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看到刘阳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小飞,我先说个事,你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莎拉,让她来看阳子来。不然,我就不放阿娇给你。”彭雪飞、刘阳和阿娇三人都羞红了脸,小玉以过来人的会意搂着阿娇。彭雪飞忙转移话题说起正事:“彪哥,这回还得您老人家出马不可,湖州的那个龟村说死也不降,说要降只降占班长的钢班,说国军、新四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打败过他。”
占彪听罢望望成义对彭雪飞说:“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吧,是不是龟村在玩什么花样。”彭雪飞急急地说:“现在国军在全国划了16个受降区,没一个是给八路军和新四军的,他们还命令日军和伪军不许向我们缴械,这不国军这几天正忙着去大城市受降,我们新四军只好抢一些中小城市和县城了。可这龟村总拖着时间,还在旁边的长兴煤矿里忙着修工事想顽抗一把,是有点奇怪。” 成义思索着说:“是不是他们想在投降前把煤矿炸了啊。”
彭雪飞继续道:“还有个事也请彪哥帮忙,我们上海的地下组织传出情报,日军在突然宣布投降后上海很多财产没来得及转移走,最近在向浙江一带转移想藏起来,可能走的是水路,三德的汽艇连能不能出动帮我们在太湖里搜索下。”
占彪点点头告诉潘石头召集各连连长开会,然后拿出地图研究起来,成义把蒸发铁路那场战斗中缴获的长兴煤矿开采图和矿井设计图也找了出来。等各连连长们到齐后占彪看看大家说:“弟兄们,抗战胜利了,这仗也没什么打头了,这回可能是我们抗日班的最后一次军事行动了。所以这次我们全都出动,要把赖着不走的小鬼子们都赶走。大家一定要打好,而且更要注意安全。抗战胜利了,绝对不许有伤亡。听到没有?!”众人齐刷刷昂头立正。
占彪开始下令:“小峰、强子、成义、阳子、大羽、隋涛、柱子、正文你们八个连跟着我明天凌晨出发去湖州。聂排长连和大郅连看家守备。三德连今晚就出发,开那五艘汽艇去太湖一带巡查。彭团长趁天没黑先回去做好接应,我们明天早晨八点左右到。”
凌晨时分,全副武装的抗日班八个连的新老战士乘着21辆卡车出发了。车行不远,三德来电:“刚在太湖的长兴境内的岸边缴获17艘鬼子汽艇,都是空的。看守汽艇的鬼子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拉的都是箱子,也不知道都搬哪儿去了。”
占彪在成义连的卡车上和成义分析着,成义缓缓道:“我有点感觉,鬼子藏东西和长兴煤矿的修工事有关,我们是不是先去长兴看看。” 占彪令司机发出了停止前进的喇叭声,各连连长纷纷跳下车跑了过来。占彪下令:“大羽的特务连和隋涛的工兵连随我去长兴转一圈,成义和刘阳也跟着。小峰领大队继续向湖州。”
长兴县位于浙江省北部,三面环山,一面临太湖,湖岸线有31公里。和安徽的广德、江苏的宜兴接壤,水路可直达杭州、上海、苏州和湖州,离湖州不到20公里。虽然这里有新四军的苏浙军区司令部,是彭雪飞所在的新四军一师在今年一月份来到长兴建立的,但长兴的煤矿因在和广德的交界处,一直在日军的控制中。
隋涛连的战士大都是当年的铁路工人,就是在为长兴煤矿修铁路时被解救参加抗日班的,旧地重游心中自是十分感慨。月光下他们沿着公路开着六辆卡车进入煤山地区,远远看到一大片卡车停在矿山脚下。
占彪令车直接开了过去,有着重机枪神风和战胜国的自信再不用躲藏了。车前大灯明晃晃地照着守卡车的日军司机。看着从驶来卡车上迅速跳下的个个头戴钢盔手执机枪威风凛凛的国军勇士,日兵个个呆若木鸡,任由曹羽连把他们包围起来,隋涛连的人马旋风一样检查着卡车,把没有心思反抗的日军司机集中在一起,让他们把手枪扔在一堆。清点后共有近50名只会摇头的司机和29辆空卡车。
