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四个庄稼汉连那三位也算上,不但都看直了眼,而且十六只眼瞪得老大,八张脸都是震惊诧异之色。
公子哥儿一沉腕,软剑倏垂,剑花花俱敛:“怎么样,是不是比他们强点儿?”
何止强点儿,在场无一不是行家,也没有一个不知道,一剑抖出的剑花多寡,可以显示剑术造诣的深浅高低。
就这么一剑,立即震慑了全场。
就这么一剑,使得掌柜的跟四个庄稼汉,反过神来个个脸色如土,脚底下抹油,就要往外溜。
“等一等!”
公子哥儿一扬手,软剑脱手飞出,匹练一道,寒光疾闪,“笃”的一声,插在了四个庄稼汉脚前地上,入土及半,留在外头的半截,连同剑柄急剧抖颤,嗡嗡作响。
掌柜的、四个庄稼汉,五个人,十只脚,就像那把软剑一样,钉在地上,没一个敢动分毫。
只听公子哥儿道:“掌柜的,你告诉我,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们峻山派这一次出动了多少人?”
掌柜的跟那四个庄稼汉脸色大变。
“崂山派?”
那三位为之一怔,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脱口一声轻呼。
“可不!”公子哥儿道,“这五位,不折不扣的崂山三清弟子,不信可以摘下他们的帽子看看。”
没人摘掌柜的跟那四个庄稼汉的帽子,有公子哥儿那一句,再加上他们五个的脸色,这就够了。
掌柜的没说话。
公子哥儿又道:“掌柜的,我问你话呢?”
掌柜的开了口:“我不清楚。”
公子哥儿一点头:“好,就算你不清楚,那么你是崂山天字辈的高手,还是天字辈的弟子,这你总该清楚吧!”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我是天字辈的弟子。”
公子哥儿一指四个庄稼汉:“那么他们四个就该是天字辈弟子了。”
“不错。”
“带队的,是哪位天字辈高手?”
掌柜的又迟疑了一下:“是贫道那天云师兄。”
公子哥儿道:“你们崂山派弟子,只管在各处路口阻挡武林同道驰援独山湖?”
“可以这么说。”
“或明杀,或暗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们三清弟子出家人,究竟杀了多少武林同道了?”
掌柜的没说话。
公子哥又道:“我只是嫌天太热,懒得动,不愿意上田里掘去,这瞒不了人的。”
掌柜的说了话,脸上没一点表情。
“只三个!”
“只三个,好一个只三个!”公子哥儿一点头:“你们三清子弟出家人,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嘴里念的是经,手上干的是血腥杀人勾当,心里能无一点愧疚?”
那三位脸上变色,目中闪现惊悸。
掌柜的没说话,脸上仍没一点表情。
公子哥儿又道:“武林之中,唯有崂山派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还经常打着官府旗号到处抓人,杀人,使官府蒙羞,办案时百姓都心存顾虑,分不清到底是官人还是匪盗,真是千刀万剐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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