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小孩都能打酱油了,可人家还是个小伙子就爬到了自己头上。刚才玩笑时张青云红脸,不就是个小伙子吗?
说背景,自己比他雄厚,说知识自己还是90年代初的大学生,说家庭条件,自己出生于书香世家,这些哪一条都是张青云所不能及的。
可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打击人,28岁的县委书记,草根堆里爬出来的人,无论在上面领导心中印象,还是在下面人中的威望,自己都和他差了一大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县长,您昨天不是说回家陪嫂子过年吗?这……这”楚赟存旁边轻声道。
刘臣眉头一皱,摆摆手,心中更烦,自己刚才觉得楚赟对张青云的态度有些过分。再回想自己,在内心何尝不是隐隐有些惧怕他?真他娘的憋闷,刚刚张青云要自己值班,自己心中竟然隐隐还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自己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怕他啊!
一念及此,刘臣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一丝狠辣。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不管何骏那边是否支持,自己一个人也要干,自己树大根深,岂能长期居于一个毛头小伙子之下?
他突然想到张青云这次回去的目的,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对自己这个表弟他走了解的,对赵家小姐。那可是仰慕已久啊,相信他听到这个信息。再也不能稳坐泰山了吧?
第四卷 握一方权柄 第二百七十八章 被歧视
京城,八一别野,赵传坐在客厅,旁她老婆满脸郁闷,一个大客厅就两个人,此时已经黄昏,冬日的阳光照耀下,院子外几株长青松也显得无精打采。
“宏燕还是不回来过春节?”赵传瓮声道,口中的宏燕正是他唯一的女儿赵宏燕,在国外念大学。
“那个……宏燕那孩子说功课忙。”
赵传厌恶的挥手打断老婆的话,哼了一声:“没良心的东西,一年一度,家都不回了。我早说过不要送她去国外,现在心野了吧!家都不要了吧。”
赵传老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道:“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妹子?宏燕说姑姑不回她也不回,你说佳瑶也是的,自己自弓要私奔,和着将我女儿的心也给带野了,”
“啪!”一声,赵传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移开老远,直愣愣的将前面墙上挂的偌大的等离子电视碰得粉碎,她老婆吓得躲开老远,刚想开口,却迎上赵传杀人的目光。
“我妹妹咋的了?轮得了你对我赵家指手画脚?如果不是看你是个娘们。我直接废了你!”赵传大声喝道,浑身发抖,样子能吃人。
门倏然被人打开,几个勤务兵连忙进来收拾残局”滚!全都给我滚!”赵传喝道。
整个人一软瘫在了沙发上。她老婆一惊,连忙扑过来惊惶的道:“阿传,阿传你没事吧!”
赵传手一摆,女人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老远,勤务兵马上过去扶她
“站住!”赵传突然道,看向其中一人,“小华,给你布置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那名叫小华的勤务兵一愣,脸上马上露出苦意,道:“首长,那……那小姐的电话一直不通,人好像不在蓉城,这……”
赵传眉头一皱,良久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摆摆手示意都出去。一个人闷声坐在沙发上,他脸色愈来愈阴沉。佳瑶不在蓉城,能在哪里呢?他突然想到了张青云,心里好似被人猛扯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起来。
对这个小子,他从未放弃过关注,本想张青云没了赵系的后盾应该渐渐也就消停了,谁知他不仅没消停,反而在江南是越干越有模样。
28岁下放做县委书记。在武陵那个是非圈竟然能立足,很快就将施政的障碍一个个的扫平,武陵市委、甚至在江南,对这小子风评都不错,江南组织部甚至隐隐有重点培养他的意图,这些可都是何坤亲口在电话中说的。
他知道何坤是一种试探。说的话绝对都是事实”何坤这话能对自己说,就能跟赵系其他的人说。用心险恶之极,这样一来张青云那子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赵传摇摇头,心想自己这个妹子看来是铁心了,一瞬间他有一种无力感。只觉得自己对张青云还是太低估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不死小强,一条扔在光溜溜水泥地上都晒不死的泥鳅。
赵传自己在江南呆过多年。对江南,尤其是武陵,其中水深浅他心里有数,赵系有很多官员在有后盾的情况下都扎进了那个是非圈没法回头。然而张青云却恰恰相反,四面楚歌,风雨飘摇,他却能扎下根,不是不死小强,又是什么?
“人才啊!人才!”赵传长叹一声,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看事态的发展,张青云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夫,自己是否可以做点什么呢?
他微闭双眉,良久,摇了摇头,所谓覆水难收,赵家和张青云注定走不到一条路上,随即他又想到了妹妹,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不死小强也有失前蹄的时候,赵传可以笃定,随着张青云的地位和影响越来越高,别人对他的忌惮也越来越盛,以后前途堪忧啊”
除夕前一天,张青云亲自驾车踏上了回雍平的路,耿战已经去黄海了,这是张青云的意思,虽然他清楚无论怎么做,都弥补不了自己对耿霜的亏欠,但是目前这似乎是自己能做的全部了。
一路飞驰,张青云现在最烦的是赵佳瑶的电话不通,联系不上人,心中不禁有些阴霾,打电话给韦强,要他帮忙去圣骑投资大楼看看,却被告知公司早放假了。赵佳瑶就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路的不安,张青云摸出电话翻着电话簿,拨了艾嘉的电话一下,马上又挂了,心想八字都没一撇的事。过早跟家人瞎说,时机不对!他心里清楚一点,赵佳瑶是不可能存在什么安全问题的,她关机不接电话,自有其道理。
将电话一扔,张青云嘴角泛起一丝讥诣的安容,心想自己莫非还真对赵佳瑶这个女人有了牵挂?今天咋就如此失常呢? 一念及此,他连忙收拢心思,用力的甩甩头,继续发动汽车朝前驶去。从桑梓到雍平,最先进入的是雁南乡,一入雍平的地界,张青云心里瞬间宁静,先前的浮躁、烦心全都飞霄云散。
对这块土地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心中自然而然有一种亲切感,只觉得这一草一木都是在欢迎自己。招败芳草都好似有了生机,自己的一切都是从这块土地开始的。
经过雁南。远远的张青云就看到了前面的两座高山,他心中不由得一暖,两座高山中间就是峡谷。那里有一座桥 高建峪大桥。
高建峪大桥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意义非凡,自己正是从高建峪大桥的工程事件开始一步步进入雍平政治漩涡的,其间的惊心动魄,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喘嘘一番。
黄嵩山、厉刚、武德之、王平”等等一众人的形象纷纷从他脑中悄然浮现,这些人全是自己步入政坛的导师,在斗争中成长,在斗争中进步,其间自己有过青云直上的风光,也有过被人利用饱受夹击的痛苦和郁闷,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今天。
汽车缓缓下山,大桥已经遥遥在望,张青云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刹车猛然一松,车速迅速加快,朝大桥的方向疾驰而去。
“吱!”一声,张青云将车停在桥头,推开车门,一阵冷风灌进来,张青云哆嗦了一下,兴致却不减,缓缓下车。
下游的水电站大坝已经合拢。虽然是枯水季节,桥下也是绿水盈盈,站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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