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伶!这边这边!”葛笠芬在靠窗的地方唤她。
时于伶虽是往她的方向走去,但在中间停顿了几下,和一些熟人老面孔打招呼。“今天人真多呀!”
“周末呀!等会儿老师的阿娜答要表演耶!』葛笠芬兴奋的说。
这间小酒馆的一楼是餐厅卖场,地下室则是一间舞蹈教室,葛笠芬口中的老师是指教她们西班牙文的老师,他的阿娜答则是他从西班牙拐来的舞者,目前正在开班授课当中;为了广告宣传,每逢假日前夕,地下室俨然成为一群舞者的表演场地,用餐者当然可以免费欣赏喽!
麦斯默不会甘心被漠视的,他选择在时于伶身旁大大方方的坐下。
“咦?你……你是?”葛笠芬惊讶的瞪著眼前的美男子,哪来的呀?
麦斯默的心情从遇到时于伶之后的挫折感,在看到葛笠芬时稍稍好过一点。眼前女人惊艳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他立即毫不吝啬地报以最招牌的优雅微笑,“我是她的朋友。”
“哇!”葛笠芬不敢相信,一向与又帅又酷的老外不对盘的时于伶,怎么可能会和他这种超级发光体一起出来吃饭?
“朋友个头咧!他是我公司同事(老板也可以这么称呼吧?)的哥哥,没事大老远来找他,碰巧我同事出差不在,我倒楣的刚好又晚下班,他就抓著我不放。哼!要不是看他第一次来台湾,我同事对我还不错的分上(薪水不错),谁理会他的死活呀。”时于伶当然用中文说。
葛笠芬还没表示意见,突然——
“嘿!你说什么?说慢一点。”这是用中文说的。麦斯默曾经为了讨好罗雅,学了几年中文,但程度还不到很好的地步。
时于伶一听他会说中文,马上拉下脸,“你耍我?”
她讨厌被当白痴耍著玩,尤其是自以为了不起的死老外,“妈的!你会讲中文干嘛不早说?”她立刻翻脸以中文骂人。
“你又没问我……”表情超级无辜的麦斯默略显生涩的以中文回答:“而且你一直用英文跟我说话,我当然就用英文跟你交谈。”这下子他也晓得她变脸的原因了。
“我讨厌说外语,哼!搞清楚!你来我的国家就该说我们的语言。”时于伶仍是没给好脸色,“帮我点套餐,我去跟老师打招呼一下。”她起身走人。麦斯默又一次领教了,他在她眼中真的跟透明人一样。
“嘿,别生气唷,小伶的意思是,若她在国外说外语是应该,在台湾当然说中文,没必要抓著老外猛练习英文会话。”葛笠芬只觉得眼前的帅哥是无辜的炮灰,“她不只对你这样啦,你只要别在她面前泡妞……嗯,玩弄东方少女心,一般来说她也不至于对你恶声恶气啦。唉!怪只怪你长得太帅了啦。”
麦斯默习惯的摸摸鼻子,“她是不是曾经……”他怀疑著。
“哎呀,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小伶才不会跟老外交往咧!嗯……等一下你就会听到一些很痞子的老外在谈论战绩。”葛笠芬目不转睛的看著眼前的超级大帅哥,嗯……有一点眼熟。咦?奇怪?这张脸她在哪里曾经看过呢?
“什么意思?”麦靳默用英文问:“对不起,我的中文没那么好,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好吗?”
“我的意思是,小伶讨厌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外国人,那些专门喜欢玩弄清纯台湾女人的人。”葛笠芬类似被他的笑容及嗓音催眠:“我一定有看过你。”她肯定的说。
“是吗?”麦斯默挑挑眉。他就说嘛!拍过不少得奖的片子后,谁会不认识他这张脸?嗯……除了刚刚走开的那女人之外。
葛笠芬努力的盯著他的脸,然后迟疑的说:“……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电影明星?”
“你说呢?”麦靳默对她的反应很恰然自得。对嘛!这样才正常。
然后葛笠芬瞪大眼睛更惊奇的发现:“天呀,你们穿情侣装耶!”
时于伶一走回来就听到她说这句话,她冷冷的回嘴:“好冷的笑话。”马上把相同颜色的薄夹克脱下来,挂在椅子上。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无袖的紧身运动服。
“冷?”麦斯默不解的看向葛笠芬,难道他学的中文有误?“冷?为什么还脱下外套?”他是认为空调的温度刚好呀。
“哈,超冷。”时于伶当然知道他误解了。
“哎呀,这是口头禅啦!意思是我刚刚说的话很无聊、很无趣啦!”葛笠芬热心的解释。
麦斯默才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但是他若真的懂才有鬼。
“哼哼,下雪了。”时于伶果然继续表示她的意见。
一餐饭,葛笠芬喳喳呼呼,麦靳默则是习惯性的用著慵懒的微笑问问题,时于伶则乾脆安静吃饭。
饭后,大伙儿移驾到地下室。
舞蹈老师已经在走位了,时于伶看葛笠芬和他有得聊,根本就把人丢在一边,自顾自地跑去帮忙操作音响。
“她对人怎么老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麦斯默再次好奇的问。
“咦?我刚刚不是说了?她超不爽外国帅哥,尤其是像你这么迷人的。不过,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像花痴一样巴著你唷!”
“哦?为什么?”哪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形容成花痴的?麦斯默好笑的问她。
“你没看到打从你一进门开始,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开始在流口水了。”葛笠芬笑得很是得意,“我是标准的虚荣女人啦!和你这么样的帅哥在一起,连带的我的身价会上涨,更别提她们嫉妒的眼神喽。哇!真是刺激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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