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邵宽说的那句话可是太具有迷惑性了,他们的身份全靠那两名守卫如何去猜。
“怎么,你在想什么,难不成还在疑惑刚才的事情吗?”邵宽突然之间一个回头,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没,我就是在想这次的葬礼究竟来了多少人了。”
“那可就多了啊,基本上整个山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而且你们能这么轻松的进来也是多亏了他们,否则的话,我想要帮你们证明一番还真的是有点麻烦来着。”
邵宽也丝毫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脸上浮现出笑容,还颇为庆幸的摸了摸脑袋,为自己的智慧而感到骄傲。
“意思就是说,我们是偷渡进来的咯?”林轻语灵动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古灵精怪的说道。
“瞎说。”
“怎么可能。”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驳她。
“哦~~”林轻语将腮帮子鼓得跟小包子似的。
没往前面走太远的距离,很快林洛就看见了正厅的进入门口。
门前是几名中年人在矗立着,里面有男有女,不断躬身感谢着来客的到来。
虽然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笑容,但是那眼底深处的憔悴之意却格外明显。
“那就是李子峪的父亲还有一些直系的亲人了,你要说明自己的身份吗,还是就跟其他人一样进去吊唁一下就行了。”邵宽看着他,也没有要求什么,在等待着他拿主意。
迟疑片刻,林洛回身看了一下林轻语,妹妹冲着他轻微点了点头。
于是乎,他看了一眼邵宽,随即径直带着林轻语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表面上他沉稳无比,但实际上此时林洛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种局面此前他也从未曾想象过,不知道李子峪的亲人将会以怎样的方式对待他。
是对他破口大骂吗,还是直接冷眼将他们给扫出去。
“感谢你们能前来参加我儿子李子峪的葬礼。”
走到近处之时,中年男人脸上依旧是挂着礼貌的笑容,但从他红肿的眼睛看来,林洛知道,这位父亲心里边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轻松。
中年丧子之痛,恐怕没人能比他更懂此世间的悲伤,乃至于原本应该乌黑光顺的头发也在一夜之间化作了斑驳雪白。
更何况,从李子峪口中曾经得知,他的母亲也早已经在一次异种污染之中失去了生命。
现在就连李子峪也走了,那么这个壮硕的中年汉子无疑就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那种悲痛,化作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足以将其给压垮掉。
“叔叔,我···”
李向云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是子峪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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