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到莫言向我走来的,他人又去哪了?
我一脸迷惑,问高松,“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可以掐自己一下看看,你到底是死了还活着”,高松一把将我松开,起身看着我,刚才还焦急的神情随着口气一并冷淡了下去。
听言,我真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直到感觉一阵疼痛,这才相信,原来我还活着。可是,我竟然还活着!我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明明感觉到我已经死了。我更加疑惑地看着高松,不由自主地问,“我竟然还活着?是谁救了我们?水上哪去了?棺材呢?我们怎么出来的?”我一口气发问,不顾高松冷淡的神情。
高松指了指我手上的戒指,那枚猩猩给我的祖母绿戒指,答道,“是它救了我们”。
我抬手看了看这枚戒指,迷惑地反问,“这怎么可能?”说着时,我准备站起身来,却感觉到头重脚轻,一阵晕眩。若不是高松及时将我扶住,我差点倒磕在地。
可是就在高松扶住我的时候,我猛一低头,突然发现,我湿透的单衣紧贴在身,整排的扣子全被敞开,就像,就像什么都没穿着一般,就这么站在高松面前。我慌乱地一声尖叫,一把推开高松,转过身去,忙不迭地将粘湿的上衣扣起,脸上一阵发烧般的滚烫,并且一直烧到耳根。
晕!难道我刚才就这么敞着衣服和高松在说话?我的脸烧得厉害,不敢背过身去面对高松。心想,完了完了,NND,我刚只顾着莫言怎么不见了,竟然没发现我的衣服一直敞开着,而且,而且,我醒来时,还躺在高松的怀中,那不是,那不是……?我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是我给你做的人工呼吸”,高松见我这般模样,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不解开扣子,怎么做?”
晕!人工呼吸?我满脑一片空白,回过身,看着高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道说,难道说,他还和我口对口?我的初吻,竟然,竟然……我几乎不敢往下想下去。
“少胡思乱想,等出去后再说”,高松的表情依旧冷淡,好像根本就无视于我的表情,说道,“现在我背你出去”
背我出去!我脚跟站着,微微打颤,可是一听到这句话,却还是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说不行。
“你要是不怕还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多呆会时间吧”,高松撇着脸,瞅了我一眼后,见我没反应,于是别转身,径自向外走去。
“别!我,我……”,我来不及扯住他,只得出声制止住他的脚步。
高松闻言,走回到我身旁,看了看我绯红的脸,叹了口气,也不容我再说什么,直接将我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虽然刚才我也曾靠在高松的胸口,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可现在被他这么横抱在怀,靠在他的胸前,我却觉得心跳得厉害,只得闭上眼,什么也不看也不想,直到他抱着我走出墓洞。
张军死了
帆布之外,一片月影中的黑暗,四下寂静,已近深夜。高松抱着我出了洞口,才将我放下,一眼就看到刘耿生坐离洞口不远处,周身一地烟蒂,似乎等了很久,抽了不少烟,所以一见到我和高松出来,赶紧急步迎上,不过,却见着我俩全身湿透的模样,吓了一跳,一时忘了他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到底是想对我们说什么。
倒是高松将我放下后,问刘耿生要了件外套,将我湿透的身子包裹起来,吩咐我先坐着休息会后,再向着刘耿生问道,“刘大爷,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高松一边嘴上问着话,一边手里也没闲着,将进洞前搁在墓洞口的背包收拾了起来。
刘耿生瞅瞅我,又瞅瞅高松,觉着他突然出现在我和高松之间好像时机不适,可似乎一想到什么事后,又突然变得神色焦急而凝重,碎步走近高松,蹲在他身旁,边看他整理背包,边压着声道,“高先生,不,我还是称呼你高小弟吧。刚才,刚才,又出事了!”
我稍稍坐稳,仍惊魂未定,听到刘耿生说又出了事,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就连高松听了也觉意外,反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张军死了!”刘耿生眼瞳一片浑浊。
“怎么死的?”高松急问。
“不知道哪来的怪物,当着所有人面,像老鹰般一把张军拎起来,对着脖子就咬,咬完一溜烟没影了,等我们缓过神来再一看,张军不但人没了气,连血都被吸干了。这场面,差点把我这老骨头当场吓死!”
“那么其它人现在在哪?!”
“都在警局。昨天刚出一桩人命,今天又出一桩人命。”刘耿生老脸灰沉。
“他们都在警局,你怎么在这?”高松反问。
“警察到之前,张园长就让我赶紧来这等你出来把这事告诉你,让高小弟去跑警局一趟,否则这事可真说不清了。我在这等了很久,你们才出来。”
高松看看我,见我浑身由于浸泡在水中太久而一个尽哆嗦的样子,沉吟后对着刘耿生说道,“我得先送她回去换身衣服,否则再冻一会,她得发烧。”
刘耿生听着连连点头应是,然后又问,“我先送你们回去换衣后,再一起去警局”。
高松瞅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点点头,然后转过来问我,“你现在能走得动吗?”
我听着这话,不由想起刚才被高松抱着出洞的事,脸上刚退去不久的烧热,这会又涌了上来。为了不让刘耿生发现我一脸乍红,我赶紧侧过脸,掩饰着心虚的感觉,低声答道,“我……自己能走”。
听着我和高松这一问一答,刘耿生赶紧插嘴进来说他有车,可以先送我们回家,再带我们去警局。这样一来,倒也解了我的难堪,因为我这个时候不但全身上下还使不出劲,就连腿脚都发软。好在去墓园停车场的路不算远,等我坐进刘耿生的车内,才感觉有点暖意,身体稍有恢复。
车行一路,并无太多的话。除了刘耿生开着车时,刚开口想问洞内发生了什么事,却被高松一句“过会再说”挡了回去,于是也就不再多话。而我却一路只是扯紧问刘耿生要来的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言不发地望着车窗外风驰而过的沿途风景。高松则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是一声不吭地低着沉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张军之死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也刚一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所以根本无暇顾及那么些,只想着自己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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