占彪和成义商量了一下,把日军司机留下,命令把卡车全部开走,隋涛和大羽连的士兵几乎都是司机。全队上车后,好像是满足于缴获了这么多辆卡车而去。开了不远占彪领着曹羽、成义和刘阳跳车悄悄潜回。由隋涛指挥着35辆卡车散开仍然包围着这片地区。
看来这批日军司机的确不知道部队的任务是什么,只管开车运一些箱子。他们议论了一番后摸索着向矿井方向走去。
天已蒙蒙亮了,在这伙儿司机走到一个废弃的矿井附近时,就听到前面传来日兵的吼叫接着一阵密集的枪声。他们凑前一看,是押车的日军宪兵队把刚才搬运木箱的一个中队皇协军和原来在这里守矿井修工事的日兵都打死在矿井周围,看来是在灭口呢。带队的宪兵中佐一见这群狼狈的司机大喊着:“谁让你们违抗命令过来的?!你们看到了什么?!”然后不等司机们解释便向宪兵队一挥手,几十名宪兵调转手里的百式冲锋枪和二式冲锋枪就把这批司机扫倒在地。
百式冲锋枪和二式冲锋枪是日军分别在1940和1942年研制的新型步兵武器,这两种冲锋枪八毫米口径,射击密集度和精度极高,有效射程可达120到180米,30发和50发弹匣供弹,号称是二战打得最准最有威力的冲锋枪。这两种冲锋枪产量不大,只装备特殊部队。在这种新式冲锋枪密集扫射后根本用不着检查还有没有生存者。
接着那个中佐向一个宪兵少尉一挥手,那少尉按下了手中的手柄,矿井口顿时一片隆隆的爆炸声,一直深入地下。这是一个斜井,地面上塌陷了很长一条。那少尉炸完矿井,便把白色的宪兵队头盔掀下扔在地上,接着在头上扎上一条白布条,那几十名宪兵纷纷效仿,几十顶头盔滚在地上。他们都扎上了白布条,那个少尉大喊一声把手中的二式冲锋枪顶在身边一个宪兵的头上,然后那个宪兵举枪顶在下一个宪兵的头上,如此循环直至有一名宪兵把枪指到了少尉头上。那个中佐和一名中尉没有加入默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那少尉瞪着通红的眼睛疯狂地嚎叫着,喊着一串听不出个数的话最后一声令下,几十名宪兵同时扣动了板机,没有一个失误的,排枪声过后一群人同时仆在地上,有几把冲锋枪一直打光子弹。那中佐和中尉上前向满地尸体敬了个礼,然后那中佐俯身在一部电台上很平静地说了几句,那中尉还拿个罗盘读着好像在报告方位。最后那中佐对着电台打了一弹匣子弹,接着他俩扔下枪脱下军装,里面是日本株式会社职员制服,头也不回地向东走开。
就在他们走出十几米后,两人突然愣在当地。在升起的朝阳里迎面抱臂站着一个不怒自威的国军上校,身边一个端着捷克机枪的彪形大汉是个上尉,左右一看也各有一名端着机枪的上尉现身。
第22集 出局 八、藏金受降
占东东听到拓哉的一番话上前一步对拓哉说:“很不幸,如果从纯粹战争的角度来说,你说的都是事实。这场战争有很多值得我们中国人反思的地方。”武男和拓哉一听樱子翻译完占东东这句话就很吃惊,拓哉已做好了在场的中国人要强烈抨击自己的心理准备。
占东东转身对大家说:“抗战时期,我们做错了很多事,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正如拓哉所说,我们中国军队,除了中国远征军的行动外,很少同日军主动地打过,很少有主动发起的驱逐性的战役,包括共产党所控制的地区。我们只局限在日军进攻时的反抗,被打以后的抗争。所以我们那时的战争叫抗战,叫抗日战争,而不像苏联对德国那样叫卫国战争。”占东东看看焦书记和刘主任,他俩也默默地点点头。
占东东走到占彪面前说:“爷爷,那时我们不只军队数量优于日本军队,而且中国士兵的常规轻武器不比日军差。所谓的小米加步枪、大刀长矛只是一小部份地方游击队的装备,我认为不能只用这个概念来代替中国所有军队的装备,尤其在战争中期我们就得到盟国的支援,相当的部队装备甚至要比日军好。中国人本来能打赢,而且能速赢,但我们却打得很苦,打得太久。”老兵们知道这番话是事实,纷纷点着头。
