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慢慢地倒了下去。
当天晚上,从昏迷中醒来的她神思恍惚地坐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随便在一个站下车,漫五目的地走着,想在黑夜里一死了之……
艾妙琴终于没有任何消息,倪战辉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没有人再见过他。
就这样,一个冬天过去了。
第二年夏天,“文革”结束,整个冬天过去了。
后来,马一鸣在北京的一个政府机关谋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位,娶妻生子,过着平静地生活。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件曾经发生的后湖的事,他相信自己将要这么平静的度过这一生。
直到有一天,儿子所在的北大社会学系给自己打电话说儿子马明杰出事了。
到学校后,当他知道出事的地点就在后湖,而且儿子死的时候手上戴着一枚戒指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一个可怕的报应已经降临在了儿子的头上!
他没敢将那枚戒指带回家,从学校一出来,他就把它仍进了一个下水道。没有人会在意这枚再普通不过的铜戒指,他将永远地离自己而去!
与丧子之痛同样令他难以抗拒的是深深的恐惧。
半年来,几乎每一天晚上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总是倪战辉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不断地靠近,靠近……
他不得不办了病退,父母和老婆忍受不了孩子的死,回老家住去了,留下一个小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下午,小保姆出门买菜,留下他一个人在家。这时候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家,那个人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好面熟,很快,他就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二十多年前自己在后湖边害死的倪战辉吗?他的意志瞬间崩溃了,瘫倒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面无表情地问道。
马一鸣早就说不出话来了,惊恐地看着对方。
“你知道!你知道!”来人忽然大声地叫起来,他的声音里满含着悲愤和凄厉。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口中喃喃地讲述着自己如何从日记中得知一个女人从幸福跌进低谷,如何度过艰难的岁月,又如何横祸身亡的一生……
马一鸣觉得死神在慢慢地向自己逼近,他的手伸向身边的电话,按下了一个快捷键。这时候,来人猛地冲上来,用一根带子死死地勒住了他的喉咙。
带子越勒越紧,他能够听到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了电话那端有人在问道:“请问你找谁”,可是他却不能说话。越来越严重的窒息使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呃呃的声音。意识终于模糊了……
讲述完这些,马一鸣的精神疲惫至极,他猛烈地咳嗽着,面孔吓人地扭曲着,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半空,嘴里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医生赶来为他做心肺复苏,可是马一鸣已经奄奄一息了。
马一鸣瞪大着眼睛死在了医院里。
死因是心脏麻痹。
医生说,这种表情是因为死者生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所以引起了心脏骤停。
可是,马一鸣死的时候病房里除了一个警官、杨老师、秦怡和自己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呀!
他,看到了什么?或许只是死前的幻觉……
第二天早上,王远青的遗体被发现在郊外的一个小树林里。
王远青的死因是自杀。
在他的身边,有一份遗书,遗书上写着这样几件事:
自己上中学的经历和曾经外出打工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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