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成把设备清单拿到技术科会议上讨论的时候,整个技术科都炸锅了……
“这怎么可能?这些设备我们完全没有做过!”
“还要签合同?做不了还要赔偿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我做不了还赔你钱?这不是不讲理嘛!”
杨墨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争论微笑不语。
赵德安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已经在开会之前,托机械部的朋友摸清了致远冶金研发中心的底细,知道机械部居然也是致远冶研的股东,这就意味着国内三大冶金机械厂,在这次招投标中的一举一动,都会进入机械工业部高层的视野,何况这种重大装备项目自主化研究的攻关,往往带有政治任务的色彩!
想到这里,赵德安轻轻咳嗽一声,制止了技术人员的争论,皱眉说道:“你们哪来那么多牢骚?要是容易做我们国家还会花费几十亿美元的外汇,去引进德国和日本的生产线吗?召集你们开会是提出这个装备清单上,我们难以克服的技术难点!”
赵德安在二重机厂还是有些威望的,一顿训斥之后,技术人员都收起牢骚,开始讨论技术问题了。
杨墨足足旁听了四十分钟,才轻轻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站起身说道:“大家的诉求和需要哪些方面的帮助,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不过实际情况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难一些,因为各种设备的技术参数,致远冶研的招标文件中,会根据国外先进技术来设定。”
同样的事情在黑河第一重机厂和金州重机厂又发生了一遍,杨墨三人才登上了飞往燕京的班机。
燕京机场。
走下旋梯的杨墨,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离开这座城市已经12年了,或许是近乡情怯,杨墨心里除了游子返乡的激动和兴奋,更多的是忐忑和胆怯……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住处,杨墨没有让任何人来接机,三个人打了一辆车,杨墨有一搭没一搭和出租车司机聊着沿途的变化,不为别的,就是想听听阔别已久的乡音,那嘎嘣脆的京片子听在杨墨耳朵里宛如天籁。
出租车司机按照杨墨的吩咐,沿着北太平庄周边的大街小巷胡乱转悠,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巷,仿佛已经融入他的血脉中,那些熟悉而陌生的街景,都曾反复出现在他梦里……
一路上碰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北街的二大爷,胡同口开小卖部的芹姐……好几次杨墨都有一种想拉开车门下车,和他们打招呼的冲动。
朝阳的余晖映照在那些熟悉的街坊身上,记忆便如同潮水一般涌现,那青砖灰瓦的四合院也变得生动起来……
杨墨嘴里不知不觉的轻轻哼唱起来:
在异乡的路上
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
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
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总是在梦里
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
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
那是你衣裙漫飞
那是你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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