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的焦点,但凡有道明君第一个要架空的也就是这个官职。鲁肃这个丞相只是列席会议,没有决策权,一旦有天灾人祸,还要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这差使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使。好在鲁肃生性谦和,逆来顺受的神功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虽明知孙权心里是怎么想的,却也不以为意,屁颠屁颠的走马上任。
孙权对吕蒙信任有加,经过长期考察,孙权终于对他作出了最终评价:“此子对我忠心耿耿,且是个热衷向外扩张的狂热分子。好钢当用在刀刃上,是时候让这小子出去闯闯,见见世面了。”一场针对刘备的阴谋就此展开,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邺城有一个人对他的一举一动已了若指掌。那人并不会算卦占卜之术,给他个乌龟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可是他由于某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对未来所发生一切知之甚详。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因痴迷网游而莫明其妙来到三国时代的贾仁禄。
迁都工作千头万绪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日早朝仍在武昌城中进行。孙权升御座,群臣三呼跪拜。其时鲁肃已赶到武昌,此时也在班部之中例行公事。孙权昨晚心血来潮和潘夫人鼓捣了一个晚上造人之事,甚是疲惫。乘群臣磕头,脑袋冲地之时,抓紧时间打了几个呵欠。其实他贵为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原也不用那么麻烦。其他人若是在朝堂上打呵欠,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直接拉出去喀嚓。而孙权则是唯一的例外,想打几个就打几个,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不过这样对他的光辉形象有碍,还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进行比较好。
行礼已毕,群臣抬起头来,孙权也已打完呵欠,一本正经,说道:“汉与吴结为秦晋之好,虽有些许磨擦,却并为显绝,朕登基的消息,不可不让刘备知道,谁愿辛苦一趟,出使大汉。”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孙权长眉一轩道:“子敬,这事谁去朕都放心不下,就由你去吧。”
鲁肃甚是无奈,应道:“臣遵旨。”
孙权道:“你见到刘备,和他这么说。曹丕篡汉自立,作恶多端,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朕为了得到淮南之地,壮大实力,这才不得不和他虚以委蛇,假意周旋。朕和刘备有联姻之谊,又怎会弃久昵之姻亲,而就乍附之魏人?你让刘备放心,不论魏人如何巧言佞色,朕绝不会听信馋言与他为敌的,他日他若有疆场之事,朕一定会出兵相助。至于称帝之事……至于称帝之事……你就说臣下见祥瑞屡现,固上表请朕即皇帝位,朕再三推辞不可得,不忍拂众臣之意,这才不得不准群臣所请。这只是大概意思,具体如何说,就由你来斟酌吧,只要不得罪刘备,也不堕了朕的威风就成。”
鲁肃道:“臣遵旨。”
孙权微微一笑,道:“好了这事就告一段落,咱们再议下迁都之事。”
鲁肃辞了孙权,乘着小车一辆,带着随从几个,星夜就道,不一日来到邺城。
刘备听说鲁肃来了,十分生气,怒道:“孙权擅自称帝,根本朕放在眼里。他居然还有脸差人来见朕!不见!不见!将鲁肃赶了出去!”
蒋琬道:“皇上息怒,事关两国邦交,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刘备道:“三思,三思。你们就会让朕三思,这事还有什么可思的?”
黄权道:“如今魏国只剩青徐二州及兖州一部,形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覆亡的危险。孙权的态度直接影响皇上统一江北的进程,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
刘备气消了些,道:“你说得倒也有理。可朕自问对孙权已是仁至义尽,可孙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魏国虎落平阳,已无昔日威风,朕打算将它放在一边,先集中精力对孙权,待得孙权授首,一个残魏手到拈来,还能走到哪里去?”
刘巴道:“魏主曹丕之所以将豫州淮南近千里土地拱手让给东吴,就是为了挑起吴汉两国争斗,他便可坐收渔利。皇上打算出兵伐吴中其计矣!”
正议论间,内侍进殿呈上诸葛亮差人送来的表章,刘备展将开来,只见其上写道:“孙权有僭逆之心久矣,国家所以略其衅情者,求掎角之援也。今若加显绝,雠我必深,更当移兵戍守,与之角力,须并其土,乃议青徐。彼贤才尚多,将相辑穆,未可一朝定也。顿兵相守,坐而须老,使北贼得计,非算之上者。昔孝文卑辞匈奴,非不欲灭之,乃力不能及,故应权通变,深思远益,非若匹夫之忿者也。今议者咸以孙权利在鼎足,不能并力,且志望已满,无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孙权之不能越江,犹陛下之不能渡汉。非力有余,而利不取也。若大军致讨。彼上当分裂其地以为后规,下当略民广境,示武于内,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动而睦于我,我之东征,无后顾之忧,此之为利,亦深远矣。孙权僭逆之罪,未宜明也,还请陛下孰思之。”
刘备捋须沉吟片刻,忽觉今天早朝很不对劲,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游目四顾,却见贾仁禄跪坐班首,心事重重,叫道:“仁禄,仁禄。”
贾仁禄也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架子甚大,竟没有答应。
刘备长眉一轩,提高嗓门,又叫道:“仁禄!”
贾仁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蒋琬坐在贾仁禄身后,眉头一皱伸指点了点他。贾仁禄回过神来,见无数道异样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老脸一红,低下了头。刘备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贾仁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臣那口子和没和臣商量就擅自作主领养了一个孤儿,这小鬼贼眉鼠眼,一见到漂亮姑娘就两眼放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臣打算将这小子赶走,可那婆娘却说这小鬼从小就没了父母很是可怜,坚决不同意,臣说不过她,正为这事发愁呢。”
原来那日贾仁禄到了晋阳,见到甄宓,二人时光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忽然听见一声咳嗽,一个小脑袋从屏风后探将出来,贾仁禄大吃一惊,兴志全无,当即收了禄山之爪,问起这小孩来历。甄宓如实说了,贾仁禄向那小孩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叫石苞?”
石苞点了点头,贾仁禄若有所思,喃喃地道:“石苞,石苞,石苞,没听说过。看来不是什么……不对,你和石崇是什么关系?”他一时激动,忘了石崇是在他之后几十年的人物,就算和石苞有关系,这会他也不可能知道。
果不其然,石苞摇了摇头。他要是点头,那才真叫怪事一件呢。贾仁禄话一出口便即明白自己问得有多么可笑,苦笑了笑,道:“好了,老子还有话要和夫人商量,你先滚蛋。记住,下次进来的时候一定要喊报告,一点规矩都不懂!”
石苞当然不知道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规矩,其实他原本就在这间屋子里。只是甄宓乍见其夫,心神荡漾,竟而忘却,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他既然就在屋子里,就不存在进来不进来的问题,想喊报告也无从喊起。他向甄宓瞧了一眼,见她示意自己先出去,点了点头,告辞出屋。
贾仁禄道:“你真打算收留这小子?”
甄宓点了点头,道:“他从小就没了父母,很可怜。你别一见面就凶巴巴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别吓坏了他。”
贾仁禄道:“不知道怎么搞的,老子一见到他就生气。”
甄宓向他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好看很多啊?”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嗯,算是吧。老子家中竟是美女,这小子太也风流好色,把他领进家里,老子不放心。”
甄宓笑道:“呵呵,他才十二岁,怎能风流好色?”
贾仁禄道:“这小子现在就长得招女孩子喜欢,长大了那还得了。不行,这人说什么也不能往家领。”
甄宓道:“他无家可归,无亲可投,不到咱们家,你让他上哪去?”
贾仁禄道:“这老子不管,天下无家可归的人多了,老子都收留,收留得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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