占东东又转身对大飞、刘翔、小曼们继续说道:“我们打得苦打得久的原因是坏在中国人的不团结上、不作为上,当时没有强有力的政府和英明的政府领袖。甚至刚打了一年,国内敌对势力就开始研究如何利用日军削弱对方,典型的如皖南事变。而且国军内部间也是如此,典型的如台儿庄战役汤恩伯部坐视川军王铭章师覆没。结果抗战八年或者十四年大部份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内部争斗中,而与日军却默认现状,对峙共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撤退,让我们的爷爷奶奶躲在山洞里生活了八年。还有一点是我个人的分析意见,当年很遗憾的是中国人的气势被遏制住了,很多中国人的精神被一开战的淞沪战役和南京大屠杀所击溃,中国人个体的勇敢,善战,智慧,人格被淹没在势不如人的大环境中,体现出更多的是麻木,无能,低劣和自私。这些都是当年我们的缺点,是我们不可回避也不应该回避的事实。”说到这里占东东回头对拓哉说:“我们正视当年中国的缺点,承认中国的失误,是中国当年的缺点和失误被日军利用,钻了我们的空子,才磨叽那么多年。所以我要告诉你拓哉先生,如果中国人认真地打,全力地打,团结地打,中国人不只是不屈服,而是能打赢,必打赢,而且根本用不了八年!呵,不信,我们重来一把?抗日班的例子明摆着呢。”
拓哉听完樱子的翻译后,盯着占东东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微微顿首示敬:“如果只听你最后一句话,我是不服气的。听到你前面说的那些话,我可以说,你,和你的爷爷们,是令我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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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穿着便衣的日军军官愣在当地,北面的成义边走过来边用日语对那中佐说:“杀人灭口,怎么还留一个呢?!”中佐看看中尉,两人顿时明白刚才的一幕幕已被对方看在眼里。曹羽在旁大喝:“快说,你们把中国人的财宝藏哪儿了?!”
两个日军军官看到远处几个方向都有逐渐驶近的卡车,互相看看绝望地用力点下头,便同时低下头咬住了自己的衣领,成义已掠到他们身边还是晚了一步,两人马上抽搐着倒在了地上。隋涛听到这里的枪声已命部队合围了过来,占彪忙命曹羽组织部下不要靠近在附近警戒搜索。
这时刘阳在中佐身上搜出按着两个手印的一纸文件,上面赫然写着:“今验收:85箱金条,108箱中国古玩,5箱美元,其它珍品20箱,检查无误。交接人:中佐武藤章夫、中尉今朝吾二。”果然他们把这些宝藏刚刚藏在地下。
占彪无语地看着遍地的尸体和塌陷的矿井,成义忙打开矿井巷道分布图研究着。突然他指着图纸和占彪说:“彪哥,我们这里是二号废井,是出煤的斜井,右面二百米处还有个供矿工上下的副井,是个竖井,图上注明竖井在50米深处有一通风巷道是和这里的斜井相通的。我和阳子下去看看那个通风巷道。”
三人找到竖井,刘阳几下就弄明白了吊笼的使用,因为没有电只能使用备用的手摇轮。他俩找了几盏矿灯,成义扒了几个鬼子的军服把自己军服换了下来,刘阳也换了逗着成义:“成义你小子,就怕小蝶说你身上脏……”占彪转着手摇轮他俩放了下去。
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动静,这时曹羽和隋涛跑过来,占彪命他们去清点鬼子的二式和百式冲锋枪。又等了半个时辰成义和刘阳才发出信号,占彪忙大力转着手摇轮。吊笼上来后一看两人的兴奋表情和他们脚下的两个箱子就知道找到了。
成义汇报说:“这小鬼子真狡猾,他们从斜井那边把东西运进这个通风巷道,在中间堵上了,这样那边井口一炸塌就等于把东西封在通风巷道里面了。不过他们没想到里面还有几个皇协军没出去,可能知道鬼子会杀人灭口,他们从里面往这边扒了半天也没出来都憋死了,不过我们从这边往里挖可省了事。”刘阳打开箱盖,黄灿灿的一箱金条展现在占彪眼前:“彪哥,怎么办,都运出来还是先藏着?”
