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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她被我的神气的外貌所迷惑,来嫁给我;然后我有三个儿子。我要把大儿子培养成像阿多斯那样的大贵族,二儿子成为波尔朵斯那样优秀的军人,三儿子成为像阿拉密斯那样高雅的神父。没说的!这些都比我眼下过的日子美得没法提了。可是,不幸的是马萨林先生是一位没有出息的人,他连他的钻石戒指也不肯放弃送给我。”

如果达尔大尼央知道这只钻石戒指是王后托付给马萨林,要马萨林交给他的,他又该怎么说呢?

他走进蒂克通街的时候,听见那儿人声嘈杂,在他的住所四周聚集了许许多多人。

“哈!哈!”他说,“是小山羊旅店着火了,还是漂亮的马德莱娜的丈夫确实回来了?”

达尔大尼央全没有猜对,他走近他的住所的时候,发现人群并不是聚集在旅店门前.而是在隔壁房子前面。那些人大声叫喊,手拿着火把跑来跑去,在火把光下面,达尔大尼央看到一些穿军服的人。

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别人回答他说是一个市民带了二十来个朋友攻打由红衣主教先生的卫队护送的一辆马车,但是一支援军赶到以后,那个市民就赶紧逃掉了。这群人的首领逃到旅店隔壁房子里,现在正在搜查那所房子。

如果达尔大尼央还年轻的话,他一定会奔到他着见的那些穿军服的人的地方,帮助那些士兵来对付那些市民,可是如今他头脑不那样发热了。此外,他的口袋里装着红衣主教给的一百个皮斯托尔,他不想去人群当中冒险。

他走进旅店,没有再问什么。

从前,达尔大尼央总是什么都想知道,现在呢,他却适可而止,不多追问了。

他发现漂亮的马德莱娜没有在等候他,因为达尔大尼央对她说过,他要在卢佛宫里过夜。他出乎意外突然回来,叫她高兴极了,她热情地欢迎他。一来是因为她对街上发生的事十分害怕,二来是因为没有任何瑞士兵守着她。

她想和他说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达尔大尼央只关照她把晚饭送到楼上他房间里去,再加上一瓶陈年勃良第葡萄酒116。

漂亮的马德莱娜平时训练得像军人一样服从,也就是说对她做一个手势她就会照做。这一次,达尔大尼央居然肯开口说话,因此她加倍起劲地照着去办。

达尔大尼央拿了他的钥匙和蜡烛,走到他的房间里。为了图居住方便,他情愿住在五层楼上。我们尊重事实,甚至不得不说,这间房间就在檐槽和屋顶底下。

这是他的阿喀琉斯117的帐篷。达尔大尼央每逢想用避而不见来惩罚漂亮的马德莱娜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这间房间里。

他要做的第一柞事就是把他的钱袋锁进一张旧书桌的抽屉里,书桌上的锁还是新的。他连检查一下钱袋里究竟装了多少钱也不想做。过了不一会儿,他的晚饭端来了,那瓶酒也带来了,他打发走了伙计,关上房门,在桌子前而坐了下来。

我们不要以为他是为了要考虑什么事,达尔大尼央认为任何事情只有到该做的时候才能做好。他肚子饿了,他吃了晚饭,吃完以后就上床睡了。达尔大尼央不是那种以为静夜能出主意的人118,对达尔大尼央来说是静夜好睡觉。可是,到了早上,空气清新,精神饱满,头脑清醒,他会突然产生一些最好的想法。很久以来,他没有机会在早上思索,可是夜里却一直睡得很熟。

天蒙蒙亮他就醒了,他跳下床,同时下了完全是军人式的决心。他一面在房间里兜圈子,一面苦苦思索。

“一六四三年,”他说,“大约在已故的红衣主教去世前六个月,我接到过阿多斯的一封信。是在什么地方收到的呢?想一想……啊!我记起来了,是在围攻贝藏松119的时候……我在战壕里。他对我说了些什么?他说他住在一块小小的产业上,是的,正是这样,一块小小的产业,不过它在哪儿呢?我正看到这儿一阵风把我的信吹走了。换了从前,哪怕风把信吹到一个毫无遮盖的地方,我也会找回来。但是年轻人有极大的缺点……当时我却并不年轻了。我只好让那封信带着阿多斯的地址飞到西班牙人那边去。他们并不需要它,本来应该送还给我的。这样,不必再想阿多斯了。好……来想想波尔朵斯。

