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柯冰已不再闪烁其辞了,眼里又恢复了信心与果敢:“我出面牵头找投资公司签订这样一份协议,大家认为好不好呢?”
众人附和:“当然好了!这真是个千载难逢、对我们集团非常有利的一个创举。哈哈哈哈~~~”
柯冰也笑了,他模仿大刚的口气说:“都严肃点好吗?这可是董事会,算是决议。说话可要算数的。”
“当然算数了。”
大家都在等着柯冰如何收场,看他如何把赞成说成反对?
这时柯冰拿出早准备好的文件:“我所在的投资公司就有独立经营资格,所以我来与天海集团签订这样一份协议,协议内容刚才已经通过,会后再办理正式法律手续,这个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没人相信柯冰会如此收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柯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要夫妻没有矛盾冲突,性生活就成了家常便饭,不但缺少激情,尤其不需要刻意去营造浪漫情调,所以这种没有情调的情欲,很快就会变成白开水,无色无味,时间久了连温度都没有了。
尽管天海集团的办事效率很高,但是要组建一个庞大的运输车队,还是要做一些具体的准备工作,所以柯冰要耐心地等一段时间。
柯冰早习惯了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这些年也没和妻子在一起长时间厮守过。开始的几天里,柯冰还能对苗丽提起点精神来,极尽丈夫的温存甜蜜,两人象是在补习蜜月。可是三天以后,柯冰的情欲就不那么强烈了,因为占有妻子是丈夫的权力,向妻子提出性要求属于权力范围之内的事,虽然这种权力不是命令妻子必须配合自己,但也算不上请求,尤其没有“求”的心理因素。只要两个人没有矛盾冲突,性生活就成了家常便饭,不但缺少激情,尤其不需要刻意去营造浪漫情调,所以这种没有情调的情欲,很快就会变成白开水,无色无味,时间久了连温度都没有了。
苗丽也能感觉到柯冰的“冷淡”,她理解这种冷淡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足,而是丈夫在外面飘野了。柯冰成了她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距离确实为他们带来了“美”,让她对他始终有一种神秘感。
自从柯冰回到天津,回到她的身边,已经习惯了独立生活的苗丽有一种私人空间被压缩了的感觉。好像柯冰是个外人,硬闯入了自己的家里。
距离没有了,厌倦就会随之而来。但是他们必须努力适应新的生活,而不是再刻意去制造距离。所以工作是很必要的,可以回避彼此的私人空间。
如果苗丽休班,两个人就少不了拌嘴。苗丽已经发现了自己一直在伤害柯冰,但是她一如既往地要伤害他,一方面是因为习惯难改;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心理很不平衡。一直被她引为骄傲的天津人的优越感正在被柯冰一点点地侵削,她没有因为柯冰的成就感到自豪,反而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她认为柯冰的成就对她是一种威胁,换句话说,她不想成为柯冰的附属品。而柯冰的态度也在改变,他由原来的努力要在苗丽面前证明自己,变得不再向苗丽展示任何优势,他以前认为苗丽瞧不起自己,现在他悟透了,苗丽贬低他是在拼命维护她的尊严。夫妻间,必须有一个人站上风,而苗丽不肯让这个站上风的人是柯冰。
当大刚打来电话约柯冰出来时,柯冰正憋得难受,就象关久的犯人突然蒙受大赦一般。
苗丽对天海集团依然比较关注,不止因为她的父亲在天海集团,而是因为从小就接受了天海的文化,所以她知道柯冰在对天海起着一种潜在的巨大作用,但是具体事项她并不十分了解,因为柯冰很少详细向她解释自己的工作,她也就遵循着工作和生活分别对待的原则,对柯冰的活动可以过问,但不追问。
柯冰简单地向苗丽说明要去天海签订协议,然后肯定有应酬,要晚些回来。
苗丽照常叮嘱不要喝得太多,身体要紧等,但是她知道柯冰喝到什么程度与她的劝告丝毫没有关系。
天津的高级酒楼和夜总会不少于千家,小酒馆就更多了,而大刚却偏偏喜欢在“春美”进行应酬。
虽然春美接待中心的内部设施相当豪华,但是相比之下,门脸就显得太寒酸了。
真可谓有什么特别嗜好的人,就有适合什么嗜好的商家。
柯冰没想到陪自己的座上宾会是齐开。
齐开这些年一直在股市经营,已经是金融机构的风云人物了,调动十几个亿的资金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齐开作陪的原因很好理解。因为他们是大学同学,又是同宿舍的,而且有股市经验,所以他和柯冰之间既有同学的情谊,又有同行的话题。柯冰脑海里一闪:“难道大刚还希望我回到股市里去?”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因为老朋友相聚,不一定每一个细节都有他必然的深刻含义。所以柯冰没有去深究大刚请齐开作陪是偶然还是必然。
旧友重逢,柯冰心里无限感慨。自己离开天津五年来,老同学在事业上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而自己只是刚刚起步而已。大刚和齐开似乎早对自己的成就看得很淡了,他们还有更远大的目标有待实现。今天的主题是旧友重逢,所以齐开很快就开始向大刚发难了:“今天应该罚大刚多喝几杯。”
柯冰一脸笑容地等齐开说出“罚”的理由。
大刚也沉浸在热烈的友谊气氛里:“没天理啊!请客请出罪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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