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先是一愣,有些傻眼的瞪着安长埔。随即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还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只象征性的用毫无杀伤力的嗔怪目光瞪了安长埔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了起来。
即便是在开车,安长埔也没有漏掉秦若男这一情绪上的变化,眼底也满满的都是笑意。
傍晚时分,张俏的父亲张学义又打电话来,说是找到了女儿之前去做隆鼻手术的一些单据,沟通过之后,安长埔决定让张学义先把单据传真过来一份,再把原件邮寄到公安局来。
张学义同意了安长埔的要求,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能够发传真的复印社,把手头的单据传真过来。
拿到传真件之后,秦若男按照单据上面所显示的医院名称在网上进行了一番搜索,发现这是一家专门从事整形美容业务的私立医院,在c市似乎还颇有口碑,成立的时间比较早,几乎可以被视为整个c市第一批针对整形美容而设立的专科医院,医院的网站上有很多医生和医疗专家的个人简历,由于传真件的效果不够好,上面的印章比较模糊,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三个字的名字,网站上主攻面部整形,尤其是鼻子这部分的医生有好几位,名字是三个字的占了大多数,所以在收到原件之前暂时也无从确认。
不知道是不是张学义找的那家复印社传真机不太好,几份传真文件的清晰度都不大理想,只能看出个囫囵,在仔细查看之后,秦若男发现张俏似乎有两次看诊的记录,时间间隔仅有不到两个月,一次是春节刚过的二月初,一次是三月末,并且三月末的那一次,张俏的就诊记录也并非复诊绝色仙骄。
尽管有了这样的发现,没有原件做证据支持,他们不可能凭借几张模糊不清的传真件就到医院里去找人询问,所以只好打算等第二天再说,张学义委托了最快的一家快递公司,保证原件第二天就能够准时的被送达公安局。
因为暂时没有进展,秦若男和安长埔就没有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选择及时下班回去休息,安长埔还是像最近一贯的那样,约秦若男一起吃饭,秦若男盘算了一下,没有同意,不是不想和安长埔在一起吃饭,只是让安长埔请客,她不愿意在金钱上占别人的便宜,如果坚持各付各的,总这么在外面吃饭,又让她难免有些囊中羞涩。
安长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主动提出难得今天下班早,很久没有尝到秦若男的手艺了,干脆买了菜就近到秦若男那里去,吃完饭之后他再开车回家。
这样的提议实在是让秦若男无从拒绝,便带着一种隐隐的甜蜜心情欣然同意了,两个人到就近的菜市场去买了些食材,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秦若男租住的地方走。
快走到楼下的时候,秦若男忽然放慢了脚步,皱了皱眉头站了下来,扭头朝自己身后看了看,安长埔也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打量过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几个老太太坐着小马扎正在摘菜聊天,还有几个小孩在一旁跑来跑去的玩闹着。
“怎么了?”安长埔不解的问。
秦若男摇摇头,自己也有点茫然:“刚才我觉得好像有人一直盯着我……”
安长埔腾出一只手在秦若男的后脑勺上摸了摸,笑着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后脑勺什么时候长了眼睛啦?”
秦若男脸色微红的躲开,对于方才的那种感觉,她也解释不清:“难道你没有过那种时候么,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但是却能够感觉得到在背后有目光胶在你身上,让你觉得特别不舒服,好像汗毛都竖起来了似的。”
安长埔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估计你说的那种情况属于你们女人的直觉!”
