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敛裳的舞姬娇笑着斟了一杯酒,倚进了她的怀中,往自个儿最终倒了一些酒,柔弱无骨地挂在他身上。裴言卿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
……
霄白傻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个小丑。人家好好的悠哉悠哉过日子呢,有酒有美人有佳肴,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啊混蛋!
“嘿嘿,那裴王爷你好好过你的逍遥日子,小的先告退了。”
她讪笑,甩甩染血的手,随手拉了一把裙摆蹭了蹭,痛得眼圈都发红了。
“王爷,纵欲伤身,您那身子骨小心些哦。”临走,她还是决定邪恶一把,“万一一不小心撂下个三长两短的,您又那么弱不禁风……”
气氛,冷透了。
霄白忽然有些后悔,战战兢兢打算开撤。
裴言卿却好像后悔了让她滚,他眯起眼露出一两分笑意,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既然来了,就过来伺候吧。”
伺、候?
霄白咬牙:“伺候什么?”问完这句话她才发现,裴言卿的眼里多了几分……暧昧?
“你说呢?”裴言卿笑得很优雅,指尖沾了一点点酒,在桌上划起了圈。
“嘿。”霄白很没出息地退缩了,撞上他其实没有笑意的目光,她又气不过,不知死活地加上了一句,“我怕您‘身体不行’。”
……
冷场,绝对的冷场,死一般的冷场。
古怪的裴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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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纵欲伤身,您那身子骨小心些哦。万一一不小心撂下个三长两短的,您又那么弱不禁风……
冷场,绝对的冷场。
北风那个吹,霄白的心在颤抖,抖着抖着却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她抖什么?凭什么是她抖啊!
“你再说一遍。”裴病鬼明显是生气了。
如果他生气了,那她就会退缩的话,她就不叫霄白了。裴言卿的脸色不怎么样,那算什么,她的脸色比他更黑。比脸黑,谁怕谁啊。
“我说您小心身子,再会。”
她懒得跟他再做纠缠,相当明智地选择——走人~
***
不得不说,三日阁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偌大的一个冬日如春的地方,关着的是朗月的王爷还有摘星楼的人,居然一个守备都没有。霄白本来还很庆幸,但是走了半天找不到路后,她终于了然了,这哪是不派人看守啊,这整个儿就是一迷宫一样的地方,压根就不需要人家看守。
无奈之下,她只要用了个最古老的法子,瞅准了快落山的太阳,一直往太阳所在方向走。走过一段长长的回廊,穿过一个小花园,路过几处别院,终于,走到尽头了——只是一到尽头,她的心肝就拔凉拔凉的。
那是个湖。
确切的说,是一个大大大——湖!有多大呢?就是,望不到边,看不到尽头,测不到水深!——这地方能出去吗?当然不能。
“该死的三日阁!”忍无可忍,霄某人怒吼出声。
声音在平静的湖面上袅袅回荡着,一遍两遍三遍无数遍,最终渐渐隐没了。
噗通——很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湖里,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水晕。
谁?
霄白愕然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袭鹅黄的衣衫,再往上是一张年轻的脸,脸上挂了一抹微笑,三分玩味——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眼熟。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儿?
“你是谁?”她退后。
“归楚。”那个男人的声音轻快得很,一点也没有突然出现的自觉。他一脸的无所谓,看她后退,他吊儿郎当走上前了几步。
……
“我没问你名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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