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来帮忙。”
配角48(改)
费了好大劲,几人才手忙脚乱地将连烨彻底制服。他被反手压在地上,虽然身体各处被众人大力压制著,却依旧在微弱地挣扎著。直到许品非在他面前蹲下,连烨抬眼看他一眼,又徒劳地挣扎了一下,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许品非并不急著说话,只是悠闲地摩挲著在黑夜里泛著银光的刀背,像在欣赏著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儿一般。
凯文先开口了:“你想怎麽做?”
许品非将刀叉在连烨眼前的地面上,阴狠地说:“废了他的右手。”
“不要。”列火和凯文异口同声地喊道。扫了列火一眼,凯文耐心地劝道:“你废了他的右手,事情就闹大了,要坐牢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教训一顿不就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忘了你以前犯过的事了?你上次为个女人一刀削平人家手指头,还切了他老二,最後你爸废了多大劲,出了多少钱,又请了多少名律师才硬把你辩护成正当防卫?现在你再闹出点事,谁还能帮你搞定?”
“是那个人渣太畜生!他当著我的面,当著我的面……”许品非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说到痛处,他再也说不下去,一手撑著额头静默了一会,再抬起头的时候一双毒蛇般的眼睛骇人地盯著连烨,“我最痛恨别人碰我的人!不废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前几天,两人夜谈到很晚,许品非向列火讲述过那个叫林莉娜的女人。那是一个悲伤到不忍复述的故事,列火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回想起来犹觉得心悸。最後那个女人被家人带去了国外疗养,两人自此再没见过面。真正应了那句古话:泉涸,鱼相与处於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伤痛太深,相见争如不见。
许品非说,就是从那以後,他对著女人会有心理障碍,再也硬不起来。列火依旧记得许品非在说著这些话的时候,双眼血红,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
此刻兽化的许品非再次令列火心痛难当。凯文看他一眼,对他说道:“你还不劝劝你老公。”
列火静默了一会,才轻轻地对许品非说:“你废了他,就要坐牢。那我怎麽办?”
许品非没有搭理他,用刀背抚上一直沈默著的连烨的脸颊。狠狠地盯了那人许久,许品非才收回小刀,淡淡地说:“我暂时不想要你的手,只不过。”许品非不再说下去,将刀贴在了连烨的右手手背上,过了一会,他轻轻地将刀转了个角度,锋利的刀立即在手背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立即汹涌地往外溢出,转瞬间就染红了小刀。
连烨眉头皱了皱,却一声也不吭,彷佛这汹涌外溢的液体与他无关似的。
许品非向他们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放开了连烨。趁著连烨来不及爬起来,拳脚用力地往连烨身上招呼。一时,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了拳脚的声音。列火看到地上的连烨抱紧了头,一声也不吭地紧紧揪著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列火甚至开始觉得乏味的时候,许品非依旧抱臂冷冷地站在一旁,那几个人也没有停下拳脚。列火拉了拉许品非的袖子,担心地说:“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麽事?”
许品非话音刚落,突然有车子的大光灯往别墅方向照来,紧接著是车子的声音。许品非手一挥,众人同时停下了殴打。待车子在别墅前停下了,列火禁不住腿软了一下。
驶来的是一辆白色车辆,车身上写著公安两个字。
凯文给了许品非一个眼色,许品非抱臂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从车上下来的警察。警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人。他紧紧地盯著地上的连烨,话却是对许品非说的:“怎麽回事?”
许品非扬了扬眉毛,淡淡地说:“一点小事。”
年轻人又看了许品非一眼,公式化地说道:“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聚众赌博,请你们跟我走一趟,有什麽话去警察局说。”
地上的连烨依旧没有一丝动静,不知是疼痛得起不了身,还是已经昏死过去。就连警察的到来也没引起他的任何反应。不知是不是列火的错觉,那个警察看著连烨的眼神很复杂,眼里涌动著的似乎是愤恨,又似是担忧,总之令人看不明白。
“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年轻的警察严肃地说,话里隐隐有威胁的意味,“你就等著坐牢吧。”
许品非傲慢地看著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讽刺道:“你不是一直盼著他出事麽?还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年轻的警察不理会他的抢白,催促道:“上车。”说著快步走过去将连烨扶起,摁著那人滴血的伤口,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警车。
许品非嘲弄地弯了下嘴角,带著列火钻进了车里。
坐在警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列火和凯文频频用担忧的眼神看向许品非,无奈许品非始终淡然地端坐著,眼睛定定地看著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
年轻警察坐在连烨身边,细心地为他清洗包扎著伤口。连烨始终面无表情地伸著手,令人看不透心里在想什麽。
虽然列火猜想他们可能认识,可能就是连秋曾经提过的警察也不一定。然而连烨自始至终都没有瞥那人一眼,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一般,这令列火很是迷惑。
现在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连烨要追究,可以以故意伤害罪立案。列火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地处荒郊野地的小区,那幢别墅的位子又如此偏僻,为何警车会驶到这里来。
正胡乱想著,连烨突然捂著头弯下身,捂著头的手用力地扯著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极低的呜咽声,如困兽一般,痛苦的模样令整车人都吃了一惊。方才被殴打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如此明显的痛苦模样。
年轻警察著急地说:“是偏头痛犯了麽?”
“给我几粒止痛片。”连烨终於开口说话了,声音很不稳。
那人在急救箱里胡乱翻了一阵,著急地说:“糟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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