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低落地趴在二楼的钢琴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钢琴键盘。
忽然就想起医院里的那群孩子,给他们弹钢琴的日子,是多么地美妙。
只是现在许久不弹,手法又生硬了。
我试着弹了一小段,觉得还是不要荼毒自己的耳朵。
“哟,白河桑在啊。”
窗户那边忽然传来声音,我吓了一跳。
“忍足?”只是,他怎么不从正门偏偏从窗户进来。
“我在楼上睡觉,听到声音就下来看看。”忍足拍拍奶白色的衬衣,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钢琴啊。”关西腔的音调吐露怀念的余音。
“你会弹?”刚问出来我就回忆起凤告诉过我的事情,这个家伙也是懂乐理的。
忍足忽然就一本正经地埋头鞠躬,绅士般优雅而不失礼貌,“在下愿为白河小姐弹奏一曲,不知有此荣幸否?”
好,好文艺的腔调。
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就在忍足指尖流淌出的音符中随着光阴流浪远去了。
我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着膝盖静静聆听。
这个蓝发的少年,如果就这样不说话,优雅地弹着钢琴,其实也是很标准的好孩子。
“有没有觉得感动而爱上我啊?”忍足忽然就扭过脸嬉笑说到。
“你电影看多了,继续弹!”我拿出你大爷的气势瞪他。
所以,想要这家伙成为新好男人的前提就是,给我闭嘴。
又是一天,只不过是夜里。
忽然就觉得肚子饿了,饿得很厉害。
于是我披上外衣溜达到厨房觅食,嗯,冰箱是这个吧。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没有开灯。摸黑行动才是杀人越货的,咳咳,好像不是这样用成语的。
只是,刚打开冰箱门,我就听到背后有声音。
流口水的声音。
我缓慢回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
然后,我看见了迷迷糊糊的慈郎,还有瞪大了眼睛的向日。
“你们,在这里,干嘛?”我从喉咙里好不容易挤出话来。
“嘿嘿,当然是,偷吃。”向日挤挤眼睛,我会意地点点头。
“酸奶归我。”
“布丁归我。”
“我要那个香蕉。”
“我要那个甜橙。”
“我还要黑森林蛋糕。”
“你不怕长肉吗,白河?”
“不怕不怕。我还要那个果冻。”
“说的也是,迹部不嫌弃就好。”
“你刚才说什么!”我一口差点被果冻呛死,鼓着脸质问向日。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向日学着忍足开始笑,然后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橙子,“慢慢吃慢慢吃,争取把迹部家吃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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