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收下我,我愿意给您当儿子,当孙子,做牛做马伺候您,等您老了,给您披麻戴孝,养老送终。。。。。”
一边说一边用袖子划拉脸,装作抹眼泪,眼巴巴的看着几个考官。
几个人又气又笑,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却拿不出个结果。刘好兵咳嗽一声,让众人安静下来:
“小孩儿,你叫啥名,知道这地方是干吗的吗?”
“俺叫王喆,俺知道这儿是学唱戏的,是刘炳义让俺来的,他,是俺娘舅。”
“呵呵。”刘好兵笑了。
“你知道刘炳义是谁不?我怎么不记得他有这么个外甥啊。”
王红全一愣。眼珠一转,随即反驳道:“反正俺认识他,他让俺来,他说俺准行。”
刘好兵又笑。
“他说你准行你就准行吗?”
王红全被问住,开始耍赖。
“那你说俺行不行?”
刘好兵大笑。
“不是某一个人说你行你就行,看到没,我们这的几个人都说你行你才行。”
王喆真傻了,看来这县剧团还真不是好进的,招儿都用完了,没辙,只好站那干等。
刘好兵和另外几个考官交换下眼色,几个人退到里屋,商量该不该留下这孩子。
意见基本分为两大派,支持者认为这个小孩儿是天生的演员料子,不但能演还能编,他表演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任何人教授的,完全来自生活,说明他善于观察并且模仿力极强。
反对者认为这孩子年龄太小,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表演的东西粗俗浅薄甚至下流,不符合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基本要求。支持者反驳说观念性的东西完全可以经过教育和指导加以改善,哪个好苗子不经过修剪就能成才?反对者就说这孩子爱玩小聪明,不一定是什么好苗子,长成棵歪脖树也不一定。。。。。
两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争论越来越激烈。刘好兵先是沉默不语,让大家自由讨论,直到双方都把自己的理由阐述完,他才做出总结性的言:
“一块石头能成为好玉,最难的不是雕琢,而是现。”
他是团长,这句话,相当于一锤定音,大家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在1986年的春节即将到来的时候,王喆终于走进了县剧团的大门,住进了县剧团的单身宿舍,并签了个5oo元的借条,借条注明是三年的学费,按月从演出费里扣除。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他十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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