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忘了”,高松看着车窗外,漫不经心地回我。
忘了?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我恨恨地哼了一声。骗谁啊,这也能忘了。看来,我得问方铃去才行。NND,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我干嘛要犯酸!
就在我愤愤地一甩头时,车停在了高松家门前。
一滴血的条件
车一停下,我与高松两人不分先后地就往巷子里冲,打开门,一进屋就立即开始行动。高松取出黄符,咬破手指,不知在上面画了些什么,然后命令我将这些黄符,搁放在地,围成一个两米见方的圆形。之后,他反锁上门,紧闭窗帘,取来一碗清水,各在屋门和窗口处撒了一些,最后接过我递给他的子午剑,将它放在我用黄符围成的圈内。
一切准备工作基本就绪,高松嘱咐我只消坐在沙发上看他作法,千万不能靠近黄符,也尽量不要开口说话,只需看着他行事即可,除非他开口要求我协助。我点点头,依言坐向沙发,心情既紧张,又好奇,很想知道高松接下来到底是怎么召魂的。
高松闭上眼,整个人凝神不动,向着围在黄符中的子午剑,开始念念有词,语速由缓至急。念了不多一会,子午剑身,不知为何,渐渐开始膨胀,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将它奋力撑大似的,直到比原来整整大了一圈时,这才停止膨胀的颤动。而就在剑身停止动静时,它通体红润的剑身隐隐透出丝丝白光。这些些许许的白光,缓缓在空气中漾开,不多一会,就将整个屋子照得相当明亮,如同开了一盏小太阳灯般。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高松口中大声念了句什么类似咒语般的词,随后,黄符围成的圈内,一阵炽光大盛,直耀得我睁不开眼。我不得不抬手掩目,从手缝间进行观望。只见,在一阵炽光之中,子午剑如同被什么击打着一般,在地上不停地抖动。就在我正奇怪而不知所以时,一缕轻烟蓦地从剑身中轻袅而出,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子午剑周围,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人形初成,略过了半分钟左右,这才渐渐现出了白衣女鬼的全态。只不过,她的身形才现,就直接作态向着高松扑去,将我吓了一大跳。幸好,高松早有布置,那一圈围在子午剑身外的黄符,像是一道屏障般将她扑来的势头拦阻了住,并将她像皮球一般弹回了原处。
我心里不免一阵紧张,心想,不知高松接下来准备如何对付她。不过,还没等我想完这些时,只听见白衣女鬼厉声地对着高松说道,“不用枉想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召我出来也没用”。这次她的话语里没有携带咯咯的笑声,而且显现出了对高松咬牙切齿般的痛恨。
“我说过,我并不想对你赶尽杀绝”,高松不带一丝表情地面对着她,平淡地回答道,“你可能已经猜到我召你出来的目的,当然你也不会甘心将玉交出来,或者告诉我们你将它藏在了哪里。所以,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看如何?”
白衣女鬼听完高松的话,低头思索了一小会,然后问道,“你说说,是什么交易?”话音里,口气弱了少许,似乎对交易这两个字,她非常有兴趣。
“交出玉,取消之前所有的死亡契约,我放你走”,高松轻松地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只不过,他说出来的想法竟然将我吓了一跳。难道说,他准备放虎归山?这怎么行!好不容易将这个女鬼控制住,再将她放走,万一她又出来害人,那怎么行?
我一想到这,立即打算质问高松为什么,可是没等我开口,白衣女鬼竟然抢我之前,向着高松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在乎这块玉?是为了夏小秋?还是想找回你前世留下来的力量?”
“你问的这些与交易无关”,高松冷冷的,并没作任何回答,只是接着说道“你不接受我提的交易,我就只能将你再封回剑内。一个月过后,你所有之前的修行,都会被这柄木剑化为乌有。”
高松句话后,白衣女鬼的身子稍有震动,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可以答应取消所有的契约,不过,如果要我交出玉,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没有机会和我谈条件”,高松从容不迫地回道。
白衣女鬼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并没理睬高松的话,却是扭过头来对我说道,“夏小秋,这个条件只有你能回答我行或不行”。
“什么?”我张着嘴,惊讶地望着她,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给我一滴你的血。如果你答应,我就把玉还给你”,说着,她又是一阵咯咯的轻笑。
我的一滴血?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要我的一滴血干嘛?
“你既然那么在乎这块玉,那么一滴血又有什么舍不得呢?”白衣女鬼见我迟疑,于是继续说道,“你可以不用把这滴血给我,只消将你的血滴在一样东西上,我就将它还给你”。
“滴在什么东西上?”
白衣女鬼从怀里掏出一片薄如蝉翼、像是晶体般的东西,对我说道,“这就是前世镜,也是罗盘的力量所在。我拿它和玉,换你的一滴血。你只要将血滴在这上面,那算是完成了我们的交易”。
我一脸无助,将眼神投向高松,这个条件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面对我的无助,高松也是一脸的迷惘,似乎苦思着白衣女鬼的意图。
就在这时,挂在屋内的时钟不选时机地响了起来,“当当”的正正好好敲了十一下,仿佛在提醒我,离下午约定去警署的时间只差两个小时了,眼下,这块玉非常至关重要,我必须做选择。可是,我彷徨。
“你并不吃亏,不是吗?”
“只是一滴血而已”
“夏小秋,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前世所有的事情吗?”
白衣女鬼的话,像是一个放射性的诱饵,向我一点点散发开磁场般的辐射。一滴血换一面前世镜和玉,这个交易,怎么看都没什么吃亏。我看看高松,他也没有主意,最后在思索良久后,我对白衣女鬼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一滴血,不过,我决定答应你”,高松皱着眉,并没有反驳我的决定,
说完,我咬开指尖,一滴血从中渗出,“把前世镜给我!”我对白衣女鬼说道。
白衣女鬼将手中蝉翼般的东西向我抛了过来,小心地接住后,我将指尖的血滴在这个蝉翼般透明的晶体上。
就在这滴血滑落到透明晶体的表面时,耳后猛地传来高松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吼叫,将我整个人骇住,那被滴了血、如蝉翼般透明的晶体,就在这声吼叫声中,被我抖落在地。
无情之血?
在惊骇中,我抬起头,顾不及掉落在地的那片前世镜,一眼看去,不由大惊,只见一向镇定自若、处乱不惊的高松,突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全身发疯般地抽搐起来,捧着头,十指用力撕扯头发,就像是脑袋里长了根针,一个尽地想将它拔出来,却又怎么扯也不出来般,嘴里还不停地低声狂吼,让我看着一身惊汗。
仓促之间,我根本来不及思索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急步过去,一手扶住他的身子,一手想拉开他扯着头发的手,慌乱地问道“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高松不知道怎么力气变得N大,竟像是不认识我一般,一把甩开我的手,我整个人被他推倒在地。
“高松,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的头怎么了?我是夏小秋,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我顾不上摔疼的感觉,爬起来,向他扑过去,想将他疯狂的举动摁住,并且依旧不停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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