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不一样的生活,让靳远和靳阳已经不太像是一对双胞胎了。
面貌五官还是相似的,但在不同的生活环境里,生活在嘈杂阴暗的角落里的人,又怎么会跟在高级写字楼里穿梭的中高层领导一样滋润。
要不是靳远眼睛里有那层封闭意识很强,自我保护的懵懂,他怕是已经会显得要老去了
陈笙想起了当初那个在奶茶店里工作的明媚的少年,笑容是那样的明朗,永远像个小太阳一样,开怀又灿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在靳远上大学的第一年。
他是个最没有正形的人,长得又不错,家里富裕,身边从来不缺自动靠上来的男男女女。
零几年的时候,奶茶店还不像现在这样满大街都是,大学附近的奶茶店很紧俏,里面设置了专门的卡座。
像陈笙这样恨不得一年换十二个对象的人,自然是光顾的熟客。
靳远入职的那一天,他刚好带着某一任对象去喝奶茶。
那个清清爽爽的少年,穿着一件半旧但很干净的t恤,略微有些局促的给他们端上两杯香草布丁奶茶来。
陈笙只瞧了他一眼,便决定跟对面庸俗不堪的对象分手了。
双方认认真真谈感情的自然不能这么草率,但要是一个因为钱一个因为无聊,那实在是可以随时结束的关系。
别瞧陈笙混了些,但人精明的很,围在他身边的是图的他的钱还是图的他的人,他一瞧就明白。
跟一个图钱的人结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一部新出厂的彩屏翻盖手机足以让对方消失的比兔子还快。
那时候的陈笙还很小,不到十八岁,整个人身上满满当当的胶原蛋白,看上去比奶茶里的焦糖布丁味道还好。
“谢谢你。”对面的成年男人一句话,把陈笙拉回现实。
陈笙手里的水还没有送到嘴边,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靳远扣弄着膝盖上牛仔裤的布料说:“我知道是你托关系帮了我,所以谢谢。”
陈笙几乎失语,愣了好一会,才把手上几乎捏变形的一次性纸杯放在了茶几上。
“我以为你会恨我,你应该恨我的”
“恨你?为什么要恨你,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去恨别人。”
这话要是说的阴阳怪气意有所指,或者拐弯抹角的骂他,嘲讽他,陈笙兴许能好受些,但偏偏这些都没有。坦坦荡荡,利利索索,干干净净。
他倒是希望靳远能骂他两句、揍他两圈,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那一种,可是他都快忘了,以小远的性子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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