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就这么回报了,希望你别后悔。”
水文青笑笑道:“我这人从不受威胁的,如果你不说最后那句话,我还可以放你全身而去,你既然敢威胁我,那就只得受点训练才能走了,你留下一条胳臂来。”
王得泰脸色一变道:“水先生,如果我身上缺少什么,冷寒月的身上也就不能完整了。”
“是吗?我倒不相信你有如此重要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人就动了,飞身而前,伸手直取门面,王得泰连忙伸手挡架,两人就这么徒手拆了十几招,居然势钧力敌,水文青冷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王得泰道:“水先生,我的一条性命不足惜,但你要为冷寒月多着想。”
他说话时一个疏神,水文青一指点上他的肩窝,使他的左手垂了下来,水文青却一不作,二不休,握住他的手腕,一抖一拉,又卸了他的关节,王得泰痛极昏倒,水文青也真够狠的,拉起墙上的长剑,擦擦两声,居然把他的两只手掌齐腕剁了下来,然后吩咐从人把王得泰抬出去,丢在路上僻静处。
冷秋水看得呆住了,半晌才道:“水先生,你这样对他,岂非置寒月的安危不顾了。”
水文青笑笑道:“我相信常玉琳没这么大的胆子。”
”什么?是常大将军。”
“除了他还有谁,谁会对寒月的身份这么清楚,谁能对我们的内情了如指掌,谁会提出那个要求。”
冷秋水默然半刻才道:“老朽也有所疑,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主上也是微有所疑…”
“怎么,圣上也在怀疑他了?”
“是的,因为他最近的态度转为桀傲,凡是他手下的兵马,都不肯接受兵部的调动了。”
‘兵部侍郎是宁王的死党,他不受调度是对的。”
冷秋水轻轻一叹道:“可是主上是在御书房中当面跟他商量,调度出去的兵马是为了监视南昌的死党。”
“在这种情形下他也敢拒绝吗?”
“是的,他不但一口拒绝,而且说镇压南昌党羽的事他一肩负责,自有全盘计划,要主上不要去干扰。”
水文青居然笑了一下道:“这本来也不错,当初是主上自己答应他全权调度的,不该再去干扰他。”
“但他的计划有缺失之处,就该接受改进。”
水文青道:“冷老,你知道他的计划吗?”
“老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又何以得知有缺失之处。”
“这个看也看得出来。”
水文青道:“连你这旁观者都能看出来,他身为天下兵马都招讨大元帅,岂有看不出的道理,冷庄主,你管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你本分的工作,你又不懂,强插手进去,只有误事。”
“这…不是老朽插手,是主上……”
“主上足不出禁城,没带过兵,也不会用兵,他从那儿知道这些的?”
冷秋水喂喂不敢言,水文青沉下脸道:“冷庄主,你也不是知兵的人,却要强不知以为知,在主上那儿乱出主意这是很不智的事。”
冷秋水面红耳赤地道:“老朽也是一片忠主之心。”
水文青冷冷地道:“你的忠心是可信的,只是你的雄心太大了,强要去管那些不是份内的事,那是很危险的,轻则误事,重则误国。”
冷秋水见他眼中不怒自威,心中大为惶恐,连忙道:“是爵爷责备得极是,老朽自悔孟浪,可是大将军的态度跋扈也是事实,主上不但是万民之尊,也是他的母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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