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川再也无法强撑。
他从她的身上滑下来,一头倒在旁边的枕头上,只管将头死死的埋在枕头上,企图当舵鸟,来逃避眼前这个难堪的现实。
枉他这阵子在田小蕊面前一切表现得极好,可这在床上,一切又显了原形。
他甚至让田小蕊连感觉都没找到,就这样完事了。
他羞愤得要死。
“川……”田小蕊伸手推了推他,轻声叫他。
李文川只管将头死死的埋在枕头上,恨不得就这么钻进枕头中去算了,对她的叫喊置之不理。
“你怎么了?小心捂死自己。”田小蕊的酒醒了大半。
她原本就没有彻头彻底的醉死,这么一闹,有些清醒过来。
李文川捂着枕头,一个劲的捶着床。
最终,他才隔着枕头,闷声恨恨的对田小蕊道:“你就可劲的笑话我吧,我现在不行了。”
说这话,简直是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给彻头彻尾的给丢了。
田小蕊半坐在床上,只是傻里傻气的看着他,好一阵,她才知道李文川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川大少别扭尴尬的,令他羞愤得不想见人的,是为这个?就为三分钟的时间短了?
田小蕊不由低低笑了起来,到最后,竟控制不了,越笑越大声。
纵是李文川将头埋在枕头中,依旧能感觉到田小蕊的大笑,连床都跟着她笑声在震动。
他再度懊恼羞愤的捏紧了拳头,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狠狠的捶了捶枕头。
第五十九章 你一直很行的
田小蕊笑过之后,见李文川依旧将头埋在枕头上,真的打算就这么别扭下去,不肯见人。
她轻轻靠了过去,低声道:“你以往一惯行的啊,现在又哪会不行。”
“说不行,就不行了。”李文川感觉自己弱毙了。
以往还可以嘴上强撑自己能行,可这会儿,不是比打嘴炮,是要真枪实弹的操作,他早早缴械投降,已经证明了一切。
“你是说这次时间太短了是吧?”田小蕊不敢再笑话了,如果再笑,可真的让李文川没信心呢。
李文川趴在枕头上,很是别扭的闷哼一声,算是作答。
这岂止是时间太短的问题,他甚至最后关头是无力的感觉,田小蕊连他的症状都没感觉得到,只以为他是不动罢了。
“川……”她柔声叫他,他依旧趴着。
这么看过去,他就整个背部暴露在她的面前,上面长长的旧伤未消,又添加了两个新的枪伤在此。瞧上去,有些狰狞。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背上划过,反复的触摸着这些新新旧旧的疤痕。
这个男人,一惯要强,一惯好面子,对外总是展现他最完美的一面,哪怕是演戏,也只将风光的一面给大家看,却是将所有的委屈与伤痛掩藏下来,独自一人慢慢承受。
“川,你很行的,你一直很行的。”她轻声呢喃着,不仅仅是出于一种安慰。
“只有三分钟,还行什么啊?”李文川懊恼着,六年的时间,真的将他这方面的信心完全磨灭,前阵子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信心,又是因为这么短短的三分钟,给掐死了。
所谓的什么特效药,根本也没有作用。
“你行的。”她俯下身去,侧身躺在他的身边,细嫩的手指不安份的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抚摸着他的那些新新旧旧的伤痕。
“书上都说过了,男人许久没做,都是很快的。”她只是将自己所了解的那么一点皮毛的东西,拿来安慰他。
李文川没动,只是捂着脸,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样子,别扭又自卑,倒是田小蕊没有见过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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