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却朝着他难以想象的方向发展,在他感觉到十几股力量撕扯着自己生命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外力从地下而来,直接护住了他的心脉,强行把那十几股力量融合在一起,聚集在心脏上,隐而不发。
那外力不是祭灵师的灵力,也不是其他修道者的灵力,是一种黑楚文从没见识过的法力,强大而又邪恶。目前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一点头绪都没有就冒出多少股势力了?神秘古木、祁宏车上不着痕迹的法力、把十几股力量强行融合的力道、要杀祁宏的神秘人。基于这种种情况,黑楚文必须静下心来,筹划好所有的事情,应对各种突发事件。也因此,他想要冲到祁宏面前的打算还是搁浅了。
而此时此刻因为工作脱不开身的祁宏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算来算去,最快也要明天开完公司会议才能去找黑楚文。
在时间的煎熬中,谁能掌握未知的变数呢?
黑家24
又过了一周左右,表面上是风平浪静,谁知道暗流之中有多少危险潜伏着?至少,黑楚文就从没有松懈过。他忙于应付把侦察连都放出来要抓他问个清楚的爷爷,还要时刻提防着跟踪自己的人,顺便要按时回到夏家接受凌歌的治疗。因此,他一点时间都分不出时间去找祁宏。黑楚文觉得奇怪,这都一周的时间了,祁宏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就在黑楚文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付局来了电话,告诉他三义会里有几个老家伙要反宗云海,祁宏被当成了替罪羊,一条腿受了枪伤,正被禁足在一个医生的家里。得知了祁宏的消息,黑楚文心里急躁,思前想后,还是放不下祁宏,只好去见宗云海一面。
在商场里,宗云海甩掉了几个跟班,单独与黑楚文会面。这俩人还是那种笑里藏刀的相处模式,只不过,他们都对彼此有着莫大的兴趣,像是发现了稀有的同类一样。
“真巧啊,黑警官。”宗云海煞有介事地说
“是啊,真巧。”
“有事?”
“他还好吗?”
宗云海的讶异已经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笑道:“现在很安全。”
黑楚文点点头,随后扔给下了一张卡片就走了。他相信,宗云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果然!距离他们见面那天没过多久,他接到了宗云海的电话。
“黑警官,我手里有样东西没处放了。”
“我家里有足够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明天早上我给你送过去。”
“今天下午,城东那个废车处理站见面,两点。”
挂断了电话的黑楚文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的笑容让一旁的夏凌歌看了直打冷颤,忍不住问:“黑子,你打算黑谁?”
“老朋友了。”
“靠,难怪你一脸的春情,原来是祁宏。黑子,我提醒你啊,这次你可别玩感觉了,人家祁宏对你够意思啊。以前的事想不起来,还能拼死护着你,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小心人跑了。”
“是我的总会回来,该我负责的我也逃不过。”
夏凌歌撇撇嘴不打算细品他这话的意思,看他是打算回家住的样子了,就去地下室拿了一个盒子出来。说:“带在身上,心口疼的时候吃一个。”
“你这玩意,治标不治本。”
“想治本就赶紧把祁宏收了!跟我唧唧歪歪有屁用。对了,你二哥说,明天他要去见见那个军长,把手头上的工作交上去。”
咦?这事楚言为什么没跟他说过?黑楚文纳闷了,看着夏凌歌理所当然的样子,问他:“移交什么工作?”
“他接到通知,手下一批人好像被分到其他部门去执行任务了。”
换句话说,严军长在削弱楚言的势力!黑楚文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兴奋起来,他觉得这事挺有意思,严军长明里暗里的挤兑他一手提拔的下属,这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排除异己?有些事黑楚文懒得去琢磨,在他的概念里,军队要比地方复杂得多,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神仙们,个个都是玩心眼耍计谋的行家里手,稍有不慎就会沦为他们的工具,说实话,这还算是比较不错的下场。
至于自己那个二哥,黑楚文可不觉得他是个什么寻常人,真有胆量跟他较量一番,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心理准备,而且还是那种尸骨无存的下场。想来,对方也不是傻瓜,这次的事黑家人已经插了手,就算爷爷表面上退避三舍,可黑家的年轻人都是他手中的刃,对付黑楚言,就等于向整个黑家宣战,谁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谁又能有这胆量和实力?
黑楚文淡淡地笑着,像是已经看见了快到嘴边的猎物,就是不知道这猎物的味道能不能满足他的口味?
下午,黑楚文吃饱喝足在约定地点等着“某样东西”,不多时,就见宗云海的车驶进来,他打开车门,笑眯眯地望着还不知道已经被老大卖了的祁宏,说:“好久不见了,祁律师。”
祁宏一看见他顿时炸了毛,抓住宗云海的领子叫喊:“想整死我是不是?”
宗云海压根就没理会祁宏的反抗,直接对走过来的黑楚文交代:“赶紧上车,别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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