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心道:“得,又是十比一,老子怎么碰到的都是这种仗,就不能反过来!”想到此便道:“我听闻益州南部乃蛮荒之地,其兵素来不好调动,这就不提了。益州北部如今有近一半的郡县在赵韪手中,不是还有一半郡县在刘益州的手中么,怎么就点兵?”
黄权喟然长叹,手指地图,道:“北方数郡都是边境之地,北须防张鲁,东须防刘表,各处险要都不能没有兵马驻守。再者巴西太守庞羲拥兵自重,我差人同他联系,他却拒不出兵,我也毫无办法,就这五千还是我临时招募而得。”
贾仁禄心道:“以乍集之兵对惯战之众,这打屁啊!”想罢便以手支颐,凝神观图,不言不动。过了良久,双眼一亮,伸手一指地图上江州的位置,道:“我听说赵韪的老巢在江州,不知是也不是?”
黄权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微微一笑,伸手沿着梓潼往下比,道:“这图上好象有一条小路,可从梓潼直通江州,若这五千军马由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掩至城下……”
法正一拍大腿,道:“妙计!那条小路甚是荒僻,且崎岖难行,赵韪如今的注意力全在成都,当不会留心此条小路。”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我是刘使君手下军师中郎将,不是西蜀之官,不能号令你们的军队。我有点鬼主意,但有些冒险,不知太守肯听否?”
黄权低下头去,凝神半晌,一咬牙,道:“素闻仁禄智计无双,所谋无不中,竟用奇谋诡计助本已孤穷无依的刘使君打下了三州之地。你的主意我不听,那还去听谁的?再者益州如今被围在成都城中,生死不知,我素受其恩,焉能不誓死报效。”
贾仁禄一打响指,道:“好,还请大人领着这五千军马悄悄地掩到江州左近隐藏好。”
黄权皱眉道:“仁禄这是何意?五千军马根本不可能攻下江州啊,再者仁禄这边就不要人了?”
贾仁禄道:“我只要五百兵马,多给我几面破锣、大鼓便成。”
黄权莫明其妙,道:“不知仁禄要这五百人有何用处?”
贾仁禄道:“老子试试看能不能用这五百人撬开赵韪重兵把守的绵竹关!”
黄权闻言吓面如土色,身子一晃,险此摔倒,道:“绵竹关本就易守难攻,赵韪可是派了五千兵马防守啊。”
贾仁禄道:“我又不是要硬打,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吓唬住他们,说不定能把他们吓的脑子进了水,主动打开城门投降。”
黄权闻言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口白沫,道:“这怎么可能?”
法正道:“此法虽险,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我也认为有几分胜算。”
贾仁禄见黄权脸上犹豫不定,又道:“如今五千对五万,不用奇谋如何能胜?我在西域就用一千军马,拿下了一个有五六千军马防守的小国,就是靠吓出来的。”
黄权深为叹服,道:“我现在才知道刘使君是怎么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就拿下了三个州的。说吧,要我怎么做?”
贾仁禄道:“太守熟悉蜀中道路,只要你把这四千五百人领到江州左近便成,注意要藏好。待我突到成都之后,解了那里之围,你这便是一支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奇兵了。”
黄权微微一笑道:“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转过天来,贾仁禄、法正点了五百军马出来,领着他们出城往西南方向而去,并没有说明要到哪去。那五百兵卒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不禁面面相觑,但见贾仁禄始终绷着个脸,倒也不敢多问。好在是无人敢问,若这些兵卒要是知道了他们这个新任主帅是要带着他们去攻打锦竹,一定不会跟着他一起发疯,肯定会四下乱窜,不片时便散个干净。
绵竹离梓潼并不甚远,过了涪县,行出数十里便到。次日傍晚,贾仁禄、法正便领着五百川兵于山野之间穿行,悄悄掩至离绵竹仅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法正相度地形,发现附近有一土山林木森森,可以埋伏近千人,微微一笑,便去找贾仁禄商议去了。
防守绵竹关的是赵韪手下大将杨定。他知自己被派到这里来时,便乐得个嘴歪歪。他知道北方诸郡要防守张鲁,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提兵来此。让他来绵竹防守,可以不用打战,那可是大大的优差。因此他来到此间之后,便啥也不干,日日笙歌,夜夜御女,一天到晚只想着如何在美女的肚皮上做文章,竟连个哨探也没有往外派。
这日三更时分,他正搂着美女睡得正熟。忽地关外鼓声大震,怪叫之声此起彼伏,听起来像群鬼夜哭,冷森森地令人毛骨俱悚,汗流浃背。杨定一跳醒转,正欲发抖,却见一小卒气喘吁吁的来报:“报!关外有大队军马杀到!”
杨定坐起身来,惊谎失措地道:“是何路人马?”
那小卒面如土色,颤声道:“不知,像是……像是……”
杨定气极败坏地道:“混帐,像是什么?”
那小卒面色惶恐,身子抖个不停好似筛糠,道:“像是鬼……鬼怪来袭。这黑夜之中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而对面山中?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