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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2页)

张士强咧着嘴憨厚地笑了笑,在阿麦身旁坐下,见阿麦复又低下头去并不理会自己,便也不多嘴,只从身上的背囊里摸了个杂面馍出来,悄无声息地递了过去。

阿麦微怔,她和所有的士兵一样,也是接连两顿饭都没吃,肚子里早已经空荡荡的了,现如今看到这圆生生的杂面馍,脑中还来不及反应,嘴里却已是自然而然地分泌起唾液来。

张士强见阿麦半晌没有反应,还道是她要责怪自己私藏干粮,面上便有些呐呐的,伸在半空中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下,略带尴尬地解释说:“不是多拿的,是……昨天晚上俺省下来的,所以,所以不算大人搞特特殊,大人,你——”

阿麦笑了,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杂面馍,掰成两半递回半个去给张士强,又把自己手里的半个咬了一口,这才低声笑道:“就是私藏的也没事,”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并无人跟过来,便又嘿嘿笑道:“做人嘛,不要那么死板,该活络时就得活络点。”

张士强被阿麦夸的有点脸红,咬着杂面馍也跟着嘿嘿傻笑。阿麦几口吃完,又仔细地把落在衣襟上的碎屑都一一捡起吃了,这才随口问张士强:“我怎么发现你总是能剩下干粮?营里的每人的定额也没那么多啊。”

张士强的面色有片刻的黯淡,沉默了下才低声回答道:“小的时候家里闹过饥荒,饿死了不少人,就记住了俺娘说的话,有吃的时候能省就省下点,省的下一顿挨饿,就算吃不饱也比饿死了的强。”

阿麦听完,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觉得刚才吃下去的半拉馍馍堵得胃里有些难受,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用力拍了拍张士强的肩膀,张了半天嘴才说出一句:“挺有道理。”

阿麦带领众人回到营中时天色已经擦黑,营中的军需官李少朝正站在营门口外慢悠悠地绕着圈子,见阿麦等人从远处过来,这才停了下来,脚下连迈了几步迎了上去。等看清楚大伙身后背的东西,李少朝高兴地嘴一咧差点没笑出声来,可这嘴角才咧到一半,就又看到了自家大人那张满脸泥汗再也俊俏不起来的脸,于是那嘴角又强强地收了回去,只是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迷得更细了。

“营中可还留着饭食?”阿麦问道。

李少朝一边去接阿麦身后的盔甲,一边连声说道:“有,有,有,给大伙备着饭呢,都是干食,还有荤菜呢!”

众人一听,忍不住都欢呼起来,齐齐地瞅向阿麦,只等着她下令去吃饭。阿麦见状也笑了,吩咐李少朝把这回带来的兵器盔甲都点清楚,看是否损坏丢失,然后就赶紧领着大伙去吃饭了。

等阿麦这里吃过晚饭,李少朝那里也已经清点完毕,过来给阿麦回话。阿麦随意地问了几句营里现有的情况,李少朝都详细地答了,说着说着便又把话说到了军队操练上,于是说道:“大人该向元帅再要个好的教头来就好了。”

阿麦闻言抬头看着李少朝不语,李少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咧着嘴干笑。阿麦这才转开了视线,淡淡说道:“要去你且去要,就这些东西还是我把脸皮在石壁上磨了又磨才从元帅那里讨回来的,你家大人这张脸是已经用完了,没得剩了。”

李少朝被阿麦几句话噎得只知嘿嘿干笑,说道:“那咱们就先等等再说,要不就现在咱自己营里找,总能挑出几个枪棒刀箭好使的人来。”

阿麦也点头,她其实也很清楚营里现在实缺一个好教头,可只西泽山一役,营里的老人就死了个七八,现在的大多是新招募来的新兵蛋子,要想找出几个武艺精通的来谈何容易。心道这事也只能暂且押后再说,可事情偏也凑巧,就在李少朝提了这事没过多久,老天爷就还真给他们送过来一个没得挑的教头来,正是那在西泽山一战中失散的原第七营的校尉营副黑面!