占彪拿起一块金条端详一会说:“这都是国家的财产,我们不能独占的。不过现在局势不明,拿出来给谁都是互相打中国人,还是先藏着吧,等啥时候遇到能为老百姓着想的政府再献出来不迟。”说到这里占彪踢了一脚沉甸甸的箱子问:“这一箱有多少货?”刘阳答道:“比我们缴获土匪的那些要好,12两足色黄鱼,一箱80根。”占彪低头算了一下说:“过几天我想解散抗日班了,离别时我想给我们的士兵每人一根,再弄上来点吧。不过,里面的一定要隐藏好啊。”
听到占彪要解散抗日班,成义和刘阳没有太吃惊,早在他们意料中的了,没有鬼子打了彪哥绝对不会去打新四军的。成义知道了占彪的心意马上就想出了对策,他指着二百米外正在武装百式冲锋枪的重机枪手们说:“彪哥,我们这样,把换下来的重机枪都拆了装箱带走……”占彪未等成义话说完手一抬说:“快去吧!”刘阳也听明白了,换下的重机枪是用不着拆零装箱的,成义是想用重机枪换金条掩人耳目,这里有金库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曹羽清点了缴获的冲锋枪有48支,其中二式冲锋枪有18支。现在每连有九挺重机枪,每挺重机枪配有四人,这四人是没有轻机枪和掷弹筒的。48支冲锋枪能换出12组重机枪手。隋涛谦让着说自己原来还有九支冲锋枪,先可曹羽的特务连换,自己的工兵连换三挺就行。这样把12挺重机枪都拆零装箱抬上成义开过的一辆卡车上,12箱重机枪子弹和弹板也搬了上去。
等成义、刘阳和曹羽拼着自己的武功底子把24箱重机枪换成了金条已是汗流浃背了,其中还换了两箱较轻的美元箱。他们把重机枪和子弹箱都摆在通风巷道的这面出口以迷惑将来的挖掘者。
成义和刘阳最后一次下井是要把通风巷道口炸毁,刘阳说为了这些宝藏再重挖一个矿井都值得炸就炸吧。但地下的爆炸声响了半天没见他俩上来,占彪望着井口正在着急时,成义和刘阳出现在身后吓了他一跳,原来这对机灵鬼在巷道里发现了一个通往前面山壁的通风口,从那里爬了出来。说着成义用目光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块山石告诉占彪说:“彪哥,就那块山石的下面,将将够一个人爬出来。从外面一点看不出来。”
占彪和成义、刘阳不动声色地细细把周围环境记了下来,并远近找了几处参照物做座标,成义匆匆画在纸上。装着26箱“重机枪”和“子弹”的三十多辆卡车队出发了。战士们都自觉地不打听不该问的事情,即使有爱动脑筋的人事先听到日军往这里运箱子,但只会想到被抗日班缴获成箱拉走了。
车队到了湖州没多废话,龟村正在和小峰、彭雪飞们相持着,一看占彪到了身后还跳下那么多手持百式和二式冲锋枪的士兵,他和身边的一群军官无不为之震撼,二话没说便列队出来相迎受降。成义分析龟村拖延时间可能是在掩护长兴的藏金行动。彭雪飞带着新四军一个团开进了湖州接管了日军一个旅团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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