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大叫道:“这儿还有个活的!”
“这倒稀奇!”肖恩显然起了兴趣,下马打算一探究竟。殊不知被错认成尸体的人原来是昏了过去,现在醒来惊恐的发现,身前蹲着的陌生人还摸所着自己的腰袋,本能的自卫反应胳膊肘往上一提,一击命中卫兵的下颚,紧接着手指一曲用指关节重击喉咙,卫兵被打的翻了好几个跟头。
肖恩见状一喜,脱下手套,交给侍卫队长,然后双手搓了搓,大声说道:“胜者百银!”
听到胜者百银这一句话,两个人喜出望外,默契的对羔羊展开了围攻。
“放肆!我乃空城之主,奎里莫恩之子,图拉丁……”还未等他宣告完结,其中一个卫兵早已安奈不住想要了结了他。一刀横扫,被图拉丁下位躲过,迎面而来的又一剑刺划过他的面颊,顿时血流不止。图拉丁小碎步接连后退,余光一瞥,脚尖勾起一旁的护剑。
图拉丁握剑颠抖,摆出招架的姿态,趁卫兵快步挥砍之际,一个垫脚,下位提手一挥,利落地砍下卫兵的首级。鲜血溅洒在了巡卫兵的尸体上。
人头翻滚过石块,滚至肖恩的脚边。他咧嘴一笑,抬腿踢开人头。
“他赢了!菲莫斯!掏钱吧!”车队的其他卫兵早已拿此事下了赌注。那个叫菲莫斯的卫兵一脸的不削道:“你当达尔是吃素的吗?你敢妄言你能打得过达尔?”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图拉丁弓着身躯,等待对手露出破绽。机会来了!图拉丁趁达尔再次刺击之时敏锐的直竖起剑刃,挡住一击后他双腿交叉身子一侧,提起剑柄重重的磕在了达尔的下颚,没给达尔反击的余地、直接又娴熟的转动剑柄把刃架在了达尔的脖子上。
“在说一次!我乃空城之主,奎里莫恩之子,图拉丁;奎里……”这次结果还是被打断了,不过还好,多说了两个字。肖恩用马棒打晕了图拉丁。不幸的是晕倒时还咬到了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进了耳朵里。
肖恩耸了耸肩,“给他带上镣铐,把他和其他人关在一起。”此刻肖恩暗自窃喜,能把他花重金聘请的护卫一刀斩杀,可见此人的伸手非比寻常,尽管警觉性差了点。
正临肖恩上马之际,马车牢笼里探出一个满脸胡渣的老人说道:“你应该听见他刚才的(自荐)了吧?”肖恩上马直挺背脊,昂然的跨坐在鞍背上,冷冷地道:“他刚可杀了一名我重金聘请的卫兵,他得补偿我的损失。”
行径一天,夜幕至临。货车车轮的咯吱声依旧回荡在周围的林间。
“呜呜……”图拉丁捂着后脑勺艰难的爬坐了起来。被咬破的舌头发出阵阵刺痛。黑暗中一只仅剩三根指头的手扣着水壶伸了出来。
“欢迎,陌生人。”
图拉丁舌头痛的说不出话来,嘴唇干裂的他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图拉丁小泯了口,“噗……”痛彻心扉的伤口让图拉丁喷出了血。
“吐出来就好了!”说话的老者伸手抹了下囚笼上的血渍,闻了闻,“可惜啊,好长时间吃不了肉咯。”
图拉丁环视了下周围的铁笼,沮丧的低下头,散落着一头的金发。显得珍贵的连体丝袍以残破不堪,皮革鞋也只剩一只穿在脚上。图拉丁沉思一会忽地又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摇晃起铁笼。
老者盘坐下去,喃喃道:“如果你想身体上缺少些什么的话,请向你身后的韦德学习。”
图拉丁瞥了眼身后的韦德,除了左手只剩三根手指外,他的鼻子也没了踪影,月光下伤口还溢有晶透液体。
马车继续颠簸着。图拉丁盯着老者看了好一会儿,老者的面孔如夕阳残照,脖颈以下却机体发达,让人上六下三的感觉。
“我叫巴斯。我们现在正赶往自由城参加年度角斗赛。”老者道。
图拉丁一脸的困惑,心想“角斗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看了看韦德,又瞧了瞧巴斯,“一个身有残疾,一个风烛残年。参加角斗赛?”
“注意你的言辞,年轻人!”韦德没好气的提醒图拉丁,“还有!”他又指着巴斯,严肃道:“别在拿我的伤口再做幌子了!我是因为与那家伙决斗而造成的,请你别再贬低我的事迹了!”
巴斯软软地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里……”话音刚出,图拉丁舌头间的伤口碰到牙齿,那种痛彻心扉的刺痛感简直快要逼疯了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巴斯特意指着车队末端的肖恩,“瞧见那个人没有?”
图拉丁点点头。
“你既然不幸的被那家伙奴役了,最好忘记你从前的身份,安心听他使唤是你最好的选择。还有,你最好别想着逃跑,因为我还没见过有人能从他的手上溜走过,哪怕是一次!”
自由之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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