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道:“刘备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面过君,又蒙丞相钧语。今别无他议,公可速回,为我禀覆丞相。’我心想此言有理,也不好再行追索,只得回转,将刘备之语,上复明公,如何定夺,还请明公作主。”
程昱道:“刘备不肯回兵,可知其心已变。”
曹操低头沉思半晌,道:“只是刘备一人倒是兴不起什么风浪,况且我有朱灵、路昭二人在彼监视,他又有何能为?我心里实是放心不下贾福,此人才智甚高,焉能放过!”
正说话间,张辽前来复命,曹操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勃然大怒,问道:“文远为何空手而回?”
张辽道:“路遇云长拦阻,他劝主公不要因一女子而三番四次加害仁禄。卑职心觉此言甚是有理,特来劝谏明公,愿明公少息雷霆之怒,三思而后行!”
郭嘉附和道:“文远之言有理,愿明公纳之!”
曹操怒道:“你们都说他疯了,我看他是在装疯。如此小小计谋,只能瞒得一时,如何能瞒得长久。此人才智甚高,若是辅佐刘备,我等便永无宁日矣!”
郭嘉道:“仁禄疯与不疯暂且不论。许都城内城外,见仁禄之疯者甚众,人人心已怜之,只是迫于明公威势不敢明言耳。如今大街小巷已是谣言四起,明公于此时诛杀仁禄,于安定民心不利,我怕别有用心者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诋毁明公,到时淮南民变恐复见许都。”
曹操道:“袁术不恤军民,才会有此民变。我军政从未有缺,民众乐附。如何会因杀一个人而引发民变!若是依你之言不杀贾福,难道任由他去辅助刘备?”
郭嘉道:“卑职请求独自前去追寻仁禄,劝他回转,死心踏地的追随明公。”
曹操迟疑道:“这个……”
正在此时看守曹静侍卫急急忙忙闯将进来跪好,道:“明公不好了,小姐跑了!”
曹操刚端起茶来欲饮,闻言大怒,将手中之杯,掷了出去,摔个粉碎,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那侍卫道:“小的们于前门看守甚严,怎料小姐从后院翻墙而出,据报她已盗得赤兔马,逃出城去了。”
曹操一拍桌案道:“速传元让、子孝来见我!”说完站起身来,在案前来回乱走,自言自语:“贾福啊贾福!我与你势不两立!”
程昱道:“明公息怒,贾福虽是小有智谋,却孤掌难鸣,难成大事。明公所虑者应是刘备才对,刘备如今手握重兵,必将生事。不如趁其羽翼未丰,速速除之,也好绝了贾福进用之路。”
郭嘉道:“仲德所言有理。”
曹操低头沉思,良久方道:“我已应了他出兵,无故追回已是不妥,再因此杀之,必难服众。且由他去,我会暗令朱灵、路昭二人图谋刘备。这个贾福在我眼皮底下使出这么大一个阴谋,这口气让我如何咽得下!你们不必再言,我意已决!”
正说话间,夏侯惇、曹仁来到书房,曹操道:“元让、子孝,令你二人领五百军马,出城追索贾福,追到之后,斩讫报来!”
二将领命而出,点齐军马,追出城外。不多时遇到曹彰,见他鼻青脸肿,甚是狼狈,大为纳闷,催马上前,问道:“子文因何如此狼狈?”
曹彰将前事与二将述说了一遍,夏侯惇道:“子文莫恼,如今明公令我二人领军五百而来,正为此事,你速速领我二人前去!”
一小卒牵了匹马来,交与曹彰骑坐,曹彰翻身上马,头前领路。赶不多时,便见关公催马而来,将其拦住,夏侯惇问道:“云长来此何为?”
关公道:“你等可是为仁禄而来?”
夏侯惇道:“正是,听说你几次三番维护贾福,拦阻明公行事,不知是何原故?”
关公道:“曹公之命甚为昏乱,我不忍见其误入歧途,欲点醒他,实是好意相帮。”
夏侯惇道:“废话不多说了,贾福现在何处?”
关公道:“骑上赤兔马,不知何往,如今已跑了多时了。赤兔马的脚程你当有所耳闻,想要追上很难,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夏侯惇和曹仁面面相觑,愣了片刻,夏侯惇心道:“关羽从不说谎,所言多半是实。再者若是我们硬闯必有一场恶战,那样耗时长久,贾福早不知跑到何方去了。不如回复明公,让他吩咐各路关卡加紧盘查,拦截贾福便了。”想到此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复命。”言罢对曹仁使了个眼色,曹仁会意,掉转马头,招呼军马,撤回相府复命。
贾仁禄和曹静各骑良驹并骑而行,二马脚程均快,不多时便驰出数里。贾仁禄毛估了下速度,觉得很有希望逃出生天,笑得嘴歪歪,心情一放松,便来了兴致,和曹静聊得个不亦悦乎。
如此谈谈说说,时间倒也过得甚快,不知不觉竟已驰出了二百里地,远远望见一处小小的关卡。贾仁禄正有说有笑,见此关卡不禁皱了皱眉,道:“过关是不是要护照啊,还是要良民证?”
曹静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贾仁禄道:“别在道中间说,先找个僻静的所在在说。”其时已是深夜,皓月当空,银光匝地。贾仁禄一瞥眼见不远处有座小山,挥鞭一指,道:“先去那山上躲躲,看看情形再说。”
二人催马上得山来,见四下无人,贾仁禄问道:“如今该怎么偷渡?”
曹静一脸诧异,问道:“偷渡?”
贾仁禄道:“就是越过这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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