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人却毫不在意,一侧首吻在她掌心。kunnoils周围人流来往,她霎地红了脸,他这才恶作剧地笑了,牵着她继续往外走。
两人一直走到停车场一个车位前,随清打眼一看,停着的赫然就是她的车。
“这么快修好了?”她脱口问了一句,再细看才发现车牌不一样。
大雷对她道:“你的车下周才能修好,我另外租了一辆,同一个车型,你开着习惯一点。”说完便拉开副驾驶位子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随清看着他,没动地方。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简单交待:“我驾照已经换好了。”
随清不语,心算了下日子,驾校、警署、翻译公司,他这种情况换本地驾照要跑好几个地方,应该是那次跟她提了之后就在办了。也就是他们从h市临江度假村回来的那天,她明明劝了他说没必要,而他根本没听。
第28章路演
等到两人上了车坐定,大雷发动引擎驶出停车场,一边开一边说:“另外,我还租了个房子,就在名士公寓附近,步行五分钟距离。还有,下个周末ga和她男朋友打算办个聚会,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
驾照,房子,见亲戚,这是什么节奏?随清听得有点懵。
那边厢却还在继续说下去:“……因为要来这里的实习,我原本就延迟到了明年一月入学。现在看起来,其实申请gapyear也是一种选择。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读建筑的再念硕士是不是真的有意义。真正做项目学到的东西,比在学校多得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随清听到这里有点忍不住了。
“只是种考虑罢了。”大雷答得轻巧,好想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你不觉得考虑之前应该先跟我讨论一下吗?”随清反问,紧接着又打算摆出前辈的架子,列举反对理由一二三四。
魏大雷却伸手开了电台,直接打断她道:“我觉得吧,这种问题不适合在开车的时候讨论,我们还是听歌比较好。”
电台里传出乐声,随清知道他这是拿上次的追尾事故损她,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转念一想这件事也的确没什么好讨论的。他魏大雷一个外国人,拿的只是x字签证,连另外找工作都不合法。自从他离开b之后,她便是他唯一的雇主,到时候只要她不跟他续约,他也只有回去读书。所以,她到底在急什么?又为什么要费劲说服他呢?
想到此处,随清笃定下来,悠然看着窗外。
大雷见她不语,却又转头看看她,问:“ga那边的聚会怎么说?”
“不是说不讨论么?”随清提醒,“看着路。”
“你会去吗?”他扫了一眼前方,还是看她。
“行,去,”她输给他,敷衍回答,又一次提醒,“你看路。”
大雷见已得逞,静静笑起来,照她说的作出专心开车的样子,可只是片刻又转过头来看她。
只是一个细小的动作,随清却被触动,再回想他做下的一连串决定,除去任性,倒也有种明知故犯,一意孤行的决绝在其中。过去的这段日子,她也总是做着这样的决定,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q中心楼顶的那次邂逅开始的。究竟是谁给谁的坏影响?她也不知道,只是一意孤行地觉得自己要负更大的责任。
不过几个月而已,她又开始自我安慰。而在这几个月里,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工作,去改变一块美丽土地的命运,比如相爱,留下一点美好来。与这些事情相比,她实在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论上面。甚至有可能在那个日子到了之前,根本不需要她去说服,他就已经改变想法了。
回到名士公寓,两人先去了楼下办公室。随清检查大雷的功课,横竖还是挑出几个错处来叫他改正,自己上楼去收拾洗漱。
可等到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却见魏大雷也已经来了。不仅来了,而且还趴在她床上就快睡着了。衣服也不换,连鞋都没脱。
她过去推了他一把,问:“不是说另外租了房子吗?赶紧回去啊。”
“还没收拾出来,我昨晚都没怎么睡……”他根本不睁眼,深深钻进枕头中间。
随清看着他,无可奈何,也不再管他,靠在床上开了电脑继续工作。片刻转头再看,身边那位已经睡得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她只好起来把他的鞋子扒了,动作不算轻,但他毫无反应。搞得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人倒是还活着。她静静笑出来,关了床头的灯。
自随清从香港回来之后,网上针对g南项目的各种评论和转载暂且鸣金收兵,但民间讨论却仍在继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根据已经商定的计划,罗理那方面并没有与舆论对着干的打算。因为事出紧急,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必须赶在一周之内完成,一场特别的路演就要在全国数个主要城市的商业中心内先后展开。
第一站,便是q中心。
夏日的艳阳穿过透明穹顶,照在商场中庭的室内绿地上,一个棱长三米的正方体摆在绿地中央,好似天外来客。走近了才能看出是由许多松木素板堆成,闻到松香,看到上面淡雅的木纹。木料厚薄不一,形状各异,但每一块都严丝切缝,完美契合。
十点钟,商场开始营业,有路人经过,无一不向这个正方体投来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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