有了个女朋友,等我回来再说,此刻又要拖到晚上,如此推三阻四,肯定是有蹊跷的。不过阿根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不肯说,用撬棍撬开他嘴,都说不出半个字。时辰是中午了,有快餐店把定好的午餐送上门来,阿根说不吃了,出去吃,便带着我和杂毛小道出了店子,跑到附近一家小肥羊去吃涮羊肉。

席间,我抽空说上厕所,打电话给一个相熟的店员,问起阿根女朋友到底是谁?

那个店员就是我经常提及的老油条二人组中的一位,他接了电话,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我也认识,就是以前我们店的最佳员工,业绩最好的那个,王珊情,长得蛮漂亮、有点小风骚的,噢,就是去年九月份辞工了的那个……记得不?

我操!我心中一急,忍不住就暴了粗口。

王珊情是谁我能够不认识么?她就是我07年外婆去世回家时辞工下海的那个柜台小妹,她为了自己那个混子男友下海,一开始当楼凤,租了个房子让她男友揽客,70块钱一次。阿根为了她伤心欲绝了好久,我还曾摔出两百块钱,让他去三次,彻底断了念想,而后我又在江城的夜总会里看见过她,只不过没有打招呼而已。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又找上了阿根,而且还成为了阿根的正式女友!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那老油条还吹着口哨,叫那小妹做老板娘。

他向来跟我亲近,也不掩饰什么了,说阿根这个老板,为人虽然很面,不会管理,也不懂得交际,但是老实善良,待他们是极好的,所以他们也很担心。上回还听说阿根给这个女人在市区买了一套房,手头也紧得很——值得么?不值得!那女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别人不说,连他都跟那女人困过觉,左看右看,也就值70块钱的价格!

他说不但他,店子里还有两个伙计都尝过那女人的滋味,她也彪悍,来者不拒,生熟也都不忌讳,给钱就扒裤子。这下可好了,去年桃花春风面,今日小店老板娘,这几次来饰品店,选择性遗忘症,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真当自己是宜妃娘娘了。

我越听越心惊,阿根这人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不但赔了钱财,还把人给丢大发了。为何?现代的失足妇女,和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不一样,古代的文人墨客赎娶有才艺的青楼女子为妾,总能赢得“有情郎”的美名;而如今,娶一个当小姐的老婆,这头上不得绿油油的,还怎么见人?

当然,我不是说对这个人群歧视,若是真爱,那也罢了,我们这些旁人终究只是打一壶酱油围观而已,总不能越俎代庖替阿根决定。但是,王珊情这女子,我却是了解的,真真的是个不靠谱的主儿。

上一次闲谈,阿根不是想开了么?为毛又去啃了这一把生霉的野草?

王珊情不是在心中深深地爱着她那个小白脸男友,甚至愿意为他下海翻云覆雨,为什么突然就上了岸,跑来勾引心智淳朴的阿根?

阿根头上的淡淡黑气,是否跟王珊情这个女子有关系?

……

几乎一瞬间,我的心头便浮现出若干的念头来,搅得我心神不安。

出了卫生间,我返回座位,阿根招呼我坐下,问我就放下水,怎么去这么久?我伸筷子夹了块烫熟的羊肉,裹着酱汁吃下,又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问阿根,跟那个王珊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洗头的时候,脑壳子不小心进了水?

阿根脸色立刻僵直起来,由黄色转成白色,白色转成青色,青色又变成酱紫色……他喘着粗气,问我是谁又跟我乱嚼舌头了?这堆长舌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哼,真当他阿根是打盹的病猫了。我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烦意乱,问他真的想跟那王珊情过一辈子啊?

他说是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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