“我曾经收到过他一封信,他邀请我一六四六年九月去他的产业参加一场大规模的狩猎。不幸的是当时我的父亲故世,我正在贝亚恩120,信随后转到信到的时候我却离开了。可是,信跟着我走,我离开蒙梅迪121没有几天,信又到了蒙梅迪。最后,在四月份信到了我手中,只不过接信的时候是一六四七年四月份,邀请我去是一六四六年九月份,我无法应邀了。对,来找找这封信,它也许和我的财产证书在一块儿。”

达尔大尼央打开一只放在房间角落里的旧首饰箱,里面装满了关于达尔大尼央的产业的文件,这些产业两百年来已经完全不属于他的家庭了。他发出一声高兴的叫声,因为他认出了波尔朵斯写得大大的字迹,在下边,还有几行又小又潦草的字,那是他的可敬的妻子干瘪的手写的。

达尔大尼央并不喜欢再读这封信,他早就知道信里写些什么,他急匆匆地看地址。

地址是瓦隆城堡。

波尔朵斯忘记提供其他的情况。他太狂妄自大,还以为天下人都会知道用他的名字称呼的城堡。

“这个爱吹牛的家伙见鬼去吧!”达尔大尼央说,“真是本性难移,既然他继承了科克纳先生122八万立弗的财产,他不再需要钱了,那从他开始对我是最合适不过了。可惜我找不到最优秀的一位。阿多斯因为酗酒准成了白痴。至于阿拉密斯,他一定专心于虔诚的修行,什么事也不管了。”

达尔大尼央把波尔朵斯的信又看了看。信上还有一句附言:

“我用同班邮件给我们可敬的朋友在他的修道院里的阿拉密斯写了一封信。”

“他的修道院!对呀,可是是哪个修道院呢?在巴黎有两百所修道院,在法国有三千所。况且,他也许第三次改名换姓进修道院。啊!如果我是神学家,如果我还记得起他在伤心镇跟蒙狄吉的神父和耶稣会会长争论的论点的主题123,我就会知道他喜欢什么教义,我也能从这一点推断出来他会献身于哪位圣人;瞧吧,如果我去见红衣主教,向他请求给我一张通行证,好进入所有能找得到的修道院,甚至女修道院,办得到吻吗?这也许是个好主意,也许我像阿喀琉斯那样找得到他……是的,可是这等于一开始就承认我没有能力,在红衣主教的头脑里我这个人立刻便完蛋了。只有为大人物做办不到的事的时候,人们才能得到大人物的感激。‘如果办得到的话,’他们对我们说,‘我早自己做了。’大人物的话有道理。不过稍稍等一等,是呀,我也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亲爱的朋友,我记得是要求我帮他一点小忙,后来我帮了。啊!是这样,不过这封信我现在放到哪儿去啦?”

达尔大尼央想了一会儿,走向挂着他的旧衣服的衣帽架,翻找他一六四八年穿的紧身上衣。达尔大尼央确实是一个有条有理的人,他果然发现那件衣服挂在钉子上。他搜口袋,拿出了一张纸,那正是阿拉密斯的信。

信上写道:

“达尔大尼央先生,您会知道我和某位贵族发生了争吵,他约我今晚在王家广场会晤。因为我是教士,如果我把事情告诉另外的人,而不是一位像您这样可靠的朋友,我会受到损害,因此我写信给您,请您做我的助手。

“您从新圣女卡特琳街进广场,在右边第二盏路灯底下,您会遇到您的对手。在第三盏路灯底下有我的对手。

“您忠实的阿拉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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