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微微一笑,道:“老爷一定是在为弘农王之事烦心。”
貂婵又眸一亮,道:“正是如此,先生有主意了便快些说出来。”
曹静嗔道:“姐姐,别听他的,他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是想骗些钱来买酒。”
朱宣闻言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呵呵。这次不是我说嘴,我想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再给老爷出主意了。”
甄宓奇道:“哦,你有什么主意?”
朱宣伸手指天道:“釜底抽薪!”
甄宓点了点头,道:“有些道理,不知这薪该怎么抽法?”
朱宣环顾四周,面有难色,不再说话。甄宓眼珠一转,已知其意,道:“小心隔墙有耳,貂婵姐姐,还是带朱先生到密室去吧。”
貂婵点了点头,领着朱宣来到了密室,貂婵又跪好请道:“还请先生救救仁禄!”
朱宣忙又将其扶起道:“夫人不须如此。我定当竭尽全力帮助老爷,不过单我一人也不能成事。”
甄宓道:“有使君的支持,你想要什么没有?”
朱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事是不是钱物能成事的。”顿了顿,又道:“我也不瞒几位夫人了,我根本不叫什么朱宣,我姓尤名冲……”
曹静觉得尤冲这个名字很熟,像是在哪听过,一时想不起来,挠了挠头,道:“好熟的名字。”
貂婵柳眉一蹙,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方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助桂花逃出宫的那个太监!”
曹静娇躯一震,道:“对了,就是他,我也想起来了。”
尤冲闻言一怔,道:“谁是桂花?”
貂婵笑道:“桂花就是太后,她曾到我们这做过婢女,那时我们管她叫桂花,一时叫顺了,很难改口了。”
尤冲道:“这么说你们也知太后之事了?”
貂婵道:“你那日在永安宫中偷天换日之事,我们都知道了。”
尤冲闻言一怔,过了片刻方道:“怪不得弘农王之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原来是这样。”
甄宓莫明其妙,道:“什么偷天换日,我怎么不知道?”
曹静道:“来,我跟你说说。”说完便拉着她的手,退到一旁,悄声述说去了。
尤冲道:“既是太后同你们说知了此事,那弘农王便应该是你们在暗中相助的了,为什么还会反你们?”
貂婵摇了摇头,道:“仁禄并未相助弘农王,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桂……何太后当初是有求过一次,不过仁禄没有答应她。”
尤冲道:“老爷这样做是对的,那个刘蒙根本不值得去帮!”说完咬牙切齿,恨恨不矣。
貂婵点了点头,便将那日无意之中发现桂花身份一事向尤冲说了,尤冲听完之后,汗水涔涔而下,一摸脑门,道:“没想到,没想到,当真是天意。十来年了,这刘蒙就苦苦地等着这个机会,总算是被他等来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搅风搅雨,兴风作浪了。做梦!只要我还在一天,便不会让他如意!”
貂婵道:“弘农王……”
尤冲一拍桌案,怒道:“他根本就不是弘农王,他就是陈留粮商刘敖之子刘蒙!”
貂婵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道:“什么……他……不是……弘农王,那……那……”
尤冲怒道:“对的,他根本就不是弘农王,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粮商之子。”
貂婵一脸惊诧,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静正同甄宓讲着当年永安宫之事,听到尤冲这么说,也不禁大吃了,停了下来,侧耳细听尤冲如何说。
尤冲喟然长叹,道:“唉,这一切也都怪我。我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喝酒,常因贪杯误事,没想到却因贪杯酿成大祸!”说到此便长吁短叹,过了良久,方又道:“你们既然知道永安宫之事,我便不再细说了。那日,董贼强逼当今皇上迁都长安,烧残宫室。我趁机逃了出来,跑到了陈留,在刘敖的粮号里,当了个帐房。本想就这么昏昏噩噩地了此一生,没想到……唉!没想到……”
“我当了帐房没多久,便有一中年汉子拿着块凤形玉佩来陈留欲卖给刘敖。刘敖长期经商,甚是识货,一眼便认出那是皇家之物,便买了下来。本来他也没有将这个玉佩同太后联系在一起,全都是我,全都是我。那日我一时之间心中郁闷,多喝了两杯,酒醉之中竟将自己的身分给露了出来。当时我也不以为意,没想到却被刘敖无意之中听得了。其后他对我加倍恭敬,不断的找机会用酒灌我,终于将那日永安宫中的秘密原原本本的给套了去,唉……”
“刘敖从我的片言只语中得知了那块凤形玉佩便是何太后随身之物,大喜若狂。当时刘蒙的岁数以弘农王的岁数差相仿佛,身材样貌差别也不甚大……”
貂婵道:“你是说那个刘敖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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