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同伴?”他说。
“是的,还有两个同伴,”公爵说,接着他有些不安地又同了一句,“你们碰到了他们吗?”
“对,我好像是在街上碰到的,”阿多斯说。
他带着微笑望望阿拉密斯,阿拉密斯露出有点吃惊的神情朝着他望。
“该死的痛风病,”布荣先生嚷道,他很明显地觉得身上很不舒服。
“大人,”阿多斯说,“确实,您对巴黎人的事业如此忠诚,才不顾这样大的痛苦留在城里,统率军队,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使我们,埃尔布莱先生和我,万分钦佩。”
“我有什么办法呢,先生们!应该如此,你们才是这方面的榜样,你们勇敢过人,忠心耿耿,我亲爱的同僚博福尔公爵全仗着你们才得到自由,也许他的生命也是多亏你们才得以保全的。人人都应该为公众的事情牺牲自己。所以,你们都看到了,我在作出牺牲,不过,我承认,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的心脏很好,我的头脑也很好,就是这个该死的痛风病要了我的命。我坦白地说,如果朝廷能满足我的要求,我的完全正当的要求,我就立刻回到我的领地上,让朝廷和最高法院像他们所企望的那样相互和解。我的要求只是给我一笔赔偿,那是从前的红衣主教在我的色当的封地被夺走以后亲口答应会付给我的。是的,我坦白地说,如果他们给我一块同样价值的土地,把我的产业给夺走后,也就是八年来我受到的损失赔给我,如果给我的家庭授予亲王的称号,让我的兄弟蒂雷纳恢复他的指挥权,我就立刻离开这儿。”
“您说得很有道理,大人,”阿多斯说。
“这真是您的意见吗,拉费尔伯爵先生?”
“一点儿不错。”
“您也是这样看法,埃尔布莱骑士先生?”
“完全一样。”
“很好,先生们,”公爵说,“我对你们肯定地说,十之八九这就是我选择的态度。朝廷现在对我提出了建议,只看我是否接受。直到此刻我一直都没有答应,可是,既然像你们这样两位都说我做得不对,尤其是这种该死的痛风病害得我不可能为巴黎人的事业再效一分力,说心里话,我非常想遵照你们的意见,接受夏蒂荣先生刚才对我提出的建议。”
“接受吧,亲王,”阿拉密斯说“就接受吧。”
“是呀,今天晚上,我甚至很后悔.因为几乎又拒绝了……不过好在明天还要会谈,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朋友向公爵行礼告辞。
“请回去吧,先生们,”公爵对他们说,“请回去吧,你们一路辛苦,一定很累了。可怜的查理国王!可是,在这件事里他也有极小极小的过错,我们值得自慰的就是法国在整个事件中没有丝毫需要谴责自已的地方,为了搭救查理国王,法国已经尽了一切力量。”
“啊!说到这一点,”阿拉密斯说,“我们都是证人,尤其是马萨林先生……”
“好呀!你们瞧,我很高兴你们为他作证,红衣主教实际上是位好人,如果他不是外国人的话……是呀,大家会对他做出正确的评价的。!哎哟,这该死的痛风病!”
阿多斯和阿拉多斯走了出去,不过一直走到候见室,布荣先生的喊声始终伴随着他们。很明显,可怜的亲王准是疼得受不住了。
他们走到临街的大门口。
“怎么样,”阿拉密斯问阿多斯,“您有什么想法?”
“对谁呀?”
“当然是布荣先生!”
“我的朋友,”阿多斯说,“我的想法和我们那个领路的唱的歌里一样:
正直的先生好布荣,浑身上下关节痛。”
“所以,”阿拉密斯说,“您看到,我对我们去找他的目的一字也没有提。”
“您这样做是很慎重的,否则您很可能加重他的病。我们去博福尔先生那儿吧。”
两个朋友向旺多姆的府邸走去。
他们到达那儿的时候,正响十点钟。
旺多姆的府邸和布荣的府邸一样,也有哨兵守卫,从外表看,同样是一副准备打仗的样子。在院子里有哨兵卫队,武器全架着,马都装好了鞍子。阿多斯和阿拉密斯正要进去,从门里出来了两个骑马的人,这两个人只好勒马后退一步,让阿多斯他们过去。
‘哈哈!先生们,”阿拉立斯说,“黑夜里确实容易碰到人,我不得不说,我们今天晚上遇到过这么多次以后,假如明天彼此不能再见到面,那我们真是太不幸了。”
“先生,关于这一点,”夏蒂荣回答说,从博福尔公爵的府邸里出来的正是他和弗拉马朗,“你们可以放心,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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