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外是难得的大晴天,苏落落完成了清洁,双腿打着摆子准备出浴桶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她的衣服……好像不见了。
那天夜里睡觉之前,她特地把里衣换了洗了,晾在了外面的这间石洞。
但是现在,在明亮的光线下,她把整个外间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没有找到自己衣服的半点影子。
里面的卧室也是没有她的衣服的,苏落落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找过了。
所以,她的衣服到底去哪里了?
苏落落脑袋有着片刻的放空,视线看着地上被烈阳花烤干,但是皱巴巴、又破破烂烂的肚兜和衬裙上,思索着要不要先凑合一下。
“昂!!”
石洞外忽然传来了小雷龙怂怂凄惨的叫声(因为很害怕冕下总是怂怂的所以起名怂怂→_→),苏落落浑身一个激灵,迅速回过了神来,也顾不上嫌弃那两件沾满了蟒蛇毒液的衣服,努力从浴桶里站起身,弯下腰去捞衣服,打算先穿上再说。
怂怂叫的那么凄惨,一定是泽尔修斯回来了。
苏落落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小雷龙,也就是长脖子兽,特别特别害怕泽尔修斯。
其实怂怂一开始对她也并不是特别的亲近,它屁股上没有被圈养记号,大约是一头纯野生的雷龙,对兽人和雌性都保持着相当强烈的警惕心。
但每次只要泽尔修斯和她在一起,怂怂的惨叫总会轻很多,久而久之,怂怂一见到她就像只受了委屈的狗子,努力摇尾巴,还发出激动的叫声,雷龙摆尾,搞得苏落落都不好意思去想怎么炭烤油炸火烧辣卤它脖子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的不想以这么羞耻的姿态出现在那个银发的兽人面前。
艰难地勾住了两件衣服,苏落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甚至来不及去擦身上的水珠,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给套上了。
但很快,苏落落视线下移,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又看了看双腿,耳朵一点点热了起来。
淦!
泽尔修斯那个大坏蛋,自己的体温那么高就算了,留下来的烈阳花为什么还能起到给兽皮烫毛的作用???
本来这两件衣服就已经饱受摧残,衬裙在某只兽人粗糙的手掌揉拽下撕开了一条条口子,肚兜后面的系带也快断了,不是很好穿。
现在倒好,外面能起到遮挡作用的细软毛毛掉了大半,一摸掉下来一大把,几乎变成了一条条半透明的不规则纹路,加上她浑身的水迹,湿润的眼角,和双腿上属于高大兽人的、如烙印般发红的指印……在这样晦昧光影错乱的石洞中,这两件衣服穿在身上,说她没有在诱惑泽尔修斯,她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
飞速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兽皮床单,苏落落悲惨地发现,这件床单和她的衣服一样,都惨遭了烈阳花毒手。
咚咚、咚咚咚咚。
木门外传来了力道正好,间隔时间规矩的敲门声,是约定好的暗号。
是那个兽人回来了。
“等下,先别进来。”
苏落落慌乱地咬了下唇,赤着脚,迈开无力地双腿,想往里面的石洞跑,嗓音里带着点湿润的水汽,“等、等等,别进来。”
“我、我还没……”
她话音未落,只听咔哒一声,外头“锁”落地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啊啊啊。
苏落落快疯了,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漫长而折磨的夜晚,看着离黑晶石床还很遥远的距离,干脆三步并作两步,抢先在那个听不到她说话的高大兽人开门之前,匆匆裹上了还没完全掉完毛毛的兽皮床单,拼命用一只手抵住了门。
门外的泽尔修斯:“?”
尽管小妻子抵着木门的力道微弱到不可思议,但他依旧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乖乖地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石洞外明亮的阳光下,露出了一个委屈而不解的眼神,鬓边的银色长发轻轻飘动,被冷风吹出了一抹萧瑟而寂寞的弧度。
苏落落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双膝合拢坐在地上,用还算完好的一面兽皮床单挡住了大片软躯,红着脸凶巴巴问,“泽尔修斯,我的衣服呢?”
“衣、服?”
一道低沉沙哑、性感又充满了磁性的气音隔着木门的缝隙飘落进来,洒在红彤彤的耳朵上,让苏落落的意志有片刻的动摇。
她腰上一软,差一点儿松开了抵着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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