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缓缓地说:“袁枚的《子不语》里有个故事,说一个姓季的道士想侵占邻居李家的风水,就把自己得病将死的女儿的手指割下来埋在李家的坟地旁边。此后,李家死一个进士,季家就中一个进士,李家的田地收成减一斛,季家的收成就多一斛。这其实就是一个夺运阵,把别人的风水运道夺到自家来。”
“但是你不是说金玉大厦里是个养阴阵么?”
钟乐岑紧皱着眉:“既是养阴,也是聚财,我还没有完全参透。因为用自己的亲生子女作法,在道法中属于邪路,不见载于正典,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照这里的说法,将死而未死的子孙就可以使用,估计当时这个孩子身体已经不好,否则萧家怎么也不会用自己的后代来做生椿吧?何况还要给别人养阴。”
沈固厌恶地直起身:“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给谁养阴,怎么舍得用自己的孩子。”
钟乐岑冥思苦想:“可惜见不到那个左穆……”
沈固摇摇头:“算了,别想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钟乐岑听话地站起身,忽然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我,那个……”
沈固看他睫毛扑闪的模样,心里一热,凑过去搂住了他,随手把那碍事的眼镜拿下来:“欠了好几天的帐了,该还了吧?”
钟乐岑脸红得像火烧,小声嘟哝:“谁欠你的了……”手却悄悄围在沈固腰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皮带。沈固被他这个动作引得一阵火往上蹿,抱起他就进了卧室,直接压到床上先亲下去。他手脚比钟乐岑快得多,一边亲着一边已经把人扒光了。钟乐岑光顾着回应他,没几分钟身上发凉,才发现自己已经清洁溜溜。沈固一手搂着他,一手到衣袋里去摸东西,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对KY不过敏吧?”
钟乐岑一下子睁大眼睛:“你买KY?好贵的啊!其实沐浴液也可以用……”
沈固一身的火被他一句话差点扑灭一半,忍不住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煞风景!就惦记着钱了。”
钟乐岑哀叫了一声:“疼!”
沈固咬着牙说:“活该!再叫你胡说八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放轻了力道含着他轻轻舔了舔。钟乐岑身上一软,细细地呻吟了一声。沈固听他这一声千回百转的,忍不住心里又是一热,手顺着腰直滑到下头,握住了轻轻揉搓。都是男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最好,几下就听见钟乐岑的呼吸急促起来。沈固看他脸颊绯红,眼睛半睁半闭,含了点水汽湿漉漉的,心里不由有种胜利感,坏心眼地放慢了动作。钟乐岑睁开眼睛看看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使坏——”
他两片唇红润润的,沾着一层水光,沈固看得心里大动,一口亲下去,含糊地笑:“就使坏了,怎么着吧?”
钟乐岑想给他一拳,但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软绵绵一拳也不知是打人还是挠痒,半途转向搂住了沈固的脖子:“别,难受……”
沈固被他的话勾得心里痒痒,手上猛然加快,嘴唇贴上去把钟乐岑的叫声全吞了下去,随便扯过床单抹了抹手,拧开KY的盖子倒了半瓶在手上,不十分肯定地问:“是这样吧?”虽然事前他做过预习,但那只是纸上谈兵,现在真刀真枪上阵,他也有点紧张——万一弄伤了钟乐岑呢?
钟乐岑哑着声说:“你倒太多了,浪费……”
沈固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生气,最终决定用嘴堵上钟乐岑的嘴,以免他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手试探着往他身后伸,一根手指很顺利,两根就有点困难了。沈固忍不住心里嘀咕:真能进得去么?万一伤着怎么办?要是去医院的话,普通医院行么?要不然去空华的诊所?他正胡思乱想,钟乐岑已经发觉了他的迟疑,小声说:“我好长时间没做过了,有点紧,你慢一点……”
沈固只觉有根小针在哪里扎了一下,说不上是疼是痒是苦是酸,反正不是个滋味——好长时间没做过?那就是以前做过了?跟谁?心里一气,第三根手指硬塞了进去。钟乐岑叫了一声:“慢点!”声音里带了点痛苦。沈固赶紧停下,看了看好在没出血。钟乐岑皱着眉翻身趴下:“侧着不好……你进来吧,慢一点,等我适应一下。”
沈固心里软了一下,看看钟乐岑紧皱着眉的侧脸,知道他八成是以为自己忍不住了,所以疼也不拒绝。这么一想,气又消了,亲了他一下,慢慢压下身体往里挤。钟乐岑尽量放松身体,等沈固终于进去,两人都松了口气。钟乐岑头埋在手臂里,轻轻喘息着:“慢一点……”
沈固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份,包容着他的地方又紧又热,似乎还在随着钟乐岑的呼吸有规律地缩紧,谁要是这时候还能慢一点,实在是……但是他还是象征性地停了几秒钟,随即就顺从了本能。
钟乐岑皱着眉忍着。他虽然常去寂莲,但实在很少419,沈固乍一进来,他真有些不习惯。不过沈固的手臂那么紧地搂着他,灼热的嘴唇断续地落在他肩背上,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太好,就算一直都不太舒服他也认了。然而沈固的聪明才智可以体现在任何领域,很快他就发现了能让钟乐岑快乐的秘密,于是钟乐岑立刻就忘记了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而全心投入在“需要”里了。他的反应让沈固更兴奋,冲撞的力道更重,钟乐岑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了:“停,停一下,我胳臂酸了……”
沈固稍微停了停,随即抽身出来。钟乐岑怔了一下,困难地转头想看他:“你——”生气了?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沈固已经把他转了过来,放倒在床上,直接又顶了进去,咬牙切齿地说:“再喊停我揍你了!”
钟乐岑想笑。沈固的头发很硬,抱在胸前短短的有点扎人,但是他喜欢。有多久没和一个人这样贴近过了?有多久没让另一个人填满你,包括心和身体?钟乐岑更紧地抱住在胸前很不老实的脑袋,觉得有一道热辣辣的东西从眼睛里悄悄地爬出来,顺着脸颊爬进了枕巾。他闭上眼睛,忽然觉得一只手伸过来抹了抹他的脸颊,沈固有些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怎么了?”
钟乐岑闭着眼睛笑了,抬起一条腿往沈固身上勾:“没事,就是,你太慢了……”
“还嫌慢吗?”沈固抱着钟乐岑,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不无得意地问。
钟乐岑没力气跟他斗嘴,刚才那句话给他带来了近乎疯狂的沦陷,现在全身上下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呸!”
沈固亲了亲他汗湿的肩头,忽然想起那句让人憋气的话:“你常去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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