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想询问自己的死期,过阴也可以知道答案,只不过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问死。
他从我身边走过,一直走到窗户前,低头不语。
我没有问他,因为我知道他如果愿意说,一定会回答。
果然,数分钟后,他抬起头微笑着说:“那个地方,就是过阴者的出生地。”
“哦?袋子钳子 干吗这么久才说,卖这么大关子。”我不满地抱怨,他则不以为然。
“因为我刚刚想起来。”黎正抬起头,眯起眼睛笑着。
我于是通知吴若东,询问他关于他妻子的出生地,他犹豫了一下,说要好好想想,或者去询问他妻子的家人。而我也正好要去向总编请假。至于黎正,他说对这事很感兴趣,于是便约好两天后在火车站见面,接着他便毫无踪迹了。而吴若东则一再告诉我,一定要在两天后集合一起去,因为他的公司下礼拜要重组,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两天后,我请到了长假,和黎正以及吴若东到吴若东妻子的出生地。
吴若东妻子并非出生在她现在的家乡,她的父母是在这个小县城生下的她,住了几年,却不知何故又搬到了现在的乡下,至于原因,吴若东的妻子从来不肯告诉他。
这个县城的人似乎都很冷漠,吴若东着急地拿着照片四处询问,却都摇头说不知道,直到问到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才知道了答案。
几个月前,吴若东的妻子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来到了这里,不过很快他们就去了县城里的一处民房。
那间房子据说空置很久了,而我也想到,说不定那就是吴若东妻子出生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她和自己的父母要离开这里,为什么这间房子居然空置了几十年却无人敢住?
吴若东说以前妻子曾经提及过这个老屋,并且结婚的时候还来这里打扫过,于是我们跟着他,一直朝着他妻子曾经居住过的老房走去。
那所房子坐落在偏远的离车站最北的地方,那是个低矮的三居室平房,一条龙的三间房子串在一起,真的是荒废多时了,不过在门口可以很明显地发现有人进出过的痕迹。吴若东有些激动,我让他稍微休息了下,于是三人一起走进去。房子里面相当暗,我和黎正还差点摔倒。
房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潮气和腐木的味道,房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子上居然还有一个燃了一半就熄灭的蜡烛。
“看来你妻子的确来过这里。”黎正拿起剩下的蜡烛看了看,又指了指地面,果然厚厚的灰尘上有着模糊但可辨认的一双女工鞋印,当然,还有一双男式的。
我们继续走到里屋,在里面也有一张大床,而床的下面居然有一双布满灰尘的女式皮鞋。
“是她的皮鞋,我记得,是我为她过生日买的!”吴若东像疯了一样朝鞋子跑过去,不过被黎正拉住了。
“如果你不想让你妻子死去,最好别碰那双鞋子。”黎正的话很轻,但是却如镇静剂一般让吴若东安静了下来。
因为来之前我告诉吴若东,如果想得到他的妻子,就必须听这个满头银发的怪人的话。
“鞋子的摆放,决定了过阴人的生死状态。过阴时,鞋子必定有一只是翻过来的,如果全部弄正,则过阴人会苏醒过来,如果全部翻过去,他们就会死去了。”黎正一边说,一边望向那双鞋子。
我和吴若东也仔细看过去。
那双女式皮鞋有一只是翻转过来的。
“如果当时没人动过的话,或许你妻子还活着。”黎正盯着那双皮鞋,沉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家要搬出这里啊?”我忍不住问正在寻找线索的黎正。吴若东也望过来,他也带着同样的疑问。
“传说中能够过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过阴者的第一次过阴往往是无意识的,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这个就像身体发育到一定时候的自然反应一样,当然,并不是十分确定在某个年纪。”
“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过阴,当然,有些人会保密,有些人会利用这个做些别的事情。你的妻子很可能在帮助别人,或许,她意识到自己何时何地会死,总之,过阴者一定会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如果她预感到自己的死期的话。”黎正一字一顿地说。
旁边的吴若东变了脸色,他冲上去抓住黎正的衣领。
“你胡说!你刚才还说她会没事的!”他朝着黎正大吼,而后者则不以为然。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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