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埃尔布莱,
“达尔大尼央替您和拉费尔伯爵拥抱了我,我从他那知道您即将远行,时间可能要两三个月,我知道您不喜欢对您的朋友提出什么要求,我主动送上两百个皮斯托尔供您
使用,以后有机会您再还我。别担心这会造成我的不方便。我若是缺钱用,派人到我的任何一座城坚去取即可。仅在布拉西安一处,我就有两万个金立弗。因此,如果我没有送
上更多的钱,那是由于我怕钱数太大,您不肯收下。
“我只写信给您,因为您知道拉费尔伯爵总叫我不由自己地感到有点害怕,尽管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不过,我送给您的钱,当然同时也是送给他的。
“希望您永远相信,我是您最忠诚的朋友。
“杜·瓦隆·德·布拉西安·德·皮埃尔丰。”
“好呀!”阿拉密斯说,“您看怎么办?”
“我看,亲爱的埃尔布莱,有这样一些朋友,再怀疑上天就是亵渎的行为了。”
“怎么处理呢?”
“这样处理,我们平分波尔朵斯送来的皮斯托尔,就像平分达尔大尼央送来的路易一样。”
照着巴汕的线蜡烛的微光,两个朋友分好了钱,然后又上路了。
一刻钟以后,他们到了圣德尼门,温特在那儿等着他们。
'注'
388 意即脱时便当,随时可不做教士。
389 就是报了到,不见石弗莱比夫人。
第四十五章 最初的冲动总是对的,有事为证
三个贵族奔上了去庇卡底的大路。这条大路他们太熟悉了,勾起了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对青年时代一些动人的往事的回忆。
“如果末司革东跟我们一道来,”阿多斯走到他们曾经和铺路工人争吵的地方,说“他路过这儿的时候,全身该会怎么样哆嗦;您记得吗,阿拉密斯?他是在这儿挨了那粒了不起的子弹的。”
“说真话,我是不会反对他哆嗦的,”阿拉密斯说,“因为我现在想到这件事也在发抖呢。喏,过了这棵树,就在那边一块小小的地方,我以为我就要断气了390。”
他们继续赶路。立刻轮到格力磨沉入了回忆。他们到了一家客店门前,在这家客店里,他的主人和他当年曾经拼命地大吃大喝。他走近阿多斯,指着酒窖的气窗,对阿多斯说:
“红肠391!”
阿多斯笑了起来,他年轻时做的这件荒唐的事,现在想起来他觉得很有趣,就像听了别人对他讲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走了两天一夜,他们终于在一个天气极好的傍晚到了布洛涅,这座城市好像很荒凉,全部建在山冈上,根本没有一般叫做下城的地方。布洛涅的位置极为险要。
他们走到城门口,温特说:
“先生们,在这儿要同在巴黎一样,我们分开来走,好不致引起别人怀疑。我有一家熟悉的旅店,那儿很少有人住,老板对我是完全忠心的。我就去那儿,因为在那儿可能有些信在等我,你们去本城第一流的旅店,比方说‘伟大的亨利之剑’好好休息一下,两小时后你们去防波堤,我们的船会在那儿等我们。”
事情这样决定以后,温特勋爵就顺着城外的大道往前走,打算从另一座城门进城。这两位朋友就从他们面向的城门走了进去。走了两百来步远,他们到了温特提到的旅店门前。
他们喂了马,但是没有卸下鞍子。两个仆人坐下吃晚饭,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个主人急子上船,就关照仆人去防波堤会合,并且叮嘱他们不许跟任何人说一句话。谁都明白,这样的吩咐只关系到布莱索阿一个人,对格力磨来说很久以来就用不到了。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向港口走去。
两位朋友衣服上全是尘土,显出一副使人一看便知是惯常出门的人常有的轻松的神态,因此引起了一些散步的人的注意。
他们看见有一个人对他们的来到特别显得有兴趣。他们先注意到了他,原因是和别人会注意到他们一样。这个人独自在防波堤上忧郁地走过来走过去。等到他看见他们以后,就不停地望着他们,而且显出非常渴望和他们交谈的神情。
这个人很年轻,面色苍白眼睛是一种模糊的蓝色,从他双眼映出的色彩来看,好像一只发怒的猛虎。他虽然转身时动作缓慢,有些犹犹豫豫,但是步子却很挺直果断。他穿了一身黑衣服,佩了一把长剑,姿态还显得有些神气。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走到防波堤上面,停了下来,他们看见一只小船系在一根木桩上,全都装备好了,就像正等待着起航。
“这一定是我们的那只船,”阿多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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