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了香火,风吹雨打,土地爷也剩下半个脑袋了!”磨刀匠说着就笑了起来。
“这间小庙,好多年前就有了,我小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过,但从来没敢走进来!”
“我也碰到过几次,也从来没进来过,要不是今天下雨,我们也不会在这庙里认识!”
“对对!”老马也呵呵地笑了。
木棍子已经烧掉一半了,磨刀匠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干爽了起来,他转过身把刀放进了布兜里,忽然他的手里摸到了什么东西,心中一乐就拿了出来。
“老马你看,这是什么?”
“哎呀,壶壶酒,好东西呀!”老马乐了。
“我都忘了我这布兜里还藏着壶壶酒呢!”磨刀匠高兴地说。
壶壶酒大家可能没什么印象,那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一种白酒,六毛钱一壶,里面也就装二两酒吧,它不是用酒瓶装的,而是密封在一个塑料包装里,那透明的塑料包装是一个老寿星的形状,他手中拄着一根儿拐杖,拐杖的最上端就是开口处,也属于开袋即饮。
“来,咱哥俩喝了它!”磨刀匠一口就药开了壶壶酒的封口处。
“给!老马,你先喝!”磨刀匠笑盈盈地把酒递给老马。
老马接过了酒说道:“哎呀,这酒是好东西,那我先喝一口!”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酒,很享受地说:“嗯,好,来来,栓来,你也喝!”然后,他有把酒递给了磨刀匠。
两个人喝着小酒,痛快地说着话,磨刀匠的眼睛偶尔还在打量着这间小庙。
忽然,他的眼睛又看到了那个只剩半个脑袋的土地爷,不知道是有点迷糊了还是看错了,他似乎看到土地爷黑乎乎的眼眶里真的有一双眼珠子转动。
“哎,老马你看,那土地爷怎么忽然有了眼珠子了,还转呢!”
“胡说不是,那土地爷怎么又长出眼珠子来了!”说完,老马也把头看向了那个土地爷。
老马盯着土地爷看了说:“哪有啊,那不还是一个黑黑的洞吗?”
磨刀匠揉了揉眼睛说:“嗨!我还以为土地爷显灵了!”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火快烧完了,磨刀匠把酒递给了老马,他说:“你先喝着,我再去找找有没有能烧的东西!”
老马说:“身上暖和了就不用烧了!”
“没事儿,我再找找!”
磨刀匠站起身来,现在他的衣服几乎全干了,身上也不再难受了,他借着火光四处搜寻,再没什么可烧的了,地上是有些草,可那些都被流下来的雨水浸湿了,根本就点不着了。磨刀匠发现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就是土地爷的背后,那里黑咕隆咚的,不一定有什么可烧的东西,于是他就走向了土地爷的背后。他用脚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他便弯腰去捡,当他的手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当时就头发一竖,急忙一甩手将那东西扔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老马惊慌地问。
“哎呀……我……我不知道捡到一个什么东西……毛烘烘的……”
“我看看!”老马站起来,走到那个东西前。
“我以为是什么呢,你看看,就是一张兔子皮!”
“兔子皮?”磨刀匠从土地爷的背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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