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成是六中任何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可能得晕过去。
众所周知,学神很少给人讲题,也没人敢打扰他,“邵湛”这两个字的意义早已神化,遥不可及,只有在考前偷偷在心里拜一拜这样子。
但许盛压根不想遭受这种折磨:“有这功夫研究研究到时候怎么作弊,也比在这教我写题快。”
邵湛:“月考不难。”
许盛前不久还能对着顾阎王说‘我现在觉得唯一的难点就是太简单’,这会儿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我们对难这个词的定义可能不一样。”
门外沉默许久。
紧接着,邵湛最后一句是:“我有钥匙。”
“…………”
邵湛进门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把题册甩给他让他做题,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瓶碘伏,微抬下颚示意道:“把衣服脱了。”
许盛:“?”
邵湛伸手指他胳膊肘,再指指后背:“是嫌嗑得不够狠?”
许盛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嗑到的地方破了点皮,他自己都没留意。
这回后背的同感比上回明显不少,估计是运气不好,撞到的石头子比较尖利。胳膊肘他自己能擦,后背确实是够不着。
许盛扯着t恤下摆把衣服一点点掀起来,露出少年劲瘦的腰、脊背,再到略微突出的肩胛骨——最后是肩胛骨上那片刺眼的纹身。
它出现在邵湛的身上,说不出的突兀,但这突兀里,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
许盛侧过头,觉得两个人现在也算是共患难,还有缘分,按捺不住问:“你那个……你身上这玩意儿,遮疤用的么?”
这还是头一回把纹身挑明了说。
许盛:“你放心,我又不告老师。”
邵湛手上动作没停,伤口和那片翅膀离得近,于是他的视线刚好落在那片刺青上。
能这样以旁观者视角去看后背这片刺青的感觉多少有些奇妙,以往几百个日日夜夜,他都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或者说,刻意不去感受它的存在。
许盛没等到回应。
邵湛用棉签沾了药水,许盛背对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最后只听到一句:“别乱动。”
距离月考还有一周多。
许盛没多在纹身这件事上多做纠结,他也没功夫去纠结,上完药之后他被扔过来的教辅材料给砸晕了。
许盛坐在床上,他现在这个位置正好对着书桌侧面,侧面留着约莫一臂宽的书桌长度,他咬着笔帽,被迫翻开一页《高二数学教材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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