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很重要。在什么时候?”
“大约六点钟。”
“斯道顿在哪儿收到的电报?”
“就在这间房子里。”
“他拆电报的时候,你在吗?”
“是的,我在这里。我等着看他是不是要回电。”
“那么,他要回电吗?”
“是的,先生,他写了回电。”
“是你去拍的回电吗?”
“他自己去的。”
“但是,他是当你面写的回电吗?”
“是的,先生。我站在门边,他转过身去,在桌子上写的。
他写完后对我说:好了,服务员。我自己去拍。”
“他用什么笔写的?”
“铅笔,先生。”
“是不是用了这张桌子上的电报纸?”
“是的,就是原来最上面的那一张。”
福尔摩斯站了起来。他拿起现在在上面的那张电报纸走到窗户旁,仔细地检查上面的痕迹。
他说:“很遗憾,他没有用铅笔写。〃然后丢下这张电报纸,失望地耸了一下肩,接着说:“华生,你一定也会想到,字迹会透到第二张纸上的——曾经有人利用这种痕迹破坏了多少美满的婚姻。可是在这张纸上我看不到什么。呵,有了!我看出他是用粗尖的鹅毛笔写的,这样我们准会在吸墨纸上找到一些痕迹。哈,你们瞧,一点儿不错!”
他撕下一条吸墨纸,并把上面的字迹给我们看。字迹如下:
西锐利很激动地喊:“用放大镜看!”
福尔摩斯说:“不必,纸很薄,从反面可以看出写的是什么。〃他把吸墨纸翻过来,我们读到:
(译为:看在上帝的面上支持我们!)
“这就是高夫利·斯道顿在失踪前几小时所拍的电报的最后一句。电报上至少有六个字我们找不到了,可是剩下的这些证明这个青年看到严重的危险将要降临到他身上,并且说明有另外一个人能够保护他。请注意我们!有第三者参与了。除去那个面色苍白、自己也显得十分紧张的大胡子以外,还能是谁呢?那么,高夫利和这个大胡子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了躲避起在眉睫的危险,他们二人去寻求援助的第三者又是谁呢?我们的调查应当围绕在这些问题上。”
我建议说:“我们只要弄清电报是给谁拍的就好办了。”
“亲爱的华生,是要这样办。你的办法是能够解决问题的,我也这样想过,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去邮局要求看别人的电报底稿,邮局的工作人员可能不会满足你。办这种事需要很多手续,但是,我深信通过一些巧妙的手段可以办到。欧沃顿先生,趁着你在现场,我要看看留在桌子上的那些文件。”
桌子上有一些信件、账单和笔记本等,福尔摩斯迅速而又认真地翻阅着。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些东西没有问题。顺便说一下,你的朋友斯道顿身体健康头脑清醒,他什么东西也不会弄乱。”
“他身体十分健壮。”
“他生过病吗?”
“一天也没有病过。不过他因为胫骨被踢伤躺倒过,还有因为滑倒,膝盖受过伤,可这都不能算是病。”
“也许他不象你想得那样健壮。我想他可能有难以对别人说起的疾病。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就拿走这桌子上的一两份材料,以备将来调查时用。”
忽然我们听到有人焦急地喊:“等一下,等一下!〃我们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古怪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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