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林东笑着看往洪万福:“我和郡台大人先出去一下,洪老板等林东片刻?”
“郡台大人,能不能先等我片刻?”
嘴上说得客气,洪万福的动作却没有客气,不等杨延康点头,便从储物灵戒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瞧了眼杨延康和陈严天,洪万福笑了笑,右掌一开,又是一个锦盒拿了出来。
两个锦盒,比起陈严天拿出来的锦盒,明显要大了一圈。
“林掌柜,和陈老板一样,里面是赌赛利润中的一部分,只有四百万两而已,希望林掌柜不要嫌弃。”洪万福拱手道。
“哪里哪里”林东很不客气的将一手一个,将两个锦盒给抓在手中。
陈严天和杨延康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赌坊的利润确实是所有行业中最高的,而天来赌坊,而今也的确压过洪福赌坊一头,成为岭南城头号大赌坊。但天来赌坊的根基,却远远不如洪福赌坊。拼银子,绝对是拼不过的。
陈严天相信,洪万福食指上的储物灵戒里,这种锦盒,绝对不下十几个。原因在于,他自己手上的储物灵戒里,同样也有十几个锦盒。
就算自己身上带的银票比洪万福多,陈严天也不想做这种冤大头。天来赌坊不是洪福赌坊,就算huā家同样放过洪福赌坊,天来赌坊照样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将洪福赌坊给击垮。
偏偏,洪福赌坊却有不得不咬牙死撑的理由,现而今,这几乎已经是洪福赌坊唯一力挽狂澜的机会了。对洪福赌坊来说,只要能把天来赌坊给nòng垮,二十多年的家底掏空或许不划算,但掏出小半家当,一二千万两银子,完全值得。
赌坊的银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可以说,赌坊的利润虽然高,但风险同样也是所有行业中最高的。真要huā上千万两银子只是拼出个平安,别说拿不出,拿得出,陈严天也绝对不会拿出来。他宁愿去别的郡城发展,只要找个最大赌坊和郡台关系不算太密切,而郡台又和杨延康相熟的郡城,虽说不如在岭南城便利,却总比一口气先送出去三五年的利润好。而且,这利润还必须在岭南城没有太大竞争对手的前提下才能做到。
这也就意味着,若林东真以银子为先的话,天来赌坊必倒无疑。
陈严天再一次为上次得罪林东,悔得肠子如被卷在一起不断拧紧般难受。若早知道林东会有这种靠山,而且性格如此强硬,打死他也不会为了独吞赌赛的所有利润,而对林东拼命打压。
可这种事,谁有猜得到。无论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商人会和大家族拉上极强的关系,再或者是一个逐利的商人,会为了出一口气不惜和所有赌坊结仇。
“林掌柜,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有些sī事想和林掌柜谈谈。”如杨延康二人所料,洪万福趁机先发制人。
“郡台大人有sī事找我聊,洪老板也有sī事找我聊,我看……”林东忽然笑道:“不如索性就在这里聊怎么样?”
三人嘴角抽搐,这是明目张胆让双方死掐,然后坐收渔人之利,林掌柜,够狠的。
洪万福一咬牙,四百万两银子,虽然比预计中第一次拿出来的价码要高出一倍,但比来时定下的底线却要少许多,只要能达到目的,林掌柜既然想要,不如顺他的愿。
“行,林掌柜……”洪万福储物灵戒中再度拿出一个锦盒,目光在杨延康和陈严天的脸上扫了一下,将其放在桌上:“陈老板那份,我替他出了。”
杨延康二人无计可施,只能紧紧盯着林东,心中忐忑不安,陈严天更是顷刻间汗如雨下,唯恐林东一口答应下来。
“这个……”在三人屏住呼吸,目光紧张中,林东无奈一笑:“洪老板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
呼……
杨延康二人如同虚脱般吐了口气。
洪万福则是心中一紧,没有任何犹豫,再度拿出一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林东笑着摇头,将两个锦盒全部推了回去。
“这两个锦盒,洪老板先拿回去,另外两个,以及陈老板送的两个,我还没想好是该退谁的回去。天sè也不晚了,这样,另外四个锦盒我暂时收下,明天再给二位一个答复,你们看怎么样?”林东徐徐道。
“林掌柜……”
洪万福的右掌上,再度多出一个锦盒,却被林东直接给摇头拒绝了。
目光在似喜似忧的杨延康与陈严天脸上扫了几遍,最终定格在了杨延康的脸上,林东开口道:“郡台大人,您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
杨延康心中略一盘算,在陈严天就要说话时,毅然道:“就依林掌柜。”
“洪老板,你呢?”林东将手上两个洪万福送的锦盒给放在了桌面上,看起来,有些像拿太久歇歇手,但以洪万福三人的能力,自然可以看出其中有着威胁的意思。
“依林掌柜”洪万福目中血丝萦绕,心中极度挣扎,想今天就拿银票做个了断,却又不敢惹怒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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