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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乔国平苍白着脸,像只离水的鱼儿般瞪凸了眼,费力地喘气。
“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谋!你设计我!”乔国平尖锐地指控。
柯烈希冷笑了一声,”设计?设计什么?硕扬企业经营不善,又被人掏空了资金,即将面临倒闭,这是你这位总经理的失职。是我见不得以前的老同事面临失业的困境,因此才买下这个烂摊子,准备重新整顿一番。是你无法接受费尽心机、董事长宝座却得拱手让人的事实,因而利用职权之便亏空公款,打算卷款潜逃,如今却东窗事发。怎么?做贼的喊抓贼?”
“你——”乔国平还要辩驳却被柯烈希严峻地打断。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罪证确凿,你等着吃牢饭吧!”
乔国平立即尖叫了起来,”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柯烈希冷酷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做自受,套句俗话说,这就叫现世报!如今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不!我……”
乔国平悲惨地摇着头,似乎正努力的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可怕的恶梦。他不能够相信多年来处心积虑,使尽各种卑劣手段排挤掉其他的竞争者,只为了成为硕扬的最大股东顺利取得掌控权,他花费大笔金钱暗中买进大量的股票,怎料一夕之间天地变色,他费尽心机所夺取的硕扬企业竟成了个空壳子,就连他暗地里挪用硕扬的资金所做的投资事业竟也失败。如今不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接踵而至的债务压力,还有即将面临的法律责任在在让他几乎崩溃。
“够了!”柯烈希严峻地说道:“总经理一职先由李伟强代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硕扬,回家筹措赔款还有日后的律师费。不过……”他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有哪位律师愿意免费为你服务?况且我已经向法院要求查封你的财产,到时别说律师费了,恐怕就连一日三餐你都有困难。”
他大手一挥,乔国平立刻像条丧家之犬般地被赶出硕扬大楼,狼狈的模样比当年的柯烈希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章
乔羽若作梦也想不到,父亲竟然会挪用公款私下购买股票投资其他事业,现今又因为投资失败,在面临一无所有和庞大的债务压力,还有接踵而来的法律控诉,在无法接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竟引火自焚,企图自尽来逃避一切。虽然被救了出来,却伤重住院,还因此犯下公共危险罪,一项又一项的法律纠纷,不知何时才能了。
如今,没有被父亲赔掉的财产也已经全部被查封了,重伤的父亲在付不出医疗费用的情况下,随时有被赶出医院的可能。而平日来往的亲友在一听到父亲的处境之后,躲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可能帮助他们?
怎么办?
她放下在美国未完成的学业赶回台湾,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帮不了忙,她的户头里只剩下十几万元,连医药费都不够了,更别说是替父亲还债。父亲所属的公司并不因为他的伤重就停止对他提出控诉,还坚定地表示绝对要追究到底。这样一来,即使她能够筹措出父亲的医药费,也无法让父亲躲过这场牢狱之灾。
怎么办?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坐牢吧?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即使她把自己给卖了,可父亲所欠下的债务却足足有一亿五千多万,有谁肯花这么多钱买下她?虽说人命是无价的,可也换不到一亿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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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若沮丧地来到医院,仍在加护病房中的父亲不知醒过来了没有?
她差一点就错过了探病的时间,乔国平虽然尚未清醒过来,但情况还算稳定。可向来冷清的病床前,今天却多了位陌生的访客。
他是谁?
自从父亲的事情爆发开来之后,许多怕惹上麻烦的亲友连探病都省了,是以父亲住院至今,尚未见过任何来探病的访客,往日的风光与今日的凄冷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眼前的这名男子是唯一的访客了。
可这男子的神情却显示他的来意不善,那如同雕像般完美俊秀的侧脸,仿佛来自于北海道雪祭中的冰雕艺术品,同样的精致完美,却更加冰冷无情。
他冷漠地扫视着病榻上的父亲,漂亮的嘴角还噙着一抹嘲讽,似乎正在欣赏父亲此刻的惨状。
他是谁?会是父亲的债主吗?
如果是债主的话,又何必这样看着父亲?他的眼神凌厉吓人,好像与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亲眼看着他断气不可。
乔羽若不禁有些生气,不管他和父亲之间有什么过节,对于已经重伤躺卧在病床上的父亲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她不客气地上前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名男子转过头来,炯炯有神的双眸像是可以透视般,十分仔细地看着她,令乔羽若几乎无法直视。
“你是——?”
那名男子突然打断她问道:“你是乔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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