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秋!你,你们要相信我!我肯定没有看错,我昨晚没说,是因为……,”,方铃看着有点着急,再次上前拉住我的手,急急解释道,“因为,我一出浴室,阿姨就把我拖进她房间,跟我说……”说到这时,方铃突然停了下来,让我不免奇怪。
“你说的是小若的妈妈?她,她后来跟你说了什么?”,真是急死了,她怎么说一半就咽回去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这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她说,不管我昨晚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别人,否则的话,我,我会没命的!”,方铃犹豫了半晌,在我的催促声中,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般,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她还说,说我看到的黑乎乎的影子,它不是一个影子,也不是一个人,而是,而是一个怨灵”。
“怨灵?”我难以置信地喃语了一句。
“她还说了些什么?”,高松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她还说了一些话,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听完她说的话后,她似乎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是让我睡一觉就可以不再害怕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听从地走回小秋的卧室,倒头就这么睡下了”,方铃尝试着回忆,可似乎毫不起效,只能无奈地看看我和高松。
“那么,你还记得昨晚半夜时,你为什么会离开卧室?”突然,我想起昨晚发生的一件事,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说实话,我觉得方铃昨晚洗完澡后所有的举止都有些古怪,不得不怀疑半夜时她到底去了哪里。
“我离开过卧室?”方铃显得很惊讶,感觉中,就像昨晚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啥都没发生过一般。
咳,难道昨晚她就被催眠了?我不免发愁如何向方铃述说昨晚的事情时,高松突然发话,“小秋,先不要追问这一些。我在想,如果昨晚方铃看见的黑影真的是一个怨灵,那么这个怨灵因何而来,会不会和学校发生的车祸有关?”他一副一丝不苟的表情,认真地分析道,“如果苏小若参与的游戏,激发了死于车祸的孕妇的怨气,那么,你说,这个怨气而生的怨灵,它会做什么呢?”
“肯定会寻找真凶进行复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前世镜中出现的那张俏脸,和她那些怨毒无比的诅咒,于是脱口应答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怨灵知道了真相,于是准备复仇?可是……”。
我的话未了,被我反锁的卧室门门锁“卡”的一声被人从外打开,一个人推门而入,并且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他说得没错,昨晚出现的就是勾引小若她爸那个女人腹中胎儿所化成的怨灵”。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跟着瞎子去而又返的中年妇女,不免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所以就回来了”,中年妇女浅浅一笑,不再像刚才那般,有着咄咄逼人的敌意。
“什么东西?”,顾不上问她其它的问题,我更好奇她要问我借什么。
“戒指,就是你手上戴着的这枚戒指”,她镇定地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丘老道再现
“可是,为什么要借我手上的戒指?”,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我不由疑惑地反问。可就在我反问的同时,我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喊声,出自李姨,她似乎在对谁嚷嚷,“你——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快来人,把这道士赶出去!”
道士?怎么会有道士出现?不会是……?我与高松不约而同的一个对视,旋即同时冲向门口去拉门把开门,却不想,还没等我们触及到门把,卧室的门已被人从外用力撞开,一个人影像阵风般地卷了进来,差点将我和高松撞翻在地。而随同这个人影一起进来的,还有扯着噪子大呼小叫的李姨。
“丘道长!”就在我被冲进卧室的这个人影撞得连连向后倒退之时,却听见高松惊讶地喊了这么一句,而也正是这句话,它印证了刚才我夺步开门的猜测。
堪堪站稳,我正不知自己该用苏小若还是夏小秋的身份来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丘老道时,却见得他在一把摔开李姨的手后,眯眼环顾了屋内所有人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然后,堆起一脸的假笑,捋了把胡须,向我似是问候地说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夏小秋!别来无恙?”
“你——怎么……,不是?”说实话,自飞机出事前,我将这个丘老道骗去墓洞,不见他再出现后,我便已将他忘了。当他现在突然毫无预兆地再次出现眼前,并且面对已经换了身份的我还能喊出夏小秋这个名字时,我不免心生忐忑,一下子不知说甚。
幸好,或者说,很奇怪,就在我语无伦次之间,丘老道却是道袍一提,几步向前,走至苏小若的母亲之前,眯眼略作一番打量,随后不再顾我说些什么,而是向着她说道,“可惜了,施小蓝,这枚戒指,不能给你,因为老夫要定了”。说罢,他将手中的拂尘一摆,往腰际斜斜一插,然后一屁股坐向床,双腿一盘,一副笃定的样子。
“李姨,你先出去”,施小蓝,也就是苏小若的母亲,望了一眼盘腿在床的丘老道,口中不动声色地向着李姨吩咐道,等到李姨退出卧室后,这才转过身接着丘老道的话,应道,“丘煜,你和高天祥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清楚,也管不着,但是,这枚戒指我却不能让给你!”
“难道高瞎子告诉你,这枚戒指可以为你娃儿还魂?”丘老道坐在床上,不慌不忙地再次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高瞎子既然自己不愿意露面,那么,这枚戒指今天就是老夫的”。
“呸,臭老道,谁说是你的!”本来我还想看看他们怎么个鹬蚌相争法子,让我可以趁机渔翁得利地洞悉出一点原委,可是听到丘老道这般大言不惭的说法,似乎完全不把我这个戒指的主人放在眼里时,我不免有些忍无可忍,骂道,“戒指是我的,我谁都不给,你能怎么办?”说完,我一手拉住高松的手,一手牵起方铃,大踏步地就向门口走去。
可是,就在我跨出没两步,人都没走到门口时,我听见老道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只感觉身后似有一阵疾风驰来,随即肩头一麻,背后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噪子眼一腥,两眼发晕,人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
“你竟然出手伤她!”高松一把扶住我,回身向着依旧端坐在床上,似乎一动未动的臭老道吼道。我强忍着背脊的疼痛,一把拽住正准备冲向老道拼命的高松,嗞了口气,勉强站稳脚跟。
“小秋,你怎么了?”方铃见我一瞬间苍白的脸色,也不由惊慌地问道。我向她摆摆手,示意没事,嘴里却咽下一大口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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