秦若男又回头看了看,确信身后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人,更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盯着自己看,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和安长埔一起上楼去了。
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因为一同用餐的人而变得不一样起来,在和安长埔一起烹饪、享用了晚餐之后,情绪大好的秦若男很快就把回家时那一瞬间被人盯住的异样感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刚上班没多久,快递公司的人就上门了,送来了张学义交寄的那些单据原件。
原件的清晰度自然好了许多,传真件上面那个模糊的印章也能看得清楚,印章上面的名字叫做罗兴怀,秦若男打开前一天存下来的网页,在上面找到了罗兴怀的个人简历。
网页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看上去清瘦白净的男人,长相斯文,脸型窄长,戴着一副眼镜。根据医院网站上面的介绍,罗兴怀称得上是这家整形医院的骨干医生,网上预约就诊的人气很高。
明确了主治医生的姓名,安长埔和秦若男带上那些单据直奔整形医院,虽然和公立的综合医院没有办法相比较,但是在夏天,又是工作日,这家医院里挂号的患者还是不少,安长埔他们打听罗兴怀医生的诊室,被告知罗医生今天约了三台手术,要到下午才能出手术室。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到疗区里去找其他医生查找张俏当初在这里住院接受手术的病历记录。
负责接待他们的科主任态度很热情,很快就让人找来了张俏的病历记录,可是翻了两页之后,他的笑容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犹豫了一下,才有些讪然的说:“这个张俏……手术失败过一次,所以后来又进行了二次手术。”
第七章 前男友
“为什么手术会失败?出了什么问题么?”秦若男连忙问。
科主任支吾了一会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先说这家私立整形医院的口碑和成绩,又说罗兴怀是医院里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重点栽培对象,绕了一大圈,最后才表示,关于手术的事情,希望他们直接从罗兴怀本人那里获取答案,这种事情经由他人的嘴巴说出来,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至少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们,那个手术最后是成功了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具体的过程,还是和主刀医生本人交流比较准确,我这个外人不方便插嘴太多。”科主任不想让自己涉入太深。
安长埔没打算勉强他,照样客气的道了谢,向科主任询问了一下罗兴怀今天大概什么时间能下手术台,被告知最早恐怕也要下午四点左右,介于距离眼下还有很久,安长埔没打算一直在医院里傻等,从科主任那里要来了罗兴怀的私人手机号码之后就和秦若男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再一次回到张俏生前就读的那所学校,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把精力花费在张俏的宿舍室友身上,而是选择找其他和她同专业、同班或者在其他社团活动里打过交道的学生和老师询问和了解关于张俏的事情,其中自然也包括张俏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前男友意外宝宝:缉捕逃婚妈咪。
之前从照片上看,张俏生前有着一头格外漂亮的乌黑长发,并且她的父母也证实了女儿生前对自己的一头秀发是多么的爱护备至,那么在张俏遇害后,凶手整片剥掉她头皮和头发的行为,就等于是掠夺了她最珍贵的宝贝,所以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在张俏生前与她有过矛盾的人。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张俏连死都没有办法拥有生前最珍惜的东西,作为最残忍的报复。
事实证明,张俏的人缘就如她父母所说的那样,似乎并不算好,但也算不上坏,基本上属于没有什么明显的仇人,却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伙伴,除了必修课和选修课之外,她没有参加任何学校里组织的社团活动。上课的时候表现也不怎么积极,以至于不少任课老师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班上有这么一个女孩儿,有的甚至看着名字也想不起来。最后还是靠张俏那标志性的一头黑发才唤起印象来。
折腾了一上午,收获甚微,中午的时候,为了方便下午的继续走访,安长埔和秦若男干脆在学校的食堂里解决他们的午饭问题。阔别校园生活多年的二人,夹在学生中间,恍惚之间又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原本不觉得,在这个环境里,看看周围的人,忽然就觉得咱们的年纪好小确实不小了!”安长埔扫一眼坐在周围用餐的学生。尤其是成双成对的学生情侣们,不禁发起感慨来,“年轻真好啊。有时间,有热情,没压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追求自己心里喜欢的人。”
听安长埔这么说。秦若男轻轻的笑了:“光听你这话,还以为你已经是个小老头儿了呢。其实也没什么可羡慕的,哪个年龄段里都不缺烦恼,咱们都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谁敢说自己没做过什么勇敢的傻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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