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今天在刘备等大臣前大大的露了一番脸,本就心花怒放,再听刘备这么说,更是乐开了花,心想这次殿试自己既便不是状元,怎么也得是个探花。当下他笑呵呵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乐陵郡厌次城东百余里的海边小村,贾仁禄和徐氏站在码头上,翘首盼望。贾仁禄喃喃地道:“好几天了,这帮家伙不会又喂鱼了吧。”
徐氏一脸歉然,说道:“我虽从东吴来,却是女流之辈,只晓得坐船,从未造过船,你让我督工,不等于要了这些好汉的性命?”
贾仁禄一面郁闷,道:“有道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老子想你生于江东,长于江东,坐船就和老子骑马一样,直是家常便饭,这船里的构造你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哪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唉,你也别内疚了,这事不怨你,怨我,是老子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徐氏泪水满面,道:“那是一群多好的小伙子啊,我每次一想到他们活蹦乱跳的出海,却葬身鱼腹,再也没能回来,就心痛如绞,恨不得一头撞……”
贾仁禄忙按住她的嘴道:“别,你死了,老子和谁洗鸳鸯浴?”
徐氏大窘,嗔道:“你这人,这时候还在疯言疯语,也不怕人家笑话。”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老子就是这派,这就叫我是流氓我怕谁!你也别太难过了,别人不知道,老子还不知道。最近你白天都和长年出海打渔的老渔民打交道,询问有关海船构造之事,晚上就独自一人在帐中绘制船只图样,常常整宿整宿都不睡觉。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最近这几个月,你在这事上花的功夫,就是有十根铁杵也都磨成绣花针了。这次出海前,你不是卜了一课,依卦象显示,此番出海定能一帆风顺,平安回转。”
徐氏道:“相比那些甘于牺牲的壮士,我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别看你整天嘻嘻哈哈,不做正经事,其实半夜里都在营帐里筹划。你最近也很辛苦,这里我看着就成了,你先回去歇息吧,一会船来了我叫你。”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老子亲自送他们出海的,不看着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说什么也睡不着。”
徐氏秀眉一蹙道:“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赶紧去歇歇吧。”
贾仁禄道:“真的睡不着。”
徐氏嗔道:“睡不着也得去睡。”
贾仁禄见美女发标,愁眉苦脸,道:“睡不着怎么睡。要不你陪我一起睡,只要有你在我身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肯定打呼噜。”
徐氏嗔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个正经,快滚你的吧。”
正说话,一名亲兵大声叫道:“快看,快看。”话音内满是欢郁之情。
贾仁禄循指望去,只见海天相接处一个小黑点缓缓在海上移来,虽说隔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不过应当是那只下水试航的海船无疑。这船八天前出海,迄今为止杳无音信,贾仁禄担心它和前几次试航一样,一去不回,所有船员葬身海底,成了鱼虾的美食,不禁心急如焚。这猛地见它回转,自是欢喜逾恒。当下他一把将徐氏揽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道:“成了,成了,成了,哈哈,哈哈!”笑声中满是疯颠之意,若是现在他做一个有关精神状态的检查,一准被当作神经病,抓去关起来。
徐氏这个南方人虽乘过无数次船,不过造船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再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取得了成功,她心里也是高兴万分,也就不以贾仁禄疯颠举动为意了,反而跟他一起又笑又跳,大呼小叫。众亲兵一个个也都是大喜若狂,他们有的冲着海面大声呼喊;有的扒了长袍冲入海中,将长袍拿在手中来回挥舞;有的相拥大笑;有的抱头痛哭。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海船移到近处,船上的水手不待海船靠岸,纷纷跳下船来,游到岸边,和岸上亲兵抱在一起,或哭或笑,一片静谧海滩,多了这群疯子,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又过了好一会,海船靠岸,魏延下得船来,拉着贾仁禄的手走到一旁,悄声道:“军师,咱们相识十来年了,交情非同一般,这些年你尽将功劳给了别人,没我的份,说实话我这心里十分憋屈,这次你说什么也要让我去。”
贾仁禄笑道:“只是出海求个仙,派你去不是大材小用了么?”
魏延嘿嘿一笑,道:“能给皇上找来仙药,咱做臣子不也光荣?”
贾仁禄笑道:“滚你的吧,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不务正业的小事,就不劳你费神了。”
魏延舔着老脸,道:“军师,你再考虑考虑。”
贾仁禄道:“这求仙可不是小可事,神仙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那得有仙缘。皇上已经请高人卜过了,老子这么玉树临风的人居然没有仙缘,无缘此次求仙大业。你小子长成这样,也敢毛遂自荐?哪凉快给老了趴哪去,别来这碍手碍脚。”
魏延一脸郁闷,道:“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神仙,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就让我见见吧,哪怕在船上当个浆手也成啊!”
贾仁禄道:“这求仙大名单可是皇上定的,你给皇上打个报告,申请申请,这事我看十九可成。”
魏延点点头,道:“嗯,到时还望军师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
贾仁禄道:“这个倒是小事一桩,你放心,我一定在皇上面前将你赞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魏延心中一喜,和他说了几句,笑呵呵的去了。
白山,轲比能大帐,轲比能在帐中焦急的走来走去,过了好一会,一名亲信进帐,轲比能不待他说话,抢先道:“怎么样?”
那亲信道:“迁往阴山以北的河西鲜卑听说拓跋鲜卑背弃祖宗,投顺汉朝,也很是气愤,愿意和我部联合诛杀此贼。”
轲比能搓着手,道:“好,好,好。那帮家伙有什么要求?”
那亲信道:“他们说事成之后,阴山之北的草场归他们所有,我部不得染指……”
轲比能叫道:“什么,这帮家伙也太霸道了吧!”
那亲信道:“他们的要求是苛刻了些,不过他们也答应只要大人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将臣服大人,受大人调遣。”
轲比能转怒为喜,道:“哦,只要他们肯归我调遣,区区一片草场又算得了什么?答应他们!你再辛苦一逛,去联络河西诸部,约定师期。”
那亲信应道:“是。”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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