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很久之前她就不习惯让人碰到身体了,师傅说过,不许人近身,否则……罚一顿鞭打,三天不许吃饭。
“想什么?”
裴言卿明艳的脸上有些阴霾——这个时候,她的心思飘去了哪儿?
“想三月芳菲。”
“想要?”裴言卿问得暧昧不明。
“想要解药。”霄白翻了个白眼补充。
裴言卿的神色霎时冷厉起来,他说:“不可能。”
抄家杀母,滔天大仇,她的命,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
霄白盯着他的脸有些畏惧,地上的地瓜已经烧成了焦炭。她灰溜溜地看了一眼,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回房间。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其实是把她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把她切成一块块的,她怎么可以被他习惯性的笑给迷惑呢?
恨一个人,是可以恨到忘记恨,只是盼着这个人早点儿死的。
临进门,她听到身后飘飘然的一句话飘来。是那个病秧子王爷说:
“看来,你的日子悠哉了点。”
她险些冲回去朝他咆哮!
***
而后,霄白后悔了,非常的后悔。她悔不该闲的没事带回来一堆地瓜。带回来也就算了,她不该在院子里烤,在院子里烤也就算了,她不该被裴言卿逮个正着,让他发现了她其实很“闲”。
第二天早上,小绿支支吾吾地来敲她的门,开了门红着脸不说话。
霄白急了:“到底什么事啊?”她可没空陪她大眼瞪小眼。
“王、王爷让人转告你……你、你的活儿他替你找好了……”
“哦。”
早就料到悠哉日子不可能过很久,霄白很坦然。
“是、是……”小绿面红耳赤。
“什么啊?”洗洗刷刷还是搬上搬下?
“侍寝!”
“……”
侍寝是什么,霄白虽然反应是慢了点,但是还是知道的。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都有个侍寝的丫头,丑的呢端茶倒水,漂亮的暖床,但无一例外是身家都已经许给了主子,这还不关主子有没有兴趣的事。裴言卿那个混蛋,她好歹差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居然给她安了个侍寝丫头的职务?!
士可杀不可辱!
她要反抗!
只是怎么个反抗法呢?
那天整个白天裴言卿都不在,说是进宫见皇帝去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却还是不见他回府。问了董执事,说是陪皇帝泛舟去了。
“怎么,等不及了?”董执事笑眯眯。
霄白一阵恶寒。
“是啊。”她咬牙。
她是等不及了,等不及和他过招,宣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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