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既明没有立即说什么,于是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我以前其实也不经常出门的。”
“祝念慈,”瞿既明突然叫他的名字,嘴角微微含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一点都不会撒谎,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这简直跟不打自招没两样。
祝念慈尴尬地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瞿既明的语气倒是始终不急不缓:“我做这些事并不是想让你礼尚往来,在接你回来之前,我跟闻越做过保证,必须让你每天吃好睡好,保持好心情,等风波过了就能马上回学校跟他报到。”
他说完,顿了顿,笑意盎然地问祝念慈:“这么说的话,你会放松一些吗?”
祝念慈一口气才将将喘到一半,又被他堵了回去,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alpha,好半晌才憋出个短促的音节。
“我没有想跟你生疏的意思,”他磕磕巴巴地说,“但是,但是——靳明,我不想欠你什么。”
祝念慈有私心,他想努力让自己跟瞿既明之间的关系更平等一些,好像这样就能增加成功追求到alpha的概率似的。
瞿既明听到这个愿意,镜片后的雾蓝眼睛变得更加温柔起来,像是春天到来时解冻的湖。
他说:“但我也不想欠你什么啊,祝念慈,你说我该怎么办?”
祝念慈张了张口,好一会才哑然地说:“你没有欠我的。”
他知道瞿既明说的是信息素安抚,但即便换一个alpha,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其实也会伸出援手。
但必然不可能发展成他跟瞿既明现在的这般光景。
瞿既明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结,只是微微笑着说:“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祝念慈微微松了口气,又听见他说:“可我还是不可遏制地……感到挫败。”
他抬眼,撞上alpha略微苦涩的神情。
“越计较得失就越关系平平,”他说,“原来在你心里,我跟任何人都没有不同的地方。”
“不是的——”
祝念慈猝然张口,又在反应过来后猝然闭嘴,把后面那句暧昧的“不一样”憋了回去。
靳明现在并不喜欢我,他反复提醒着自己,贸然地说这种话说不定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奇怪,还是慢慢来吧。
可心里却有另一道小小的声音在说: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在意你对他、对别人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祝念慈有些怔然地跟那双雾蓝眼睛对视着,迷茫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又飞快地坚定了起来。
不一样也不代表喜欢,就算是养一只小动物,那么长时间都关系生疏的话,也是会伤心的。
于是他说:“我们,嗯,不是朋友嘛,你怎么会跟别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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