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会做噩梦。”
“不会。”
“不许去。”
“唔。”
祝燕隐有些不甘心,在他耳朵上使劲咬了一口。
结果把厉宫主咬出了感觉。
所以这个夜晚,两人就又在床帐中快乐了一下。子夜时分,厉随将软成一团的祝燕隐抱在怀中,右手顺着他的光|裸脊背往下按揉,指尖硬茧在白嫩的皮肤上落下一串红痕,滑过腰窝时,祝燕隐只是象征性地从嗓子里挤出一点抗议,然后就自暴自弃地继续睡了,随便你怎么摸吧,我真的好累啊。
于是厉宫主就很坦然地这里捏一捏,那里又捏一捏,最后发现确实越软的地方越手感越好,白白嫩嫩的,比起捏脸蛋来的乐趣可谓翻倍长。
这直接导致祝二公子做了整整一夜的梦,他梦到自己不小心掉进鱼塘里,然后一群锦鲤就游过来咬屁股,赶都赶不走,好惊悚啊,又很猥琐,惊醒时满身都是冷汗,身边空荡荡的,而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万仞宫的弟子把原野月挂在了城门口,引得许多武林门派都去看。祝燕隐心中好奇,趁着兰西山不注意,也带着祝小穗偷偷溜了出去。他先前虽然也经常在话本里看到城门楼上挂首级这种操作,但那顶多就一段描写一张图,脑补不出多狂暴的画面,所以当这回亲眼看到一个血糊糊的人正悬挂在半空时,读书人当场就被吓吐了,真是好有出息。
“呕——”
在周围人的一片惊呼中,冷酷大魔头从天而降,黑着脸把娇弱的江南阔少拎回了住处。
祝二公子顶起一块手巾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彻底老实了。
血雨腥风的江湖,比较可怕。
……
原野月只在城门上挂了一个时辰,就被解了下来,毕竟武林盟绝大多数人都不想让她死,只想从她嘴里问出更多有关于焚火殿的秘密。不过对方的嘴却咬得死紧,看架势是宁可被酷刑活活折磨死,也不愿吐露有关于赤天的半个字。
“无妨。”
影卫一甩手中的鞭子,“即便你什么都不愿说,只要能将原野星引来救人,也不枉小爷我费这许多工夫。”
小白脸师弟搬着椅子坐在旁边,一边喝胖大海润喉茶,一边熟练地“啊”声不绝,那叫一个轻车熟路,跟戏班子吊嗓似的。
就这么着,原野月早上被悬城门,中午拖回去受刑,惨叫了整整五天,声音越来越洪亮。
祝燕隐也在床上乖乖躺了五天。兰西山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白玉棋盘,架在小床桌上,天天陪大外甥无所事事地消遣,他一边捋山羊胡子,一边随口问:“这两天怎么不见厉宫主过来了?”
“他有事要忙。”
祝燕隐嘴里含着蜜饯,腮帮子鼓鼓的,“好像一直同万盟主在一起,商议原野月姐弟的事。”
兰西山“哦”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纳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祝燕隐面不改色:“因为我喜欢江湖事,所以三不五时就要派人出去打听,我还知道许多关于厉宫主的事情,舅舅要听一听吗?”
兰西山正好下棋也下困了,便爽快道:“你且说说看。”
祝燕隐心花怒放,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初堂兄是怎么被我洗脑的,等着,我这就来!
江南才子阅话本无数所积累的庞大素材库,在此时得以灵魂起舞,他充分糅合了江湖恩怨、推理悬疑、倾盆狗血、生死大义等中年文官喜闻乐见的桥段,以“厉宫主好厉害他武功天下第一”为核心,塑造出了一个美强惨的正面形象,并且还要追问舅舅,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应该请他一起回家过年?
兰西山当然不觉得厉随是黑漆漆的小可怜,但也懒得和大外甥计较,便道:“关于请厉宫主一起过年的事,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
祝燕隐强调:“我是说以后的每一个年。”
兰西山敷衍:“好好好。”
祝燕隐拍床:“你立个字据。”
兰西山:“?”
另一头,厉随也离开了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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