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的画艺一下子折服了这群孩子,纷纷要求他帮他们花灯笼,姚苏似乎很喜欢孩子,对孩子们的要求来者不拒,甚至把每一个小动物都画了不一样的表情,活灵活现。
“切。”看他卖弄的模样,春全嗤之以鼻,默默收拾了工具,心中有些不爽。
“娘,后天元宵节,我们要去镇上看花灯吗?”惠儿提着马儿灯笼,兴冲冲的问道。
临江镇在洛水江的边上,依山旁水。每年元宵节都会举办大型的花灯会,到时候,附近村落的村民都会赶着去欣赏花灯。
除了花灯,洛水河上的各种形状的花灯船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在附近的城镇都是十分有名的。
可是每年因为观赏花灯的人实在太多了,年年都会出一些状况,丢人丢孩子,落水,伤人等情况也是层出不穷。
甚至有一年,还因为房子着火出现了小范围的踩踏现象,虽说没有死人,可是在这样的小地方,人们也吓得心惊肉跳。
可是这些事情依然没办法与元宵节人们看花灯的兴致相比较,尤其是孩子们。
“那你们要非常乖才可以,跟在娘身边不可以乱跑。”尽管有些担心,不过书敏还是答应了孩子们的要求。
“哦,太好了。”一听能去看花灯,孩子们高兴的手舞足蹈。
“放心吧,到时候我跟楚风会看好他们,不会有事的。”似乎是看出了书敏的忧虑,春全在一旁冲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书敏感激地冲他笑道。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春全回答。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以后,春全再不像从前,一切都表现的直白了许多。
姚苏在帮孩子们画灯笼,听到他们之间亲密的谈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天色已黑,姚苏顶着月色回到城里,春全的突然出现,令他多了一丝烦恼,一路上沉默不语。
看到姚苏离去,春全尽管心中有些不舍,还是拉着楚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月凉如水,打开窗户,眺望过纵横的阡陌,看着敏院微黄的一点灯光,他的心中泛着一些柔软。这次偷偷回来,他一定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他的院子可以遥望敏院,敏院自然也能看到他的院落。
夜已深,书敏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自制的铅笔,手下的画纸上却依然一片空白。
她本来是想设计一辆舒适不颠簸的马车的,可是拿起笔,脑海里想的全是春全。
抬头望着早已经一片陷入一片黑暗的某个小屋,心绪纷乱。
忽然一阵风吹来,案牍上的油灯灭了,月光倾斜下来,书敏的身上泛起了一阵淡白色的光芒,整个房间在月色中,依旧清晰可见。
“唉。。。。。。”书敏放下炭笔,倚窗望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子凌,我该怎么办呢?
心中又想起了那个珍藏在心底的珍贵的名字。
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她的精神寄托,每次她犹豫不定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就会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就好像尽管两人相处在不同的世界,他依然在她的身边。
元宵节如约而至,十五这天,匆匆吃完丰盛的晚餐,村民们成群结队,纷纷往镇上赶去。
正民虽说还不算正式上任,但是早就赶回衙门组织元霄灯会的事情。这是他上任的第一个元霄灯会,他自然不敢有一丝马虎,除了加了更多的经费,增加了一百多种的各种各样的花灯以外,他还加派了人手,在各个路口来回巡逻,维持秩序,以防各种不测。
此外,他还一早就联合了当地各大商户,举办了花灯花船的比赛,参加的商户有粮行,布行,酒楼等等各行各业的商人,他们此刻都聚集了望江楼二楼,吃茶聊天,等待比赛的开始。
正民年后就要上任,举办这次花灯船会也算是一种政治手段,虽说是地方官,是一方的天。民不与官斗。可是这些商户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官员的影子,跟他们打好关系,是他这个草根县令在临江镇立足的一部分。
“张县令。”看到正民朝望江楼走来,这些商户们纷纷朝他抱拳行礼。因为还没有正式上任,正民并没有穿官府,只是花了不少银子,置办了一身像样的锦袍。
“李老板,翁老板,徐老板。。。。。。”正民面带笑容,一一跟在场的老板打招呼。
认识过众人之后,他清了清嗓子,朝大家说道:“张某不才得前任徐县令提拔,有幸做了临江县的县令,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帮衬,共同努力,为临江县的繁荣和稳定尽一份力量。”
“张县令客气了。”虽说他们有些看不起张正民的出身,但是他们以后少不得得受他管辖。来者都是商户,处事圆滑,该给的面子还是给得足足的。
“在座都是临江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必客气,张某不才,今日也是借着这花灯会的由头,跟大家套套近乎吧,另外我宣布一下这花灯会的彩头,也算是张某的一点小小心意。”
张正民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花灯船会的第一名,可以获得由白老先生白举人题字一份,纹银一千两。第二名可以获得纹银八百两,第三名可获得纹银五百两。任何参加这次花灯会的商户,皆放纪念奖一份。”
奖金和奖品这些东西,商户们未必放在心上,可是那个白举人的亲笔题字,着实令不少人心动。再说,这名次之争也是面子之争,临江镇这个小地方,各家代表的是那些势力人物的面子,大家都心照不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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