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褚英按照算卦的吩咐,为了不泄露天机,全府人等,只有他自己与狄盖特知道。
另一个贴身侍卫尤一夫,平日不会阿谀奉承,褚英本不喜欢他。这些日子,更不让尤一夫沾边,有时连屋子都不让进。
这样一来,尤一夫更感到不解,每天看到英褚与狄盖特背着他,在一起嘀嘀咕咕,那鬼鬼崇崇的行动,使他顿生怀疑。
这一天的正午,温暖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正是春光二月,尤一夫躺在房顶上,晒着太阳。
猛然间,他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声,夹杂着细小的说话声。他昂起头来,向院子里一瞅,只见褚英双膝跪在香案前面,先叩了几个头,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口中小声地念着,然后对天焚烧。之后,又叩了几个头,站起身来,象办完了一件大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狄盖特说道:“这一次让父王和他爱如心肝的四贝勒、以及与他同甘共苦的五大臣们,一起见鬼去罢!”
狄盖特忙摆手示意,轻声说:“别大声说话,尤一夫就在屋子后面。”
“怕什么?他不敢去报告的!”
褚英大大咧咧地说。
狄盖特小声地说道:“不能大意,这几天他老是觑着咱们!”
“噢!他若是跟咱不一条心,就先把他干了,免得碍手碍脚的!”
褚英的这句话,使尤一夫吓得心里一紧张急忙把头缩回来,生怕被他俩发现。
这时,褚英又说道:“看老天爷可能睁开眼,让俺来个扬眉吐气!这次出兵乌拉,最好是打个大败仗,能被打得全军覆没最好!到时候,咱就不让父王和弟弟们入城!……”
尤一夫听了这些话,吓得浑身抖作一团,心里说:这二人是想作乱,造反哩!
当晚,尤一夫趁他们睡熟以后,便悄悄起来,跑到赛义德那儿,将白天的情况向他叙述一遍。
赛义德听了,心里也有些紧张,就对他说:“你一定要沉住气,可不能冒失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也要当心,不要让他们怀疑你,弄不好会丢掉性命的!”
十天后,努尔哈赤率领大军胜利返回。出乎褚英的意料之外,他的父王这次出兵乌拉,大获全胜,安然返回佛阿拉。
当晚,赛义德走进内宫,向努尔哈赤作了回报,并建议去找两个人。一是城门口的算卦先生,一是褚英身边的尤一夫。
努尔哈赤听了不动声色,一方面派人将那算命先生抓来,又把尤一夫保护起来。另外派人暗中监视褚英和狄盖特的行动。
这案子先由管理行政和司法的十个都堂审理,然后上达五大臣;五大臣进一步核实,再上达四大贝勒;最后,上达努尔哈赤。
再说城门口那个算卦的先生,被抓来以后,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狄盖特也不敢抵赖,做了证实;又从屋里地板下面的泥土里,掘出十几个木头人儿。其中最大的一个木头人是努尔哈赤,身上钉满钉儿、针儿之类。还有四大贝勒、五大臣等,尽在中间。
努尔哈赤一看,怒不可遏,立即下命令说:“将褚英监禁起来!”
这是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三月二十六日,褚英由于犯了诅咒罪,被他父王努尔哈赤监禁起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努尔哈赤为了褚英的事件,恼得茶水不想喝,饭食不想吃,寝卧不能安,美色不愿近。整日足不出户,独自一人在屋里走来走去……
努尔哈赤陷入了深深苦思之中。在他众多子女里面唯有褚英、代善是他的第一妻子——佟氏春秀所生。
努尔哈赤在众多妻妾面前,在戎马倥偬之间,从没有忘记对佟氏春秀的一片感激和怀念之情!
在努尔哈赤的眼里,佟氏春秀不仅是他的第一个妻子,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内心深处,努尔哈赤埋藏着一句少为人知的话语:没有佟氏春秀,怎么能有俺努尔哈赤的今天!
因此,努尔哈赤对佟氏春秀生的两个儿子,褚英和代善,便爱有独钟,一切事情都优于那些庶母所生的儿子。
迁都佛阿拉,那次分配财产,褚英和代善每人分得部民五千家,牧群八百,白银一万两,敕书八十道。其余子侄的分配数目,至多不超过褚英、代善的一半。
但是,褚英目光短浅,胸无大志。他反对努尔哈赤的四处征讨,积极主战的方针。
努尔哈赤从起兵的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以征战统一女真各部,用武力推翻明王朝的统治。
因此,父子二人的矛盾是根深蒂固的。
褚英立储后,由于心胸狭窄,处事不公,又与兄弟四大贝勒,五大臣发生矛盾。
努尔哈赤在权衡褚英与四贝勒、五大臣两方力量对比之后,决定疏远褚英,两次出兵乌拉故意不让褚英出征。意在观察褚英的动态,气量狭小的褚英,竟丧心病狂,妄图运用诅咒的巫蛊邪术达到目的,实现其早登王位的野心。结果,事情败泄,被幽禁于四室之中。
且说安文子腿伤愈之后,父亲看管严格,不准他随意出门。但是安费扬古身任五大臣之一,忙于政务和军旅之事,怎能看得住?
于是,父亲一出门,安文子便获得了自由,如鸟儿飞出牢笼,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安文子模样,整日与一帮小哥们嬉戏乐闹。
褚英被监禁以后,安文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他与那帮朋友中的几个铁哥们商议,没有其他解救的办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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