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抬头瞅了瞅中宝爹,她终于抬头笑了笑,笑得很羞涩,比小姑娘还腼腆。中宝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象被什么东西烤过一样,他节节巴巴地说:“你——你——你好!嘿嘿!”
徐大姐又对李向花说:“大妹子,这位就是我常说的刘万年,他可是个能干人,能种地,能吃苦,能干活,总之,他是个持家过日子的老实人。你俩好好聊聊,我有点事先走了。”说完,徐大姐起身离开。
屋里只剩下中宝爹和李向花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李向花低个头挥弄着衣角,中宝爹不知说些什么好,两人一直静静地坐着,屋里能听到时钟的滴嗒声。面对这种情景,中宝爹不知所措,这么多年,他没有单独和哪个女人坐在一起,尤其以相亲的身份,这种场合让他感到尴尬。
半天,中宝爹才开口,他问:“你姓李?”
“对!我姓李。你呢!你姓啥?”李向花问。
中宝爹说:“我姓刘,徐大姐不是说过了吗?我叫刘万年,你是哪个村的?”
李向花说:“清水村的,就是靠清水河边的那个村。”
中宝爹说:“哦!原来是清水河边的,我老到那里去钓鱼。”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扯了起来,屋里的紧张气氛总算有了缓解。中宝爹从谈话中得知,李向花的丈夫在十多年前的一次车祸中丧身,留下她一个女人支撑全家,她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大的二十了,在深圳打工,小的十五了,如今在上中学。由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李向花一直守寡,别人都叫她李寡妇,是清水河一带出了名的寡妇。
李向花得知,眼前这个叫刘万年的男人,是石头沟一个普通的农民,他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正好和自己的相反。刘万年没什么本事,唯一的优点是人老实能吃苦,还有,他的两个孩子挺争气的,听说学习都很好。
两人在屋里交谈了约两个多小时,都是你问我,我问你,谈话的形式和内容非常简单古板。直到两人没问的了,没答的了,才停止了对话。李向花捏了一阵衣角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起身告辞。
中宝爹说:“要不,吃了饭再走。”
李向花说:“不了,家里还有个学生要照顾,我得赶回去给她做饭。”
中宝爹将李向花送到村口。走时,他还特意给李向花装了两个桔子和一把落花生。
晚上,中宝爹在屋檐下吸着汗烟,他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这个李向花倒是挺干净的,人也很利索,家庭条件也说得过去,可自己这个条件呢!家里一穷二白,还拉扯着两个上学的孩子,倒底该不该找?合适不合适?他犹豫不定。
中宝看出爹好象有什么心事,就问:“爹,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你收拾东西早点睡觉,明早还得上学。”中宝爹磕了磕汗烟枪说道。
第二天,徐大姐又来了,她见了中宝爹就笑着问:“大兄弟,我给你介绍的人怎么样?满意吗?”
中宝爹说:“人倒是挺干净利落的,不过,你看我家这个条件,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徐大姐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人家能看上你,就什么都合适,要好好把握哦!千万别错过机会,我可是想做点行善积德的好事,希望天下的光棍和寡妇都能配上对。”徐大姐边说边笑着走了。
中宝爹在屋檐下掰着包米,他一抬头,李向花已站在面前,他感到手足无措,赶紧起身让屋去坐。李向花说:“不用了,就坐这儿吧!我帮你掰包米。”说着,李向花拉过来旁边的一个小凳坐下。她拿起一只包米掰了起来,散落的包米从她手里掉进了箩筐。她边掰边说:“我家的包米全是我一个人掰的,没事我就掰,几天前就掰完了,挺快的。”
中宝爹问:“那么多的地全靠你一个人种,没人帮忙?”
李向花说:“可不就是我一个人干,肩挑背扛,白天晚上都忙活,干活的时候很累,忙完就什么事都没了。”
中宝爹不禁暗暗佩服起李向花来,一个寡妇,一个女人种那么多的地,还要拉扯上学的孩子,确实不容易。相比之下,他感觉自己不如李向花,应该说不如一个女人。自己虽说拉扯着两个孩子,却连地都种不好,时常感到劳累,不知人家女人是怎么干的。
李向花干活十分麻利,不一会,几十根包米就被掰成了干棒棒。中宝爹想了想说:“妹子!你看我家就这个条件,两个孩子还小,家里也穷得叮当响,我又没本事,你可千万要想好,别到时拖累了你。”
李向花丢下手中的包米说:“俺不要求别的,只要人老实,肯吃苦会过日子就行,最好会体谅女人。”说完,李向花红着脸走了。
中宝爹找对象了,而且找的是李寡妇,此事在石头沟一传开,人们便议论纷纷。有的人说,刘万年有什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穷得叮当响,能找上李寡妇是他小子的福份。也有人说,依我看,刘万年除了有两个争气的儿子外,再什么本事都没有,李寡妇能看上他,鬼才相信。还有的村民议论,李寡妇是什么人,那是女中的能人,他这么多年守寡,谁知道是真守寡还是假守,说不定是急了,想找个止痒的人罢了。
一些话传到了中宝耳朵里,有个同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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