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
“不过——”时澄月有些不解,“他刚刚为什么要说下次啊?”
祁嘉虞对此表示正常:“那么多追你的男生约你出去吃饭,你不是只会说‘这次没空,下次吧。’你有给过他们‘下次’的机会吗?”
时澄月恍然大悟。
原来“下次”只是一个客套的外交辞令。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给她“下次”机会。
雨下了一会儿又有变大的趋势。
时澄月起身,拍拍屁股,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我要去接我弟了。”
祁嘉虞跟着起身:“有个弟弟的感觉怎么样?”
时澄月背包的动作一顿,眼睫微垂,看不出情绪:“现在觉得挺好的。”
她单肩背着包,两手揣在兜里,慢吞吞地跟在祁嘉虞身后。
“林一砚你注意力集中一点行不行!”
“狗东西,病成这样就不用打这么猛了吧!”
一天里面,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不算多,却占据了时澄月此时全部的注意力。她迅速回头,正好看到林一砚起跳截球,在三分线外投球的那一幕。
白色卫衣在上场时就已经脱掉,里面还穿着一件短袖,下身是一条黑色运动裤,小腿线条流畅,和球场中的其他人穿着相似,却又能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
“这球要是投进了,我管林一砚叫爹。”
话音刚落,篮球在篮筐上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入框内。
“完了,凭空冒出来个儿子,我回去想想怎么跟我妈交待。”懒散语气里透露出调侃笑意。
随着林一砚的回答,球场上更热闹了,传来比刚刚更响亮的笑声。
在篮球落地的那一瞬,他随意地朝篮球场外的位置扫了一眼。
隔着雨季潮湿的空气与攒动的人群,他们好像进行了一场长达数十秒的对视。时澄月甚至可以看见他嘴角扬起的意气风发的笑,以及因为那个不知对谁绽放的笑容而散发出的压不住的蓬勃少年气。
漂亮男孩总是值得驻足的。
所以时澄月多看了一眼。
祁嘉虞见她没跟上来,又重复:“走不走啊?”
时澄月回神,一把搂住祁嘉虞:“走了。”
·
这个三分球结束后,林一砚今天的篮球时光也宣告结束。
他随手把球丢给离自己最近的男生。
“不打了?”
“你们玩。”
林一砚坐在长椅一端,把刚刚脱下的卫衣快速地套上。
田鑫泽接过球后也没了再打的兴致,又抛给另一个男生,示意大家接着玩,然后跑到林一砚身边:“这就打爽了?”
林一砚揉了揉鼻子,整个人瑟瑟发抖:“头疼,我要死了。”
田鑫泽笑:“感冒了就回家休息,这场球不打是会死吗?”
沉默片刻,林一砚把卫衣后头的帽子戴上,抽绳拉到最紧,只露出半张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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