大伙都没成想这黑面还能活着,再次相见着实激动,团团地把黑面给围住了,七嘴八舌地说得热闹。黑面比原来瘦了不少,面皮更黑了,原来那日他在后阻拦鞑子,身上也不知道被砍了几刀中了几箭,后来终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等再醒过来时战场上早已无人,当地的一个猎户把他从死人堆里背了回去,足足养了月余才能爬起身来,这就往乌兰山深处找寻江北军,后来辗转寻到了江北军大营处,商易之留了他几日,便让他回第七营了。

众人听了皆是唏嘘不已,不由得想到了惨烈战死的陆刚和杨墨等人。阿麦心中更是复杂,眼前只不停地浮现杨墨最后给她的那个灿烂笑容,一时间竟然连话都忘了说了。直到李少朝出来打圆场,阿麦这才惊醒过来。

黑面过来和阿麦见礼,阿麦对他好言抚慰了几句,心中对于黑面的回归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黑面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这下子营中的教头也总算有了着落,忧的却是这黑面本就看她不起,现如今她却又成了他的顶头上司,难免他会不服。谁曾想阿麦这次的担心纯属多余,也不知道黑面临来前商易之交代了什么,总之黑面对于阿麦的安排非但没有抵触,更是少见的配合,这让阿麦大大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营中人员装备均已差不多补齐,再加上又没有什么战事,日子便过得格外快些,眼见着天气一天天变热,江北军在乌兰山中的第一个夏天便到来了。

由于天气越来越热,士兵操练的时候穿的便越来越少,到了后来黑面带头,满校场上便都是打了赤膊的汉子,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第七营的主将阿麦。阿麦非但每日里军装穿得整齐,就连外面套的软甲都不曾脱下过。最初亲近的几名部下还暗地里夸自家大人那是儒将,和自己这伙子粗汉子不同,可等人们热得都光了脊梁,自家大人的背后也印出碱印子的时候,大家的眼神中难免有些怪异了。

人们私下里难免会议论几句,有次正好被第四队的队正王七听到,王七嘿嘿地笑了两声,瞅了两眼四周见主将阿麦并不在附近,这才嘿嘿笑道:“那是因为咱家大人肉皮子太嫩,又白,太不男人了,他哪好意思往外露啊!”

众人哄笑,有人笑道:“那越捂不是越白了?还不如跟咱们一样,脱光了晒上两天,自然就黑得跟炭人一样了。”

王七道:“胡咧咧,咱家大人跟咱们不一样,你看他那脸色,整年这么晒着也没见黑了多少,还不是跟小白脸一样,这人比人啊得死,货比货得扔!”

有人故意激王七道:“王七,你就瞎说吧,说的跟你见过大人身上什么色一样,你也就是跟咱们吹吧。”

王七听他如此说,面上便有些不搁,瞪大了眼说道:“怎么没见过?不瞒你们说,想当初咱们和麦大人可是一个铺头睡过的兄弟,不信你去问大人,他正经是咱们第四队第八伍出来的!能不知道什么样么?咱们还和麦大人打过一架呢。”

众人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哪里又能真去和自家大人核实,有人又笑着问王七:“那你和大人打架,谁赢了?”

王七老脸一红,嘿嘿笑道:“咱家大人下手可真狠,真狠。”

众人又哄笑起来,有那老成持重的便劝道:“咱们别私下里议论大人了,省的传到大人耳朵里招惹是非。”

有几个应声说是,其中一个低声道:“咱家大人看着脾气虽好,可军纪管得却严,就前几日那个伍长,还是从西泽山跟过来的,大人一句斩就给斩了,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大人那脸,冷得跟寒冰似的,只问那小子可记得军法第九条,那小子答了句记得,大人就一句废话也没多说,直接就让人拖出去斩了。”

大伙听了忙都停了嬉笑,有人低声念道:“军法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有功又能怎样?那小子自己作的,可怨不得别人。”

众人听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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